听了这话,杨伟突然感觉小腹一股怒火无端翻滚起来,对别人的孩子这么好,对自己孩子却这样,苏烙的父亲是怎么想的?
这家伙脑子不是有病吧?
谁见过用自己孩子赚下的钱养别人孩子的!
简直是天下奇闻!
不过这是别人家的事情,他能做的就是看向了苏烙问道:“你也这么想的?”
不过没等苏烙回答,白凡心直口快地问道:“这位大叔,这年头我只听说过贪污别人的钱养自己孩子的,还第一次见到您这样用自己孩子的钱养别人家的孩子。w★w★w.这家伙真是您亲儿子?”
白凡一句话,整个病房的气氛尴尬无比,而胡渣男也只能默不作声,并没有对此进行辩解。
苏烙也看到杨伟眼神中不满的样子,急忙开口解释道:“杨伟,你听我说,这件事情不是你以为的样子。你还记得那次苏剑和她父母来这里么?”
“嗯,当然记得,那次我可被那个丫头骂了狗血淋头。”
现在的杨伟当然不记得,这具身体的记忆却清晰非常,那可是杨伟第一次去朋友家里,却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实际上,自从我母亲这样以后,亲戚们早就疏远了。父亲挣的钱勉强维持家里的生计,那会我还在上学。所以,看病的钱除了积蓄以外,还有另外一部分都是父亲从苏剑他爸那借的。”
苏烙叹口气说道。
这件事情他自己之前也不知道,也是最近刚从自己父亲那边知晓了真相。
怪不得当年这个胡渣男没有维护自己的儿子,感情拿人手短,人家也不可能无限的往你这个无底洞里投钱。
最后闹上门来,这种事情杨伟前世见多了。
“这笔钱虽然这些年也都还了,不过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苏剑也遭遇了这种事情,我们应该帮助她。”
苏烙看向自己的父亲,胡渣男深深低下头,报恩却苦了自己的儿子。
杨伟看向胡渣男,不由开口问道:“叔叔,你有没有想过,苏烙也应该去上学。他跟我不一样,他还有未来的!”
“别逗我了,杨伟,咱们都辍学多少年了?你让我现在上学,能学到什么程度?再说了,我已经在白家习惯了,虽然不想承认,但那里已经是我第二个家了。”
苏烙略带自嘲似得说道,如果以前有人说给人当下人能当出瘾来,苏烙一定会说那人有神经病。
可现在,苏烙环顾四周,他现自己能够身处的地方也就只有白家了。
而他的理想也跟杨伟说过,就是晋升成中等佣人,他每天的事情就是做好自己的杂务。
这些年来,他已经习惯了白家的一切,让他离开白家,苏烙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干吗?
杨伟转头看向苏烙,他从苏烙的眼神中看到的是真心话,这些确确实实都是苏烙的真心话。
既然连本人都同意了,杨伟还能说什么?
“好吧,既然你已经这样决定了,那就这样吧。有空我会跟夫人说的。”
杨伟开口对胡渣男说道。
胡渣男感激的抬起头来,不过他的眼神从感激忽然变成了狐疑,而狐疑的对象则在杨伟的身后。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充满了不悦的声音传了过来:“跟我说什么?杨伟,你太让我失望了!”
“夫人?”
杨伟惊讶的转头,他十分吃惊。
白凡也急忙从座位上站起来,吃惊道:“妈妈,你来这里做什么啊?”
“做什么?我如果再不来,我的儿子被人家摆布我都被蒙在鼓里。”
赵萱梦一把将白凡拉过来,表情严肃地看向杨伟道:“说吧,你是不是想要欺负白凡年幼无知,从他这里要钱?”
“要钱?”
杨伟不解,同时他看到夫人身边跟着跟孙田有着一推的金女佣,还有低着头不敢看他的苏剑。
这个小丫头毕竟第一次干这种打小报告的事情,自然做贼心虚。
“你来说说你都听到了什么?”
赵萱梦扭头看向自己身边的苏剑道,她没有必要记住这个小姑娘的名字,她需要的只是苏剑的证词。
“我,我听到杨伟怂恿少爷来这里帮忙,他们想要让少爷同情他们,坑少爷的钱。”
“苏剑,你在胡说什么!”
苏烙瞪大眼睛,之前他跟自己的父亲还想着怎么让苏剑能够安然的去上学,没想到转眼他跟杨伟竟然被这个小丫头片子给卖了?
白凡刚想说话,杨伟却先笑了:“哈哈哈,苏剑,你一个小小的中等佣人,怎么会听到我跟少爷的谈话?难不成,你爬在门上偷听少爷屋里的动静?”
“我,我没有!”
苏剑急忙分辨道。
“那我记得也没有权利进入少爷的房间吧?”
杨伟咄咄逼人道,说实在的,如果给了他,绝对整死这个小碧池,整的连她妈都认不出来她!
不过不论如何,这种事情却还是应该由苏烙和他父亲来,他出手不太合适。
“杨伟,你不要狡辩,这些日子里,你跟着少爷没大没小,对少爷呼来唤去的,你还翻了天了!”
金女佣已经不顾及什么了,现在对于她来讲,只要有机会,就会对杨伟动攻击。
她已经没有退路了,现在不是杨伟死,就是她嗝屁着凉,反正都是个死,她就算是恶心也要恶心杨伟一把。
杨伟无奈笑了笑,摊开手对白凡道:“少爷,看来咱们缘分尽了。”
“哼,谁说的,谁敢动你,先过我这一关再说。”
白凡甩开自己母亲的手,站到了杨伟的身边。
金女佣见状,她就知道白凡已经被杨伟控制了,所以在赵萱梦耳边低声道:“夫人,您看见了吧?这个杨伟一定是用什么方法将少爷控制了。”
赵萱梦的脸也沉了下来,对白凡问道:“凡儿,如果你有什么把柄被这个家伙抓住的话,不要怕,讲出来,妈妈会站在你这边的。你应该知道的!”
“站在我这边?”
白凡重重哼了一声,重复了一句,带着十分的不满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