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大哥……”如月轻声唤住云莫然。
“有什么事吗？”云莫然停下脚步，看着如月。
如月轻咬下唇，模样楚楚可怜，红唇轻扬。“云大哥，是不是如月在红叶山庄有什么做错的地方？还是给你们造成了什么困扰？”
“为什么这么问？”云莫然不解。
“云大哥，这些日子以来，我虽然还住在庄里，但是你已经好久没去看过如月了……”如月委屈的说，“如月是不是如月错了什么，所以云大哥才对如月这般冷淡……”
云莫然看着如月，他是很久没去看她了，从那次她皮肤过敏事件后，他几乎没有去过她住的秋意院。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客人，这是他的怠慢。“如月，非常抱歉，我最近有点忙，所以有点抽不开身……”
如月掩袖半面，轻声抽泣，“云大哥，如果如月真的给你们造成困扰了，请你们说出来，如月一定离开红叶山庄……”
云莫然皱起眉，她是怎么了，他有说她造成了什么困扰了吗？“你多心了，再说你又能去哪里？”
如月苦笑，目光看向远方。“除了红袖招，我还能去哪里？”
红袖招？云莫然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她不是刚才那里逃出来。“你回去不怕嬷嬷再把你嫁出去？”
“如月是风尘女子，有个落脚之处就很不错了，还有什么可挑剔的……”像她们这种青楼女子，能有几年的年华可言，红颜老去时，只怕真是无人问津。
云莫然不喜欢她这样自暴自弃，他认识她时就是让她眉语间的淡然所吸引，相识后她的善解人意与才能让他对她另眼相看。上次去京城正好遇见嬷嬷要把她嫁给个年过半百的富绅，她不愿，以死相逼，所以他帮她赎身，带她回了红叶山庄。可现在经她一提，他不得不开始考虑一下她将来怎么办。她说的没错，她总要嫁人的，总不能一辈子呆在红叶山庄。
“如月，你放心，云大哥会为你安排好未来的……”云莫然按住的肩，让她别胡思乱想。
如月看着眼前的男子，她多想告诉他，她的未来就在他这里。“云大哥，你想把如月嫁掉？”
“如月，如果你愿意我会以红叶山庄的名义为你安排一场招亲大赛，让你挑得如意郎君……”他会收她做义妹，相信以红叶山庄大小姐的名衔一定会有不少可为青年涌跃前来。
“云大哥，如果如月不愿意呢？”那又怎样，那些人都不是她想要的。“云大哥，如月可不可永远呆在红叶山庄，呆在云大哥身边？”如月大胆的说出心中的想法。
云莫然放开她，神情有些不悦，“如月，你应该知道我喜欢的小路……”
“如月知道……”如月急切的说，“如月从未期望能成为你的夫人，只盼望能为云大哥的小妾，或者丫头都可以，只要伴随在云大哥的身边就好……”
“我不会娶小路以外的人，我只会娶小路一个人……”云莫然冷淡的说，他不是不知道如月对自己的感情，只是他没办喜欢她，他喜欢的人只有小路。
“云大哥……”如月泪流满面，尽管已知道答案，但是亲耳听到还是不免感到心痛。为什么？她比小咱长的美，认识云大哥也比小路要早，为什么云大哥就选择小路？难道就只因为她是青楼女子？
“如月，你应该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再把心放在我这里……”那样注定是没有结果的。
如月泪眼朦朦，她知道他是一个重情有人，否则也不会因为与她的一夜风流而照顾了她一年，可那只是照顾，因为她是青楼女子，他不会对她负责。可他是知道的是她的心已在他身上了。“云大哥，我知道了。我会好好考虑的……”如月透过云莫然的肩看向他的身后，扬起一抹笑，轻声问，声音小到几乎只有他们两人听到。“云大哥，如月想知道云大哥是真的喜欢小路吗？”
“喜欢……”云莫然虽然觉得她问的问题有点奇怪，她又不是不知道他喜欢的是小路，但是他还是肯定的回答了。
“那好，云大哥，就请你再抱我一次，以后你就真的只是如月的云大哥了……”如月扬起嘴角附在他耳边要求。
云莫然也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一个女子如此放下身段的求自己最后一次抱她，不管他对她有没有感情，他都狠不下心来拒绝。轻抱着如月，他希望她真能放下对他的感情。
如月反抱住云莫然，露出得逞的笑。突然环住的他颈，红唇贴上他的薄唇，轻声说，“最后一次，就一下……”
云莫然见如月突然欺了上来，反射性的想推开她，却被她抱的死死的。他正想发怒，却听见她的哀求声，顿了一下。
几秒钟后，云莫然推开如月，励声道，“够了，你倒底想干什么？”用袖子抹抹自己的唇，真不明白她倒底在想什么。
看着他的动作，如月心底冒出火，他就这般讨厌她吗？需要如此用力的擦去她的味道？露出楚楚可怜的表情，柔美的声音轻如滴水。“对不起，云大哥，如月只是想要个回忆而已，以后如月不会再对云大哥有非份之想了……”
云莫叹了口气，算了。
我快步走回落云院，脑海里不段回想着刚刚云莫然亲如月的那一幕。尽管心里不断的跟自己说，要相信云莫然，要相信他。但是我还是无法漠视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一切。
从如月进红叶山庄起我就知道她是云莫然的红颜知已，云莫然骗我说她是他在京城的一个朋友，我了然，只当他是怕说出如月的青楼身份让她难堪，所以我装做不知道。如月明白告诉我她想嫁入红叶山庄，我也是莫不做声，因为我相信云莫然喜欢的是我，他不会娶如月，所以我没有告诉他如月的企图。如月皮肤过敏怀疑是我做的手脚，全红叶山庄的人都明的暗的说我，我不在乎，我相信云莫然一定会相信我，但是他却跑过来问我。尽管他没有明说，但是我感觉得出来，他不相信我。这一切的一切，我都忍了一下来，因为我喜欢他，我相信他也喜欢我。
可是，今天，我却看到他在花园亲如月，在花园，那么一个公然的地方，他难道就一点也不怕别人看到？还是，他真的喜欢如月，喜欢到不怕让我知道？我摇摇头，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我就会疯了。
“小姐，你不要伤心，我想刚刚庄主也只不过情不自禁而已……”小绿一旁柔声劝说。她知道云莫然和如月在花园，所以要小路去花园走走，没想到还真看到一出好戏。
情不自禁？我苦笑，到了情不自禁这种地步？我忍不住流下眼泪。
“小姐，对不起，是小绿不好，小绿不该要小姐到花园散步，正好让小姐看到……”小绿轻声抽泣，把一切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小绿，你别这样说，这不怪你……”我看着哽咽的小绿，这怎么能怪她。
“小姐，有些话小绿不知道该不该讲……”小绿擦干眼泪，眼里闪着不知明的光芒。
“说吧……”现在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小姐，小绿好几次看见庄主深夜从秋意院走出来……”小绿附在我耳边，轻声说。
我一怔，云莫然深夜到秋意院做什么？难道……不可能，我不相信。
“好了，小绿，以后这种事情不要再说了，也不要对任何人说起，知道吗？”我不想听，不想知道。就算是知道，我也希望是从云莫然口中说出来，这最起表示他没有在骗我。“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好……”没有预期的反应，难道她不信？不可能，刚刚她可是亲眼看见了一次，虽然刚才说的都是自己编的，但是经过刚才的事，她不可能不信。小绿看了她一会，出去了。
只剩我一个人的房里，显得特别的空寂。我闭上眼睛，不再去想，我的自信到哪里去了，我的勇气到哪里去了，我应该要相信他。我告诉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