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的夜晚,灯火摇曳,芙蓉帐里,翠花拿着那首诗,默默看了好久好久,突然伸出雪白的右手从最边角开始,轻轻一撕,整个诗的右边就失去整个一列,一条又一条,整个诗化成条。
翠花撕得不是诗而是王第志的人,王第志的表现太让她失望了,她以为她的志哥哥又回来了,那个意气奋发,秉承读书人的气节,宁可死不可失节,但是现在看看与市侩小儿有何区别,哪还有读书人的样子。
她家缠万贯,他却等不到得到她,就为自己落财,这种无志,无脑,亟不可待地市侩小民白白浪费她的感情,她的年华,还对他念念不忘,痴心一片,骗子,都是骗子,还以为他跟别人不同,结果都一样,都想谋取她家财产。
这种人不要也罢!
前一秒恩爱无边,下一秒各自奔天涯。说好的长相思守,抵不住相互猜忌,爱情未结果却已凋落。是痛!不!是麻木!
六七月的天说变就变,夕阳被乌云吞没,雷声阵阵,鹅毛大雨倾盆而下。
打湿了脸,洗了脸。仰起头,任雨冲刷他的委屈,呵呵!自豪一笑,吊、丝逆袭白富美?呵呵!天上哪有这样好的美事,要不是他诗文方面有天赋,谁能可识君,可笑的童话故事,却让人迷恋的童话故事,故事就是故事,演绎得再好,都是故事。
“儿,你怎么了?”刘氏在门口看自己儿子回来,打着蓑衣跑出来,那个新的蓑衣披在王第志的身上,一脸着急地问道。
“娘,没事。只是路上下雨淋着了。”王第志看着母亲急迫的心,挤了一个笑脸,转身进了院门。家里所有人都在门口看着他,脸上很是诡异,王第志心很累,回房睡觉去了。
“娘,我今天有点累,不吃了,别给我做饭。”王第志说完门一关,就在没有任何动静。
王家所有人也随意吃了几口就结束晚饭,谁都不想说什么,或者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闷闷的睡觉去了。
王第志在黑暗的房屋里静静地坐了好久,好像又回到那个无数的夜晚一样,只是少了一个屏幕,思索着他以后的生活,谁都不是离不开谁,地球没有月亮也一样旋转,虽然心痛,但他还有这个家,一个满怀期待的家,他不能失望,儿女情长,他还年轻,只能藏在心里。
这次打击让他更加渴望出人头地,就像前世哪个重复着没日没夜的家伙一样,他从没有服过输,就算人们说他废物垃圾,瞎子,他依然坚持了下去。
41岁那年,他一本《向天再借五百年》,红遍华夏,红遍全球,当他走出那个小黑屋的时候,满头已白发,晶莹的眼泪留下二行,父母那年离开了人世,但他们含着泪,带着儿子光了宗耀了祖,笑着离开了,他们是幸苦了,还是幸福着,已无可追究。
整整十五年的坚持,他走出了,那个曾经自己的梦想,实现了他那个美满的梦想,带着父母走遍了全世界,领略了整个世界的五颜六色,风土人情,大千世界的活色生香。
“哥哥,给,我刚从厨房拿出来的,热着来,赶紧吃,别凉了,肚肚疼。”王第志思考着人生,没有发觉自己妹妹进来,自己的小妹偷偷把白白的馒头塞到他手里,一脸的不舍,王第志被手上的热度从思考中回过神来。
“就你小灵精鬼。”王第志被自己亲妹妹逗乐了,刮了刮小丫头的鼻尖,逗的小丫头咯咯笑,看小丫头小苹果似的小脸蛋,王第志拉了拉肉嘟嘟的小脸蛋。
小丫头很不从,但是王第志就是捏着不放,搓来搓去,滑滑的油腻腻小脸蛋,和那快乐的童声,让他爱不释手。
“我逗,我捏。”
咯咯!咯咯!
一阵欢笑在小屋里传来,让满屋里的人如释重负,这一夜能睡个安稳觉了。
然而在这雷声阵阵的夜晚,几家欢喜几家愁。
牛家,牛力,牛管事听着手下的汇报,很满意的点点头。“哦!这么说这小子就是一个废物,还是真的穷疯了,掉钱眼里了,不像啊!”牛管事想到那天那小子的算计,不像是一个没有远见的人啊!但是怎么能做这种卸磨杀驴蠢事。
“是不是他们演的一场戏。”牛力皱皱眉,还是不太放心,想听到确切信息。
“管事,此事千真万确,在马府已经上上下下传遍了,他们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呵呵!哈哈!哈哈!那小子今日不是很狂吗?现在我看看他怎么狂,本来打算怎么弄死他,但是他不作不死,这是作死,我看以后他怎么过,让他尝尝阶下囚的滋味,哈哈!哈哈!”
“吩咐下去,明日我拜访拜访这位大神童,犒赏一下他的英勇表现,宁可牛羊骨,不屈美人床,哈哈!哈哈!真是大神童啊!我为他的智商捉急啊!”
“京城才女千千多,惊魂一瞥似天仙。夜夜笙歌将进酒,蓦然回首如一梦。高堂明镜悲白发,天若有情人易老。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芙蓉帐暖青竹马,笑尽天下君郎顾。
好诗,好诗。大气磅礴却又柔情似水,痴情一片,不忘父母恩,是孝子,看透世间,洒脱不羁,特别是莫使金樽空对月,点名对万物的看穿啊!这种人怎么可能有这种眼光,怎么可能?”
李老爷,品读着这首诗,他无法相信写出这样诗的人会那么市侩,不,比市侩不如,市侩还知道成为马家女婿岂不更美。
“我不相信王第志是这样的人,他这么有才华,怎么可能比市侩不如?怎么可能?”李老爷连声问着下人,看下人瑟瑟跪在那里,他不想信王第志是这样的人。
“管事,你明天拜访一下,再确定一下,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这样有才华的人比市侩不如。”李老爷说完好像用尽了所有的力量,软软地躺在椅上,呆呆着看着雷声阵阵的夜晚,无法闭眼。
第二天,王第志终于知道马府派人送来他当初要的那些家畜,而且还送来二月的面,一些肉,特别是羊肉。
王第志看着马府送来的这些东西,一点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儿子,咱们还给他们吧!咱们家就算吃窝窝头,也不能因为他们有钱有权有势,而低头,他们那样说你,太可气了,我儿将来考个状元郎,我看她马家小姐如何骄傲,哼哼!麻雀怎知狼志。”刘氏对马家怨念颇重,想到他们来的时候的气焰,恶言恶语,就来气。
“是啊!是啊!咱们家都有一两银子了,撑个一两个月没有问题的。”李氏作为王家的主家人,她也发话了。
“娘,是燕雀安知鸿鹄之志,留下吧!送的,哪有还的道理。”王第志四十五度仰天,仰着小脸,露着自信,淡淡的说了一句。
“这!”刘氏等人看着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王第志,有点摸不中,他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饷午,李家牛家又一次联袂而来,不过这次牛管事牛鼻子瞪着天上去了,鼻孔中哼哼之响,李管事神情有点失魂落魄,凄凄惨惨戚戚,二人对比很明显,简直是表情的模仿者。
王第志坐在书房提着毛笔,用水琢磨,一笔一画,沉浸在自己的书海里,当然也不会接待这二人。
牛管事是来看笑话的,见与不见没关系,看到自己的敌人和大敌那种落籍的表情,他就满意了,这一趟没有白来,昨天的晦气也解了。
王家是冷眼旁观,没给好脸色,看笑话的怎么能热情招待,不失礼数已经做的最大程度了,要不是其权利大,早就赶出去了。
李管事见见不到王第志,心更沉重了,他怕神童这次打击一蹶不振,没有了瑞金之气,以后就更无成就,那他李家和自家老爷就成为天下人的笑话,笑柄,让天下人耻笑。
更可恶的是这家伙做事不经过脑子,比市侩还不如,这让他无脸见人,而且说好的好差事,现在想死的心都有,自家老爷可能以后忘了有个他吧!
中午吃过饭,王第志亲自上阵,在村民指指点点骂声中,王第志下地割了一捆草,剁碎给自己的小羊,看着白白的一层雪毛,长长的耳朵,笨笨的嘴,王第志看着它们吃草,手轻轻摸了摸,脸上露出笑容,好像不曾听到那些流言蜚语
“哥哥!我也要摸。”小妹不知道什么时候窜到他身旁,伸着她的小胳膊小腿,就是碰不到羊,眼圈红红的,扁着嘴,都快哭了。
“小丫头。”王第志拉过自家小妹,把小妹的头刨乱,看着羊吃草,他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才感觉安心,这才是他的生活,这才是他曾今走过的路,是那么熟悉,那么亲切。
“哥哥,小羊的耳朵真好玩,我也想长两只。”说着用她的小手伴了伴。
“你就是一只小绵羊,居然还想要两只小耳朵,看我不打你,让你贪心。”王第志说着又捞又逗的,让小妹控制不住。
咯咯!咯咯!一时间笑声一片。
“娘,这猪鸡我来喂!”王第志看自己娘亲拿着草喂猪鸡,赶紧拦住,小妹妹拉着哥哥的手,数着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