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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深574米:你可不可以不跟我离婚,继续跟我?(1 / 1)

番深574米:你可不可以不跟我离婚,继续跟我?这话被他说出来,衬得她的咬牙切齿像是在调情。

说什么她想让他死,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但在某些瞬间,她真的恨不得这个世上从来没有这个人,恨不得她从来没有遇见过他。

盛绾绾站直了身体,调整呼吸,努力把自己的情绪压下去,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低冷的道,“薄锦墨,我不是来跟你说废话的。”

男人掀起薄笑,“嗯,你先把我的脸擦干净。”

她站着没有动,意思很明显。

他也不在意,淡声笑着,“我没猜错的话,以你今天主动来找我的目的,应该要和颜悦色一点,但一进来就泼我一脸的咖啡,”

男人干净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略略僵硬的脸,声音听不出喜怒,倒是更像宠溺,“脾气还是这么大,你给不给我擦?”

注视着她逐渐蹙起的眉心,“不擦的话,你可以出去了,我要去洗个澡。”

说着,他真的作势要起身。

盛绾绾在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臂,阻止了他起身的动作。

薄锦墨看她一眼,倒也配合的坐了下来。

她没说话,他也没说话,姿势优雅而随意的坐在黑色的椅子里,看上去英俊又矜贵,却又带着一股子任人处置的说不出的闲适意味。

只是一双眼睛仍旧深深的注视着她,那眼神毫不掩饰,静得灼热。

盛绾绾避开了他的视线,伸手从桌子上抽了几张纸出来,抬手给他擦脸。

白希柔软的纸巾擦在他的脸上,拭去还没干涸的咖啡,但用纸总是没办法擦得很干净,尤其是脸上还好,但头发上的很难擦干净。

盛绾绾面无表情,还是慢慢的蹙起了眉,扔了手里脏了的纸,从自己的包里翻了翻,找了几张湿巾出来,力道也加重了。

细细的擦干净脸,又把头发丝一根根的擦干净。

整个过程都是安安静静的,她始终不发一言,而他也始终只是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她。

末了才将东西都扔进垃圾篓,淡淡的道,“擦完了,你现在可以跟我说,你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晚安她们一家。”

“你跟林皓是什么关系?”

她微微撇过头,不冷不热,“没什么关系。”

她人站在办公桌的前面,却仍是没有正眼看他,只见他动作不紧不慢的捡起桌面上的钢笔,低头在手指上转着,像是漫不经心的把玩。

男人的声线干净而极有磁性,只要稍微显得温柔一点,就让人说不出来的心动和迷恋,他看着她的侧颜叫着她的名字,“绾绾。”

“我听着。”

“把你手里剩下的股份给我。”

盛绾绾闻言就扯唇笑了,这才像是薄锦墨应该说的话,她看着他微微垂着眼,问道,“这次不打折了吗?”

“我拿走盛世,只是拿走原本就属于我的东西,我送他们进监狱,送他们去死,那也是把迟到的代价还给他们,如果——”

他的语调低沉而缓慢,像是要将每一个字眼敲打在她的心扉上,“我像之前答应你的那样,不伤你爸爸性命,包括你哥……你可以不跟我离婚,继续跟我?”

她原本是站在那里听他说,全身的血液像是突然被僵住了一般,看向落地窗外的视线也一下子收回,蓦然的落回到他的脸上。

什么?

她想,如果有镜子的话,她现在的模样一定很痴呆,循着脑袋里冒出的两个字重复问道,“你说什么?”

盛绾绾看着那张英俊如斯的脸,直接下意识的认为刚才自己的听觉产生了幻觉。

薄锦墨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长腿朝她步步的走过来,挺拔的身躯形成强烈的压迫感,扑面而来,没有戴眼镜的男人眼神比以往更有存在感,像是一张网,密不透风的包裹着她的脸,甚至连她避开的视线都要一并裹住。

她心悸,一下子慌乱无措,人也就不断的往后退。

低沉喑哑的嗓音,“你不是一直很爱我,现在不爱了吗?”

盛绾绾被他身形逼着,跌倒在沙发里,几乎就在同一个瞬间,他也就附身撑在她的身侧,将她禁锢住了,气息吹拂过她的耳朵,“你躲什么?怕我?”

她肩膀瑟缩了下,努力的将背脊挺得笔直,“薄锦墨,我们谈股票,打个折,你放过晚安。”

炙热强势的吻直接落下,封住了她的唇。

火热的舌长驱直入,勾着她纠缠,甚至迫使她回应。

盛绾绾呆了呆,手脚并用的挣扎。

她一反抗,那吻就落得更加的凶狠,像是恨不得将她直接吞咽入腹。

最后,男人的薄唇挨着她耳后的位置,轻喃着低问,“绾绾,你不爱我了,嗯?”

那嗓音像是手指拨弄琴弦,要发出声响,盛绾绾一把将他推开,人也急急忙忙的站了起来,不过她没有走人,而是走到了落地窗前。

脱离了男人气息范围的笼罩,空白的脑袋慢慢的恢复了思维,人也跟着冷静下来。

薄锦墨坐在沙发里,眼睛盯着她的背影。

她抬手扶着自己的脑袋,用手指将垂落下来的头发往后拨,借以这样的方式缓解情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转身看着他。

她眼睛一眨不眨的开口,“你不想跟我离婚,想一直跟我在一起,我没有自作多情的理解错的话,是这个意思吧?”

菲薄的唇微张,“是。”

这一下,轮到盛绾绾似笑非笑了,嗓音清晰的问道,“我不懂,你爱我吗?”

他起了身,朝她走过来。

可能是男人身材过于的高大挺拔,就足以给人一种最原始的危险跟压迫感,更何况薄锦墨这个男人,他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就足以气场摄人。

她被他有力的手扣着,抵在身后的落地窗上,她一惊,虽然绝对安全,但她还是本能的抓住了他的衬衫,“薄锦墨。”

男人瞥了眼被她抓着的衣角,薄唇掀起淡淡的弧度,又低头吻上她的唇,不过没像刚才那样深吻,而是啄在她的唇角上,低低哑哑的嗓音是致命的诱一惑,“要么?继续跟着我做我的女人,我们像过往一样,不,我会比以往对你更好,以后只对你好,绾绾,你要吗?”

他就算不深入的吻她,光着凭着这股极具侵犯意味的气息,也能轻易的夺走她的思考能力,“你……你先让开,你让开下……别亲我,我需要想想,我要好好想想……你不要干扰我的思维。”

他靠她这么近,她没法好好的思考。

现在眼前这个男人,他说的这些话,荒唐得让她觉得毫无真实感。

不是他疯了,就是她在做梦。

好像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她就已经不再奢望得到他的回应和爱。

结婚以后都没有奢望过,更别说她现在知道他们是仇人,她更加不可能期待他还能给她什么爱意。

薄锦墨笑出了声,当然没有听她的,而是低头将吻落近了她的脖子里,手指也跟着慢慢的从她的长发间穿插而过。

“你刚刚问我什么?”

盛绾绾整个脑袋都是空白的,思维也迟钝的不行,听他的声音再笑话他的话,好缓冲好久,连话都有些磕巴,“我问……你是爱我吗?”

这辈子,她还是第一次问他,爱不爱她。

在过往的所有岁月里,她没有任何底气觉得自己能问出这句话,因为答案总是那样清晰明了。

“爱。”

她曾听人说过,爱情能让人的脑海放出最绚丽的烟火。

可她听他说爱她,可她也不敢正眼去看他的眼睛。

但是不敢,她也还是抬眸看了过去,她已经很久没有认真的去看他的眼睛里装了些什么情绪了,而且以往即便她看,也未必能捕捉到。

浓稠细密的深情,低头看着她的脸,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溢出来。

她茫然的看着他。

“薄锦墨,你突然怎么了?”

他又低头吻上她的下颌线条,一下一下,重重的亲吻,“我不知道,”扣在她腰上的手越收越紧,那嗓音很冷静,又带着无法形容的笑,压得很低,“我觉得我快疯了。”

他说这话时,不像是陈述,更像是某种压抑着的喟叹,要破体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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