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深747米:想他就去抱他,这不是你的爱情哲学吗?韩蕊伸出一根手指,摇摇头,“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你还有没有良心了?你这就叫做日子过得太舒服了所以忍不住就想作。”
“是吗?”
“说吧,姐姐好歹比你大了差不多一个辈分的岁数。”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对他,感觉我怎么对他他都是那个样子,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知道就这样在一起到底有什么意义。”
“还喜欢他吗?”
“你怎么不问他还喜不喜欢我。”
“长了眼睛的都看的出来,再说谁不知道他喜欢你。”
“哦。”
韩蕊在桌子底下踹她一脚,“你要是真不喜欢他了的话,就断的干净点,别耽误人家,三十多岁的男人光跟你蹉跎就蹉跎了十几二十年。”
盛绾绾撇撇嘴,“怎么不是他蹉跎我,三十多岁的男人正是香饽饽,我还不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了,谁耽误谁。”
韩蕊看着她,“要是互相喜欢分什么手啊,他都三十多了,你过几年也三十了。”
盛绾绾低头,她也不能跟韩蕊说薄锦墨是个双重人格,这事除了韩医生,就只有顾南城跟晚安,还有她哥哥嫂子知道了,郝特助都不知道。
她叹了口气,“我不知道,喜欢吧,晚安说我爱他呢。”
韩蕊,“……”她上下打量了一眼,“问你一个简单粗暴的问题,你对他有慾望吗?”
盛绾绾正在喝茶,差点没将茶水呛进气管,咳嗽了好半天才顺过气来。
韩蕊一边给她递纸巾,嫌弃的道,“装什么纯情啊,你都二十七八了又不是十七八岁的少女,你就十七八岁那会儿也没多纯情吧整天恨不得睡了他,现在搁这儿装。”
“韩姐姐,你是个军嫂你这么嚷嚷别人怎么看你。”
韩蕊斜她一眼,“军嫂怎么了,我们军嫂的微信群可比这开放多了,没男人纾解纾解,我还不能嘴上说说过把瘾啊。”
“能能能,知道你们苦你们寂寞。”
“你倒是回话啊。”
“还……好吧,我又不像你跟你老公长期分居,一碰头就干一柴烈一火,嗯……没你们那么强烈的感觉。”
韩蕊望着她,“简而言之,那就是有。”
盛绾绾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端着茶杯慢吞吞的抿着。
“你男人长那么好看,又高身材又好,你要是每天看着他没点想亲亲抱抱的想法,真的能分手了。”
她低垂着眼眸,没说那男人还真的不怎么常亲亲抱抱她,手撑着脑袋,闭着眼睛淡淡的道,“先就这样吧。”
她请了一天假,哪里都没去,就待在韩蕊的餐厅坐在最角落的座位上,对着下雨的窗外发呆。
接近午餐时间时薄锦墨给她打电话。
她看着手机上他的名字,闪着闪着,又暗下去,过了一会儿,又亮了起来。
打了几个后,发过来一条短信,【要吃饭。】
她没回,招来服务生点餐。
然后手机安静了,电话跟短信都没有再进来。
…………
盛西爵在他们在一起时特意回了趟安城,表明对薄锦墨这个妹夫的坚决不同意,但盛绾绾采取态度低软策略坚决的方式,他也不可能真的强制性的干涉。
这次他们分手,他同样很快的得到了消息,对此的反应跟采取的措施也是干净利落。
第三天傍晚,下班后,薄锦墨去南沉别墅区找她。
盛夏时分,下着很大的雨。
男人坐在黑色的迈巴一赫车内,一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拿着手机停留在耳边。
他其实知道她不会接他的电话。
就像这这两天她都不接他的电话,不回他的短信,也不见他。
但此刻他心里好像也没有什么很大的情绪波动,浓烈的期盼或者伤心跟失落都没有,只有一层淡淡笼罩在心头的阴霾。
只不过,这也不影响他拨她的电话,来找她。
正如这几个月他都是以这样的心情跟她相处,做他该做的事情,培养成习惯,然后习惯变成本能,也逐渐夷平了情绪。
盛绾绾站在别墅画室的落地窗前,透着被雨打得婆娑模糊的玻璃看着停在门口的黑色迈巴一赫。
手指趴在玻璃上,她叹了口气,手里握着手机背靠着玻璃坐在地毯上。
这间画室也是薄锦墨找人给她装修的,宽敞,简单,光线明亮,是整座别墅视野最好的地方,所以站在这里,能看到门外。
盛西爵倚在门口站了将近十分钟,侧身靠窗坐在地上的女人都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整整十分钟她姿势也没有变化过。
末了,他还是开口出声了,“想他就去抱他,这不是你的爱情哲学吗?现在是在干什么?演苦情戏呢?”
盛绾绾这才回过头,看了眼自己哥哥,然后把手机随手搁下,就这么躺了下来,“我不知道,哥,我觉得我们之前的状态很极端很病态,可是我也真的没办法改变了。”
盛西爵问她,“那如果,这种状态一辈子都没法改变呢?你是妥协让步,还是就这么分手,尝试新的生活新的可能?”
她过了好久才闭上眼睛,低声道,“我真的不知道。”
盛西爵撑着一把黑色的打伞穿过花园走到门外,脚步顿在停在雨中的车前,抬手扣着车窗,半分钟后,两个身高几乎看不出区别的男人各自撑着一把伞站在雨中。
薄锦墨眼神看得极其的远,好似站在这里能看到龟缩在别墅里的女人。
他收回视线,看着眼前的男人,淡淡的笑道,“她让你来叫我走吗?”
“你爱站就站,喜欢演深情有种就站一个晚上。”
“天黑我就走。”
盛西爵眯起眼睛嗤笑一声,似笑非笑,“看来你果然不太了解女人。”
“我了解她。”
“了解她你会被她甩?”
薄锦墨抿唇,没说话,淡淡的道,“有话你就说,没话我回车上去。”
见过在女人门外楼下等人是坐在车里等的吗?老天配合下雨他也不会淋一把,不然再打个雷他那个没出息的妹妹半个小时都忍不了一定会亲自下楼捞人。
坐在车里等那么一两个小时,还天黑就回去。
该让女人放心的地方让她迷茫,这点屁事倒是知道让她放心。
“薄锦墨。”
他没吭声回答他,只是淡淡的看他一眼,算是示意他听到了。
“无论是因为你过去做的那些事情,还是你现在的情况,我都看不上你我,这点你应该也清楚,”盛西爵有条不紊的道,“不过她要跟你在一起,我也不可能把她绑起来软禁了。”
薄锦墨看着他,耳边是淅淅沥沥的雨声。
盛西爵勾唇笑了下,“不过我也是真的没想到,机会都给你了,你还能表现得这么糟糕。”
他握着伞柄的手蓦然的收紧了,糟糕两个字在他的脑海中反复的出现。
她说她跟他在一起不开心。
她哥哥也说他表现得很糟糕。
半响,男人的薄唇一张一合,仍然是波澜不惊的淡漠,“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是她哥哥,她要是死心塌地的想跟着你我阻止不了,但她要是想跟别的男人有新的尝试,我也不会允许任何人破坏它。”
薄锦墨脸色蓦然一变,整个轮廓变得异常的凛冽冷漠,“你什么意思?”
盛西爵没有回答他,只是摊摊手,极淡的笑,“你爱她想跟他在一起我明白,但我希望作为男人,你也明白,我妹妹对你,从始至终都是仁至义尽,她什么都没有亏欠你,还有——问问你自己,你到底能不能给她幸福,如果不能,就别拿爱当做绑着她的借口。”
雨还在下。
薄锦墨果然一如他所说的,一直在车上等到天黑,天黑以后,他就驱车走了。
盛绾绾不知道哥哥跟他说了什么,从第二天起,他没再早晚出现,没有按三餐的时间给她发电话,发短信。
像是就这么在她的生活里消失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她发着呆,盛西爵装了一碗汤放在她的手边,淡淡的却不容置喙的道,“我不管你是不是犹豫回头去找他,话我放在这里,他心里有道坎,他自己过不去你根本不会有办法,他是男人让他自己解决,你——不准再去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