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听到驼背这些话,不怒反笑:“你个老东西,我早就看出你不是好东西,没想到狐狸尾巴漏的这么快。”
“陈南,老夫忍你一路了,记不记得老夫给你防这雾气的丹药?”驼背得意道:“我知道你是一个黄级中品炼丹师,若是直接在药里下毒,你必会察觉,那丹药本来无毒,但是迷雾兔生来胆小,受到惊吓之下散发出的气味,正好和制作防那雾气丹药的药材相克,虽不致命,但是会试人浑身无力,动弹不得,算算药效该到了。”
听了驼背此话,刀疤脸色渐渐阴沉下来:“你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就是偶然得到了上古御尸宗的秘法,想试一试。”驼背邪笑。
“御尸宗擅长御尸,莫非你想把我做成活尸?”刀疤男讽刺一笑“就凭你的修为,即使我受了你的暗算,也与我是云泥之别,你就不怕偷鸡不成拾把米?”
驼背也笑,道:“老夫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说完不再开口,闭上眼睛,嘴里不知道念着什么咒法。
躲在树上的李霄因为距离问题,只能看到驼背黑紫色的嘴唇不断抖动,速度奇快,随着每一次的抖动,李霄发现驼背身上的波动越来越强,他惊讶的发现,那阵波动是只有到筑基期才能发出的灵魂之力,与他在黑暗世界里吞噬的极为相似,不同的是没有黑暗世界的磅礴,却多了分凝实。
应该是那是李霄吞噬的是分散的,而这驼背的灵魂并没有分散掉。
李霄突然好像想到什么一样,却一闪而过,不得其解。
然而此时也容不得李霄多想,因为如果他有一点分神藏不住自己的气息,两人的修为都比他高深,到时候他真的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驼背念着那奇怪的咒语大约有半柱香的功夫,就见他身上快速干瘪下去,本来佝偻矮小的身体迅速萎缩,最后如同失了血肉,像一潭烂泥一样堆地上,看的李霄一阵反胃。
与之相反的是,从驼背眉心飞出一团白色光球,直朝刀疤眉心飞去,不到眨眼便进入刀疤的识海。
夺舍,又是夺舍!
李霄心中大惊,他想起了他在死前李海说要夺舍的话,虽然李海还没有实行手段,他就与李海同归于尽,但按理来说练气能感应到神识还可以可以外放,但也不过沧海一粟,能放出一丝而已,筑基期与练气期一般,只不过是量变多了,可以御器、御物罢了。
直到结丹期,才可以在肉体损毁的情况下,灵魂出鞘,去夺舍它人的,然而这种夺舍也有很大的弊端,如一个人在一生中只能夺舍一次,而被夺舍的人灵魂如果大于夺舍者极有可能被反吞噬,即使成功之后,修为也会大损。
而如现在的驼背、以后的李海,也不过是练气顶峰、筑基初期的修为,根本不可能会灵魂出鞘,唯一的解释就是那御尸宗了。
上古魔教御尸宗李霄也是知道一点的,道门讲究修仙修心,修人修身,如同李霄所得的《九转仙诀》,就是主修心副修身,是个正宗的道门正统仙法,还有佛门的因果之道,总之讲究颇多
而魔教却不同,它不论这些,只有一个目标——快速提升修为。
常言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就是从这里得来的。所谓的捷径,其实就是一些旁门左道,比如出名的采阴补阳之术,炼毒御尸之术……
按理来说,这魔教修炼快速,道门早就应该被消灭了,怎么还能与魔教从上古到现在一直持立不倒?
这就有一个传说了,不过这传说是刚修炼的娃娃都知道的,大致的解释是这样的:
魔教有魔祖,道门有道祖,因为道门的道法是应运而生,所以得天道眷顾,而魔教却不是应运而生,所以魔教虽然修为迅速,却也始终不得其法。
有一天魔祖因为不公平的待遇找道祖打了一架,因为道祖有天道的眷顾,所以即使魔祖修为高于道祖,但终究被道祖打败了。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的道理,得道者是道祖,而失道者自然是魔祖了。
魔教没有了魔祖的庇佑,自然而然的衰败了下来,而道祖顺应天意,以身合道,简单的来说,就是天地规则认同了道祖传下的修炼方法。
虽然修练本逆天,但某种程度上也要得到天道的认可,很奇怪的关系。
御尸宗的创始人,就是魔祖的弟子之一,自从魔祖败给了道祖后,就没了魔祖的踪迹,只有魔祖的几个弟子维持着。
御尸宗曾在上古时威名显赫,却不知为何后来突然也没了踪迹,直到如今李霄也只是隐约知道御尸宗还有功法传下来。
御尸宗,顾名思义,以御尸为主,用修炼有道的人死后的尸体作为武器,因为要控制很多尸体,所以对宗内弟子的灵魂之力(也可称为神魂、神识)要求极高,而驼背、李海之所以可以在修为不到的情况下夺舍他人,应该就是御尸宗的一些秘法。
李霄心里千回百转,却也不过是瞬间之事,夺舍最忌讳别人打扰,而驼背就算有秘法但与刀疤在修为上有不可逾越的鸿沟,不可能那么快的夺舍完毕。
想到此,李霄跳到树下,越过那已经是一潭烂泥的尸体,走到刀疤面前。
此时他双目紧闭,眉头紧锁,好像承受着莫大的痛苦似的。
李霄抬手推了他一下,果然见刀疤好像无所察觉一样。
他这才放心,卸下刀疤储物袋和已经成为一潭烂泥驼背的储物袋。
做完这些,李霄没有着急走,而是看到那只被驼背扔到一边还在昏迷的白蛇。
这只白蛇不是凡物,单看它的速度,就足以证明。
如果能跟这白蛇定下契约,仙人墓一行也能更有把握。
心中有了计较的李霄,手中快速结下法印,逼出一滴心头血,点在白蛇眉心。
昏迷中的白蛇突然转醒,刚想抵抗却已经来不及了。
“人、人类,真……无耻。”
做完这一切的李霄脑中传来这样一句话,声音带些磕巴,却奶声奶气的。
看着在他手中呲着牙的小白蛇,李霄斗笠下微微一笑,不管白蛇看不看的到,在心里与它对话:“彼此彼此。”
“哼。”白蛇扭头,不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