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进去,你怎么不进去?人家让进了吗?”刘占方没好气的看了朱春阳一眼随后便是对着正在摸索几辆怪兽的年轻人喝了一声:“有能耐自己去买一辆,摸摸摸,摸坏了你们赔得起吗?都别在这站着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身为村主任,到了门口却没人请他进屋,也就等于吃了闭门羹,脸这个东西没地儿放啊……
“唉,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嘛,秦汉在哪儿认识了这么多有钱人……”村妇联主任李玉霞一脸茫然。
“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我还不明白他是怎么在派出所出来的呢。”邓福生叼着手卷的大烟卷吧嗒吧嗒抽上两口。“对了,秦汉这小子出来了。大千和赵丽芝那两口子怎么没见人影?”
“那两口子也不是什么好鸟,一个村住这么多年还不知道?昨晚上咋回事儿,谁心里没个谱?”朱春阳笑眯眯的说道:“我要是没猜错,这两口子怕是要坐牢,活该啊,拿了一千块还不知足,还想要多少?”
一时间大家伙议论纷纷,有的人脖子伸得老长,一脸的不屑,却没发现自己也就那个德行,用当地的话来说,这就是炕头王,只知道在家里这一亩三分地装,真的到了外边儿狗篮子都不是!
“我这屋子有点脏,不知道几位来,也没收拾……”秦汉尴尬的看着几人,拎了几把胶凳子请几人坐下。
“土屋子就这样儿,怎么收拾也难干净,以前咱家也住这土屋子,现在想想还真的有点怀念……”段振山笑了笑,说道:“用你张四哥的话来说,这才是高人应该有的样子嘛,老四,你说是不是?”
“对,这才是高人应该有的样子,要是住着别墅那就不是高人了,年轻那会总是想着从农村爬出去,混个有头有脸出人头地,住上别墅开上豪车,现在什么都有了,还是觉着这土屋亲切啊。”张秋桥笑呵呵的说道。
听两人用这种特殊的方式给他解压,秦汉却没觉着好一点儿,反而更尴尬,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是好,他刚刚坐下来便是听到了“咔嚓”一声,回头看去只见丁晓敏正拿着单反相机在屋子里拍摄,貌似对屋子里的东西都是十分的感兴趣,最主要的是,这时候她手里拿着的单反相机正对着绳子上挂着东西,那可是他的臭袜子还有内裤……
“人丢大了吧?”方怡强忍着笑意小声说道。
“还不怪你,早知道人来,还不进屋收拾一下?”秦汉黑着脸,心里默默说道:“你这个女主人是怎么当的?”
“没事儿。谁让你是高人,高人就应该有个高人的样子才是。”方怡掩着嘴,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她现在的模样儿虽然有点欠扁,却很好看。
“秦老弟,弟妹。你们就别忙活了,坐吧坐吧。”张秋桥接过方怡递过来的水杯,喝了一小口便是赶紧进入主题,“秦老弟,你刚刚说我身体也有小毛病?是什么毛病?也是靠眼睛看出来的?”
张秋桥干脆的进了正题,丁晓敏和蒋青竹也都凑了过来,来这里欣赏风景只是捎带而已,最主要的是想看看段振山口中的神医究竟风采如何,究竟神到什么地步。
说实话,他们打心底还是有点不太相信,毕竟都是见识过大世面的人,特别是蒋青竹,她的祖上就是做医药行业的,见到过的中医多不胜数,即便是一些大家,也不敢说看一看就能断定病情。眼前这个年轻人实在是有点过于年轻,怎么看也就二十岁多一点的样子,就算在娘胎里就开始学习医术,也不至于像段振山说的那么神。
“兄弟,你别害怕,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就说什么。”段振山笑着说道。他有点担心秦汉怯场。
害怕?
秦汉从来就不知道害怕是个什么玩意儿,在他的字典里从来就没出现过这两个字。这就是个瞧病,看不好也看不坏不是?况且,也不是他把这些人拉过来瞧病的,有什么可怕的?
笑了笑,秦汉便是仔细打量起张秋桥来,“张四哥应该是长期伏案,颈椎和腰椎都有点小问题对不对?特别晚间入睡时,疼痛会加重,要试探很久才敢躺在床上是不是?”
听秦汉这么一说,几人对视了一眼,特别是张秋桥,他的眼睛里写满了惊讶,颈椎病和腰椎病虽然不是什么要命的病,但这种病足够恶心,治还治不好,不治还没力气,这一困扰就是六七年,直到现在也只能靠着推拿按摩缓解一下,却也是治标不治本。
“秦老弟医术果然高明,你说的确实没错,年轻那会儿只知道赚钱不珍惜身体,久而久之就落下这么个该死的病根,最近几年岁数也大了,颈椎和腰椎老化,病情也一天比一天严重,颈椎牵着脖子都是痛的!”张秋桥苦笑着说道:“为了治疗我还特地去了一次国外,钱是没少花,病却没治好,我也不抱什么希望了!”
“颈椎病确实是顽疾,治疗难,善后也难。”秦汉突然话锋一转。“虽然难治,却也不是完全没办法治愈,针灸配合敷药,综合张四哥的病情,两个疗程应该会有起色,最多四个疗程就能痊愈,前提是张四哥要配合治疗……”
“能治好?”
几人几乎同时出声,满脸的不可置信,特别是张秋桥和蒋青竹,嘴巴都张的老大,看样子能塞进去几颗鸡蛋。
“确实能治疗,但我这里暂时还没药,想治疗要稍等几天才行。”秦汉眯了眯眼睛,摆了摆手示意几人不要多说,他现在就像是个将军在指挥自己的士兵一样儿,“张四哥的病可完全不止是颈椎病,如果我没猜错,张四哥还有肝病,虽然不严重却也难以治愈,是肝炎对不对?”
这……
几人再次对视,秦汉能说出张秋桥有颈椎病已经让他们很惊讶,当他说出张秋桥还有肝炎时,已经不能用惊讶来形容,而是震惊,如果拿到仪器或者说拿到化验单看出来也不算难事儿,他们也不会觉着意外,可是,他完全是靠着一双眼睛看出来的……
额滴个娘啊,这究竟是个什么人啊……
当秦汉连续说出来张秋桥两种病情之后,在场的几人看他的眼神儿明显不一样了,仿佛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一样儿,特别是蒋青竹,一双漂亮的眼睛很复杂,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秦老弟,还有的治疗吗?”张秋桥猛地吞了口口水,仿佛常年被雪藏在暗无天日的洞穴中突然看到了一点光亮与希望。
几人眼巴巴的看着秦汉,看出来的已经足够让他们惊讶,要是秦汉还能治,那就不仅仅是惊讶那么简单的事儿了,肝炎这种病想要转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不能说没有这样的例子,一百个肝炎患者可能也就只有一个能够转阴,这样几率可谓是小之又小,能治好还不单单是靠着药物,还要有一定的运气成分才行。
被几人眼巴巴的看着,秦汉有点不太自在,特别是被两个女人这样眼巴巴的看着,要说不紧张那是假的,活二十多年还从来没被女人像是欣赏艺术品一样儿盯着呢。
铁骨铮铮的汉子总是有一颗害羞的小心脏,被女人盯着,他不是害怕,是害羞!
于是,他深吸了口气,说道:“能治疗是能治疗,但病情有些复杂,我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而且,我这里的药材也不充足,如果张四哥不急,可以稍等几天,等我准备好药材再给你治疗如何?”
“药材不是问题。你需要什么我那里都有,随时都可以派人给你送来。”蒋青竹像是欣赏宝贝一样儿看着他,“秦兄弟。青竹有个疑问想不明白,不知当问不当问……”
“当然可以。”秦汉微笑着说道。他已经猜到蒋青竹要问他什么问题。
蒋青竹顿了顿,又是仔细的打量他两眼,“秦兄弟有如此医术不知师承何人?说实话,你的医术已经到了让青竹惊叹的地步,想必家师的医术应该更加了得的吧?”
秦汉微笑着点头,蒋青竹的问题和他刚刚猜到的不谋而合,关于医术这事他不打算泄露出去,也不打算让任何人知道,即便是身边最亲近的人也不行,何况眼前这些才刚刚认识,常言道,财不露富,言多必失到时不免会被有心人惦记!
“我从来没拜到任何人门下为徒,也没有师父,这一身医术是祖传下来的。”秦汉笑呵呵的说道:“青竹姐是做药材生意的,见识广博,不知道听没听说过秦大先生?”
“秦大先生?”蒋青竹黛眉微锁,似乎没听说过这么一人物。“秦兄弟说的秦大先生可是你的祖上?能否告知姓名?”
“我只知道祖上叫秦大先生,至于名汇却从没听父亲提起过,也许他也不知道祖上叫什么名字吧。”秦汉笑着点头,十分认真的说道。
抬出了不知名的老祖宗,不但旁边几人有点信了,就连方怡都露出了一些狐疑的表情,不止是方怡,就连秦汉自己都差点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师承何人不要紧,最主要秦兄弟的医术高明能瞧病,来的时候我和你们说还不相信,现在总该信了吧?”段振山接过话说道:“老弟。昨天你说回来准备药物,中间又出了事儿,还没来得及准备吧?要不我们改日再来?”
说完,段振山稍稍有一点点失落,病生在谁的身上谁着急,能早治好一天就是一天,谁愿意没事儿天天往自己的肚子上扎针儿,虽然针不大,扎的也是肉啊,也特么的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