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毒魇(1 / 1)

看着她独眼里阴森森的目光,我哪还不知道她想的什么?她要杀了我来养她的花!

我的脊背窜起一阵凉意,险些就要破口大骂,强忍着恐惧问道:“婆婆,这连理枝是什么东西?为什么非得用人来养呢?”

老太婆道:“这连理枝的养料不是人,而是人的怨气,以及恐惧、不舍这些诸多的负面情感,除了人死之时,哪还会有这么多的负面情感呢?”

我一听这话,觉得有些熟,似乎在怀中的无名书中有过类似的介绍。我瞬间想到,连理枝会不会是一个假名儿?其实是另一种毒物?

我应该找个机会查下书,这样或许能知道这老太婆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要把洛诗情怎么样。

老太婆见我不说话,或许以为我怕死,道:“我知道你不想死,这样吧,我放你出去,三天之内,你去给我抓个活人来,需得二十岁下气血旺盛的人,女人最好,若抓不到,要么你自己来当养料,要么让这女娃来。”

我暗骂这老太婆的阴毒,干笑道:“婆婆,这荒山野岭的,我去哪抓人啊?何况我身薄力弱的,即使有心也无力呀。”

老太婆嘿嘿笑着道:“只要有心,总会有办法的,你去给我弄点吃的来,再弄一坛子药,然后就出发吧。”

我看了洛诗情一眼,默默出了地洞。

我如何去抓人?我就是有本事能抓到,也下不去手呀,我怎么能平白无故把其它人抓来遭此折磨?

我知道,为了我和洛诗情的命,我必须得动手了。

奶奶给我讲过一个故事,相传古代有一种下毒的方法,用砒霜来浇灌蔬菜,再拿蔬菜喂兔子,兔子中毒身亡后又把兔子的肠子拿出来喂给鹰吃,鹰吃了兔子的肠子毒发身亡,从天上掉到海里,海里的鱼就把这只鹰当成自己美味的晚餐,如果把吃了鹰的鱼端到人的饭桌上,那个人在经历了半个月的折磨之后也会死亡,这种方法是最难以防备的下毒方法之一。

我记得这个故事,这个故事的真假且不提,但这不影响我借鉴这个方法。我抓了两条鱼,然后将口袋里已经有些干枯的几条毒芹根泡在盛着河水的破瓦罐里,约十分钟后,将之取出,控干水分,自内衣撤下一块布,将这些根用石头捣的稀烂,然后用这块布将其包成一个山楂大的小球,放在手心一攥,顿时,汁液混着水分自掌缘滴了下来,正滴到了鱼口中。

毒芹有恶臭,但根的味道很淡而且毒性最烈,而且经过我这样处理,可以说没有丝毫的异味,这些汁液融到水中,正常人绝对察觉不了,更何况我还滴在腥臭难闻的鱼肚子里。如果有人这么给我下毒,我肯定会中招。

做完这一切,我洗了手,趁着两条鱼还没死透,提着两条鱼回到了山洞,而后一如往常恭敬的递给老太婆。

那一刻,我心脏跳的飞快,手中捏了一把汗。我知道,我和洛诗情的命就在于此了。

老太婆也一如往常狼吞虎咽的生吞完,才嘿了一声道:“今天的鱼,似乎有些不一样啊。”

我心中顿时“咯噔”一下,暗道不妙。只看老太婆的表情,便知道她发觉了,可问题是,我也看着她吃完鱼了。

老太婆幽幽叹了口气,道:“你若使些别的本事,我还说不定还得支应下,可为何偏偏下毒?我‘毒婆婆’的名号是白叫的?你下毒就好,还该死不死的选白毒芹的根,你不知道,我变成如今这副样子,就是被这种毒药给害的?”

她说到最后,已经阴气森森,如同九幽地狱的寒风。

我脸上顿时一片惨白,连退三步,我的运气该不会这么差吧?

老太婆哼了一声:“本以为你还能忍几天,没想到就这点本事。”

而后,她一拐杖向我心口点来,一股恶臭难闻的味道迎面扑来,我根本来不及反应,胸口仿佛被马蜂蛰了一下,心脏猛的一抽,继而疯狂地跳动起来。

一种巨大的恐惧自心底散发,好像一只无比巨大的蜘蛛,伏在了心脏表面,正将它的毒液注入体内。

痛,无比剧烈的痛!

毒液融入血中,所至之处,仿佛熔浆流入血管,在全身流窜,所过之处,筋肉、骨髓、血管、经脉,每一寸都被这种炽热所灼烤。

洛诗情在我耳边哭泣,我却根本听不清,我的心中也泛起了无边的恐惧,这老太婆是要杀我吗?

我痛得蜷曲起来,却难以发出半点声音,这剧烈疼痛已榨干体内最后一丝力量,身体也一寸寸痛的麻木,仿佛在腐败一般,一寸寸不属于自己。

这感觉,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才渐渐消散。

那老太婆的声音也在此刻传来:“怎么样?我这毒魇的滋味如何?”

我浑身大汗,如一只大虾米般伏在地上,庆幸自己居然没死,只听老太婆道:“女娃向我求情,我就不杀你了,不过我这毒魇,每到月圆时发作一次,每一次多一息,一次也更比一次剧烈,天下间除了我无人可解,你可要长点记心。”

我伏在地上,看了洛诗情一眼,又深深的低下头去,握紧了拳头。

这是一个惨痛的教训,我自觉这种手段万无一失,却不想在老太婆的眼里,根本不值一提。我必须得隐忍,筹备一个更加严密的计划。

而且,我只有一次机会了,下一次,老太婆肯定不会放过我。

我默默腌了一坛子药,默默的退出地洞,按老太婆的要求去抓人。

顺利出了树林,我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是自己死,还是抓一个陌生人来替死?这真是一个为难的选择。

树林外面过了一条河,是一个小的县城,这里与我的家乡完全不同,不同的风景,不同的方言,不同的衣服打扮。不知道这里离家有多远,如此陌生。

我很想查查怀着的无名书,看能不能查到这可怕的毒魇是什么东西,但我又不确定是否逃出了老太婆的监视,不敢贸然拿出出来。

我只能带着几分好奇在街上闲逛,熟悉着这里的环境,转过一个无人角落时,一把寒光逼人的匕首却自身后架在了我肩上:“你逃出来了?”

居然是程宁宁,她怎么会在这里?而且,她对我明显有些敌意。

匕首很锋利,让我喉咙感到一阵阵的凉意,程宁宁的声音却更冷。我站着没动,道:“我们不是敌人。”

程宁宁将收起匕首,将另一个锋锐的东西贴在我的颈上,道:“跟我来。”

我眼角瞥了一眼,有些眼熟,居然是那个发卡,那个发卡能自中间打开,里面藏了一把锋利的小刀,原来那天她就是用这个发卡打开自己手上的绳索的。

她将发卡藏在手心,然后和我靠在一起,宛如一对儿年轻的小情侣,让旁人见了纷纷侧目。

我们走到一家旅店,开了门,程宁宁才在我身后狠狠的踢了一脚。

我踉跄进门,才发现床上躺了一个的男人,程宁武,原来他们父女一直呆在这里。

只不过,此刻的程宁武陷入了昏迷中,面如金纸,满头大汗,隐隐有青气透出。显然,他中毒了。

程宁宁推了我一把,又拿出匕首架在我颈上,道:“说,你和那老太婆什么关系!”

她年纪不大,力气却不小,这一推险些让我的脑袋磕到床角上,然而我知道她是悲伤过度所致,也不和她计较,道:“我和你一样,也是被那老太婆抓来的。”

接着,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程宁宁听完沉默片刻道:“我怎么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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