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业这话一出口,武媚娘就又是眼圈一红,道:“妾身还以为夫君不要我们了”
“那怎么会呢你们真是多虑了”
席碧竹也麻着胆子,埋怨道:“想当初您说母丧期间不能娶亲,所以才让武妹妹回娘家,还说什么三年之后再成亲。随-梦-.lā结果呢”
她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没到两年,您就从新罗纳了五个小妾,还和新罗的善德女王不清不楚的。这让我们姐妹俩怎么想”
“呃我这可不是故意欺骗你们。母丧期间确实不能娶亲纳妾。不过呢,我此次出使新罗,可是奉了陛下的旨意,他让我设法取得新罗善德女王的好感”
郭业的声音越来越低,到了后面,他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事实上,这事他还真不占理。
郭业此次出使新罗,没错,是奉旨泡妞。但是人家李二陛下让他泡的是新罗女王金德曼,和旁人可没有什么关系。
御史言官之所以没抓他的这个小辫子,首先是因为,他乃皇帝私生子的谣言太盛,大部分人都信以为真。和陛下谈郭业丁忧的事情,那不是给陛下添堵吗
其次呢,是这事可大可小。丁忧纳妾的事情,郭业以前又不是没干过。现在郭业圣眷正隆,即便受了弹劾,也未必会有什么实际上的惩罚。
还有一点,就是郭业被李二陛下夺情起复了。到底能不能纳妾,还真是属于灰色地带。强辩的话,郭业也完全不是没有道理。
不过,这些理由,在武媚娘面前,都解释不通。
武媚娘见郭业那副尴尬的样子,也就不再难为他了,道:“过去的事情,就不再提了。事到如今,媚娘就问您一句话。现在您还愿意不愿意和媚娘共结连理”
“愿意,当然愿意了。怎么会不愿意呢”
“那好,就请您这几日内,到应国公府求亲吧”
武媚娘这话一出口,就把郭业吓得一激灵,道:“求求亲”
“怎么您不愿意刚才您还说愿意娶媚娘呢,这话言犹在耳,怎么又要反悔了”
郭业推脱道:“不是,我当然不是反悔,只是这件事也太突然了一点。这个求亲啊,乃是一件大事。虽然咱们不用三媒六证,但也不可草率,还得从长计议。”
武媚娘摇了摇头,道:“媚娘可不是催您,实在是这事已经等不及了。您要是再不去求亲,媚娘恐怕就要嫁给别人了。”
“别人”郭业心中一动,道:“最近宫里在选秀女”
武媚娘大惑不解,道:“选秀女关选秀女什么事”
“呃是我猜错了,你继续往下说。是谁那么大的胆子,竟敢抢我郭业的禁脔”
席碧竹道:“这事还是我来说吧。媚娘妹妹的那几个哥哥,实在是太不是东西了。我和媚娘妹妹回去之后,他们不仅不给我们一文钱,就是我们吃的米粮,也要自己去买。”
郭业道:“这也不算什么,我不是给了你们一笔钱么足够你们两个人舒舒服服地生活几年了,咱们不贪图他们那仨瓜俩枣的。”
席碧竹恨恨地道:“不给我们供养也就算了,辞,堵得说不出来,只得道:“为什么”
“这也不是明摆着吗善花姐姐以公主至尊,还得给您做小妾,我武媚娘何德何能,要位居她之上再说了,媚娘再自大,也不会认为有能力让您停妻另娶,所以”
武媚娘叹了一口气,道:“所以,妾身要是选择做正妻,恐怕就会被您指给别人了。妾身要嫁的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宁愿给您做妾,也不愿意做一个庸碌之人的正妻。”
郭业道:“你猜得对了一半,也错了一半。”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其实,我所说的正妻,还真的是我本人的正妻。不过呢,当然,你对外不能以秦国公夫人的名义行事。”
“您越说我还越糊涂了。”
“此事说来话长”
郭业先是把自己和五大士族的恩怨,对武媚娘说了一遍。后来,又谈到了琉璃器皿与玻璃器皿之争。
整件事情错综复杂,郭业水都没喝一口,足足说了将近一个时辰。武媚娘对此,倒是听得津津有味。
不过听完了,她疑惑得问道:“夫君,您和妾身说这些,说明您对妾身十分信任,妾身自然是感激之至。不过这和迎娶妾身有什么关系”
郭业道:“因为,在我和五大士族的斗争之中,需要媚娘你起到关键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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