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松开了手。
莫曜辰从她身上撑起身体,手一掀将被子丢给她,他站起身,大步朝试衣间走去。
他换了西装出来,看也没看她一眼,转身往楼下走去。
贝晚星听见阳台外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
她知道,他今天又不会回来了。
贝晚星出神的坐在床上,她挪到朝他方才睡过的地方,躺下去。
仿佛还能感觉到他的体温与气息。
很熟悉,很温暖。
曾经寒风中的温暖,于一些人来说,是能温暖一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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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莫曜辰都没在家过过夜,贝晚星第一天晚上打过他的电话,是他朋友接的,听声音那边很吵,像是在酒吧。
后来她也不打了,每天晚上都坐在沙发上等他,偏偏他每天晚上都会回来一下,她依旧会泡牛奶煮宵夜给他,莫曜辰也不拒绝,喝完上楼去趟书房就走。
他本不想回来,本想直接把她撂下,可他终究是担心,如果他连家也不回,失去了给她下药的机会,她是不是马上就会离开了?
他还会回来,至少她还能在家等着他、惦记着他……不管她等的目的是什么,至少她心里还是想着他的。
哪怕她想要他的命……那至少也是一种想。
……
晚上的时候,贝晚星接到了白老爷子的电话。
下药的这八天来,一直都是那个神秘的男人跟她通话,白老还是第一次打电话给她。
她接起,那端的声音苍老而严肃,“明天是我们白家祭祖的日子,你早上7点去康复中心,我的人会带你妈妈下来,你们一起回来一趟。”
“祭祖?”贝晚星攥紧了手,突然想到了什么,破天荒的开口问他,“是跟往年一样,在河堤上祭祖吗?”
“当然,你只需要回来就行,你以为上香磕头这种事轮得到你们?你们不配!”白老爷子冷漠地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贝晚星的心思却飘了出去,明天在河堤上祭祖,白家的人肯定都会十分庄重,那就证明,她能跟妈妈待在一起,而且还是在河堤上……
她握紧手机,一个想法渐渐浮上心头。
……
白家,书房。
白老爷子放下手机,转身对身后的男人问道,“明天的竞选会,安排的如何了?”
“爷爷您放心吧,”十四垂首说道,“明天是给莫曜辰下药的第九天,按照药物症状他肯定会严重胃出血,下午的招标会他绝对来不了,别的企业都舍不得砸这个钱,所以悉尼三大码头的独揽权一定能被我们拿下。”
要知道,三大码头包揽了悉尼将近75%的运输量,凡是大一点的公司帮会进出货物,都需要走这几条路。
一旦拿下,就意味白家将垄断整个悉尼的水路运输。
带来的利益与地位是无法估量的……
白老爷子十分重视这次竞选会,筹备了五六个月。
“总之,明天我会亲自去竞选会,你就别跟着来了,你暂时不适合跟我一起露面,随时等我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