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举人作词
“这个姓钱的好大派头。??中文 w?w?w?.?8?18z?w1.?c8o8m?”刘绪辽也是从之前一直就关注了下面几人对话,倒是觉得自己在这中京纨绔中也是一方人物,却是这人比自己还会耍弄。
“这天下真是奇怪,还有这种读书之人,还能中举人,真真是可笑,要是此人为官,必是祸害。”这说话的当然是欧阳文峰。
“今日运道不错,等的就是他,且不着急。”祝振国倒是觉得今日运气不错,自己要找的人,随便就寻到了,倒是没有费多少手脚。
不得多久,这怡人苑已经慢慢坐满了不少人,这些进来之人,只要穿着比较得体一点的,都会去前面与这钱举人老爷见礼。
想来这姓钱的为什么坐在大厅之上,要的就是这种感觉与待遇。
等到众人基本坐定,天色也慢慢沉了下来。这思思小姐也是出来了。
一番表演,倒也还不错,毕竟是一府的头牌,这抚琴唱曲的水平也是相当可以。只是这年纪看起来倒是不小了,已经过来双十年华的样子。
“小女子这厢有礼,听闻钱公子高中举人归乡,便来捧奴家的场,奴家铭感五内,无以为报,便是再与钱公子唱上一刚刚学得的《青玉案》。”这思思小姐倒是说话技巧不凡,轻轻松松便讨好了这钱举人老爷,话语间还不显多少谄媚。
“哈哈。。。好说好说,多谢思思小姐厚爱。”这钱举人在女人面前倒是也装作一番君子模样。
“东风夜放花千树。。。”这思思小姐开口唱道。
祝振国听了一惊,心中一直以为这年代资讯不达,却是没有想到这词传得如此之快,自己作了这词第二天便出来这北河,便是刚到这沧北才一天,这沧北的名妓已经就学会了这词,倒是出乎了祝振国的意料。
“振国此番真是名扬天下了啊,两千里外还能听到你的大作。”欧阳文峰心中也是羡慕,更多的却是荣耀,与有荣焉大概就是形容此时欧阳文峰的心情。
“这传播度倒是今日,我等也是才到这沧北,没想到这词就已经传过来了。”祝振国也是感慨,也是想不通,这词再怎么传,也要人来传,即便是人到这沧北,应该也不会比自己这骑马赶路来得快。
这思思小姐刚刚唱完《青玉案》,起身答礼。钱举人便先说话了。
“思思小姐,这词是何人所作啊?水平倒是一般得紧。”钱举人大概是要卖弄一下文雅了。
这思思小姐一听这话,脸色立马变了一下,却又马上变回了笑脸,开口说道:“回钱公子话,是这大江郡第一才子祝振国在中京城上元节诗会所作。”
“哦?这祝振国倒是没有听过,想来也是没有什么名头。”这钱举人说道。
却是祝振国头前还觉得自己名声在外了,以为自己大名基本传遍了整个大华,这钱举人一说这话,祝振国立马又自我怀疑起来,却是这读书人都没有听过,想来自己名头也还没有过这大江水道以北的地方。
“钱公子,这大江郡祝解元可是名满大华的才子,便是那回文诗也是震惊文坛一时,着实是大大的有名的,想来钱公子最近都在忙于乡试,倒是没有多注意。”这思思小姐毕竟是这青楼清倌人,也是有一定文学素养的,自然最是仰慕有才之人。与后世少女追星也是一个道理。
却是这钱公子大言不惭,说不认识祝振国,这思思小姐心中倒是要与之理论一下,却也不敢得罪,还要给这钱公子一个台阶,只说他是忙于考试,没有多关注最近的文坛的事情。
“哦,此人名气还挺大的,但是这词的水平倒是一般。”这钱公子倒是没有看到思思小姐的台阶。心中大概是看不惯一个女子在自己面前夸另外一个男人,这钱举人便要证明一下自己比别人厉害。
这思思小姐却是不知道怎么往下接这个话了,大概心中也是有些气愤。
倒是这刘绪辽听了这钱举人大言不惭,祝振国的水平,刘绪辽是有一个很直观的了解的,哪里还能忍得住。却是趴在窗户上哈哈大笑了起来,显然是在嘲笑这刘举人。
“何人在笑?”这刘举人老爷听了有人大笑,显然也知道是这笑的是自己。也是这刘举人本身就有些心虚,虽然牛皮吹出来了,这种人性格上就会特别在意别人的看法。
“小爷在笑,你这厮本是井底之蛙,却还大言不惭,真是可笑。”刘绪辽本性如此,说出来的言语却是极为难听。
“大爷我高中举人,你有什么资格看不起我?”这钱举人隔空与刘绪辽争执,这心中最大的底气就是自己中了举人。
“哼哼。。。这大江祝振国也是个举人,你既然说他文才水平一般,你便当众作上一,倒是说出来的话,也要能服众。”刘绪辽倒是想看这人出丑。
在场几十人,大多都是读书之人,听了这刘绪辽的话,虽然不敢明面上支持,却也是暗自点头,觉得有理。
“岂有此理,大爷是文才岂是你这外地人能够知晓的,便是要作上一好词与你们看看。”这钱举人看到众人看向自己的眼神,也是骑虎难下,便是硬着头皮也要撑上去。
也是这钱举人着实有些不学无术,之前思思小姐唱的《青玉案》,他压根就没有听清楚几句,即便听到了,也不觉得有什么厉害的,也体会不到其中的意境所在。
“哈哈。。。你作,小爷我听着。”这刘绪辽把头探出窗子,心中也是觉得此事有趣,便是要耍弄一番这钱举人老爷,等着看他出丑。
“你们且挺好,本老爷便作上一与你们开开眼。昨日星辰万里,是晴天,又有云雾朦胧,原是雨要来,风也急。。。。。”这钱举子倒是之前作过一词,今日便直接拿来用了。
词一念完,全场没有一个人说话,便是刘绪辽一时也没有说话,脸上也是憋着笑,这刘绪辽虽然没读多少书,却是也能简单分辨诗词好坏,这词先不说好坏,却是韵脚平仄都感觉不顺畅。
“怎样?你们可服气了?这词便是在河间府,众多举人也是称好!比那什么祝振国如何?”这钱举人倒是心中有了自信,这词之前是在河间府作的,倒是有几个新晋的举人好友夸赞过。
这厅内众人哪里分辨不出这词的水平如何,若是细看,便是都不能算作词,都不知道是套的哪个词牌。却是也不敢出言得罪这沧北富家的公子。
台上的思思小姐之前为了全这面子,一直都是笑意盈盈,此时却是面色死板,心中充满鄙视之意,却是身为一个风尘女子,更不好表意见。
祝振国在楼上雅间坐着,看着事情经过,心中倒不是想着这钱举人看不起自己,或者钱举人作词水平高低的事情。而是在想,这北河郡的科考,只怕真是糜烂到一定地步了,就是这种人也能中举,其中必然有猫腻,这猫腻只怕不小。
北河郡这潭浑水已经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蹚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