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回楼道偷窥,夜入她屋
见刘一朵赌气而去,叶诗斌下意识就想站起身追上去,可身形刚动,便见贝基收回望向刘一朵的目光,就要回转过来,无奈,为了长远之计,叶诗斌只好按捺住想要追的念头,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从盘子里拿出一块火腿三明治,一口一口的吃着,也不去看贝基此刻是怎样的表情。
贝基眼神复杂的看着叶诗斌,她搞不懂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到底是对自己有那意思还是对刘一朵有意思?缓缓的重新坐下,单手支着下巴,兴趣浓厚的看着他进食,就这么看了一小会儿,仿佛看他吃东西也是一种享受,回想起以前那些贵族哥儿们摆出的那些举止动作,哪里有他这么自然、这么赏心悦目!
“咳……”叶诗斌这是在提醒贝基,她该收回直直盯在自己脸上的目光了,要不抬头四目相对都会感到难堪的。
听他咳嗽,贝基慌忙将目光移开,稳了稳心神,可依旧还是不敢正视他,小手捏了捏裙边,眼睛瞟向厨房的方向开口问道:“石,你,你还饿不?如果还饿,我,我叫厨师给你做。”
叶诗斌拿起盘子中的纸巾擦了擦嘴角,摇着头说道:“谢谢贝基小姐,吃了五个三明治,我已经感觉很饱了。”的确,他并没感觉到有多么的饥饿,刚才也是一时冲动,想借此和刘一朵亲近亲近,现在人都离开了,他也不想继续在这儿呆下去,更不想等着吃什么大餐!
“哦,可……”贝基感觉有些小小的失落,不知为何就想和他多待会儿,就算只是在这里,可不等她的话说完,叶诗斌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脸认真的看着她,用着商量的口气说道:“贝基小姐,刚想起一件事,想和你商量商量。”
“什么事?”见他如此的认真,贝基没来由的有些紧张,双眼情不自禁的连续的眨了又眨。
见她这副表情,叶诗斌轻笑出声,清了清嗓子,说道:“别紧张,其实这件事对你来说应该并不是好大一个事儿。”稍稍顿了顿,整理了一下思绪,一边将那张奶黄色的丝绢从兜里掏出,然后一边看着丝绢接着道:“这上面记录着的文字有一些方法,配合着人像上的筋络标注对我的伤势是有一定治疗作用的,由于这些文字很难看懂,我得慢慢领会,你看……”
“呵呵,没问题,实在不行我叫人帮你抄录一份。”说完,贝基俏皮的看着叶诗斌,见他的表情瞬间凝固,不由得哈哈大笑,好一阵子才缓过气来说道:“和你开玩笑的啦,这张丝绢我问过我父亲了,他说如果你需要就赠送给你啦。”
“不是,不是那个意思。”叶诗斌没想到贝基会想到抄录一份的这个办法,那一刻脑袋还真是当机了片刻,不过脑瓜灵活的他瞬间便想到了开拓之词,说道:“不说别的,就这个小人像身上的这些线条要想绘制准确几乎是不可能的,贝基小姐总不会是想让我拿着抄录的东西练功,然后再次让我吐血吧?”他相信只要这么一说,贝基便会想起那个场景,加深了她的负罪感,那么她就不会真正猜想到自己就是真有想将这张丝绢占为己有的念头。
闻言,贝基慌忙摆着手,辩解道:“不不,怎么可能,石,刚只是和你开玩笑,你可不要往心里去。”为了证实她的诚意,接着说道:“其实,这张丝绢我父亲早已研究过多年,它只是一件稍微值点钱的谷物,除此之外便没有其他什么用处,所以送给你,也算是物尽其用,其他任何人拿着也就只能拿去换上几十万美元罢了。”这些话也是今天她在和父亲聊天时才听来的,本是没打算送他这件物品,依照她父亲的意思,只要叶诗斌恢复了气功,能将他治的再好一点儿,打算将那尊观音坐莲的瓷器送给他,因为他们都知道华夏人信奉观音,而且那尊观音像比起那丝绢的价值要高的多。现在能用这张丝绢代替观音像送给他,也正好解了她父亲的心疼,说实在的,送那份大礼不但是她父亲有些心疼,就连贝基本人都感到心疼,只是他们不知道,其实那观音像就只是藏这张丝绢的器物而已,价值远远比不了丝绢,叶诗斌也不想告知给贝基,于是点了点头,很是无赖的说道:“贝基小姐,你也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是说先将这丝绢放我这儿,等我恢复了功力会原物奉还的,这么贵重的物品我可不敢接受。”说这话也是不想贝基和她父亲将之前的人情债给还上了,他的主要目的可是要带刘一朵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同离开这里的。
贝基有些不敢相信,他居然开口拒绝了,在她的潜意识中,叶诗斌会在这里一直疗伤下去,也就是说,那张丝绢不会离开这座庄园,只是暂时由他来保管,她哪儿知道叶诗斌的真实意思,等叶诗斌顺利的溜走,那丝绢将永远不会回到这座庄园里了。她此刻所想的是,这么一来,让她和父亲的打算完全落空,平白欠下一个巨大的人情债,将来该怎样来还呢?他们宁愿用金钱收买、宁愿自己欠债,也不愿背负这样的人情。
见她若有所思,叶诗斌也不开口打扰她,他清楚作为英国的老牌贵族,对人情看的是极其之重,他们所信奉的是金钱能解决的事情就不是一个事,所以,他必须做出这样的姿态,一定要在他们心中牢牢的种下这颗种子,等需要的时候将之催发,从而达到自己所期待的目标。
暗自叹了口气,贝基没从叶诗斌的脸上看出什么异样,只当他真的是如他话里说的那般,等伤好了就不需要那丝绢了,无奈,只好说道:“行,那就先请你帮着保管保管,你的那份情谊我们会记下的。嗯,对了,我答应你的也依旧算术。”说着脸微微的有些发红,她多希望叶诗斌能提出和她相好的要求,这样什么都会迎刃而解。但目前感觉依稀好像是个奢望!
“嗯,其他的以后再说,现在我得回房间练功,得尽快恢复些功力,如若伯爵的针灸时间网后脱久了,以后针灸的效果就越差,我担心会治不好你的父亲。”收起丝绢,叶诗斌站起身说道。
“好的,石,愿你早日恢复。”随即贝基也站起了身,看着他的眼很是诚恳。
“会的。”说完对她点了点头,然后略显吃力的转身走到楼梯口,一步一步的缓慢上楼,不久身影便消失在楼梯处。
贝基看着他身影完全消失,好一会儿也没动一下,仿佛有着什么想不明白,皱着眉就那么站在原地。良久,良久才转身向着父亲房间的方向走去,她要将刚才的这些告诉给足智多谋的父亲,让他分析分析,这个石方到底是怎么想的,和他相处越久,越是感觉他神秘莫测,难以琢磨!
刘一朵靠在房门上,剧烈的喘着粗气,不时的还用手抚摸一下胸口帮自己顺顺气,刚才负气冲到二楼她就后悔了,留下他们两人单独相处,不就正合了贝基的意了吗,想到此,刘一朵也顾不得多想,返身下楼,半蹲在楼梯上,通过护栏的空隙偷偷看着叶诗斌和贝基,当见叶诗斌将她送去的三明治全部吃完,心中没来由的就是一阵窃喜,心想,这个石方对自己还是有好感的,要不也不会将那些食物吃的一点儿也不剩,直到叶诗斌起身朝楼梯这里走来,刘一朵才慌忙逃回自己的屋,回想起刚才偷窥的那一幕,这才有些感到难为情,这几天也不知怎么的了,老是想这个男人。
缓步走到窗前,平静下来了的刘一朵开始担心,担心这样继续下去是否理智,因为她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孩子,而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是不是自己失意前的爱人?如果在失意时另爱上了别人,那么恢复记忆之后,如何来面对这两个男人?
夜幕再次降临,晚饭后,叶诗斌还是已练功为由躲开了贝基,刘一朵呢,也已怀孕身体不适回到了房间,经过几个小时的思想斗争,刘一朵是打定了主意,在恢复记忆之前和叶诗斌只保持到目前的这种程度,一切还是等恢复了记忆再说,因为冥冥之中她感觉到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对她很重要,由此可见,这个孩子的父亲想必对她也是重要的,为了将来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她决定控制住自己,等什么都知道后再做打算,即使在这期间,石方这个男子和贝基相好了,她也不后悔。
餐桌上就留下了贝基一个人,她还在魂不守舍的吃着晚餐,下午在同父亲聊过之后,她明白石方的确只是对自己有一定的好感,可这样的好感还不至于能走到一起,在父亲的建议下,她正打算好好的同刘一朵较量一番,努力的去赢得叶诗斌更多的好感,可吃晚餐时,叶诗斌还未来之际,刘一朵居然主动找到她,说今天下午她是太冲动了,不该那么做,并表示出,以后她会主动少接触叶诗斌,理由当然是提到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和孩子的父亲,这让贝基感觉来的太突然,一时半会儿还真难以适应!
回到房间,叶诗斌便来到窗前,打开窗户四下仔细勘探着,下午想练功来着,可闭上眼便浮现出刘一朵的模样,还有她蹲在一楼半那儿偷看自己和贝基的场景,令他根本静不下心来练功。不过,让他感觉到了刘一朵的意识深处有自己的影子,当然,是恢复面貌的叶诗斌的影子,所以,在焦急的等到天黑,吃过晚餐之后,他便想借着夜色‘飞檐走壁’到刘一朵的房间去,看是否能变回容貌,换回她的记忆,即使就只有那么些许,也能为以后离开做好更充分一些的准备。
仔细观察完毕,叶诗斌的脑海里已经出现了一条能顺利进入刘一朵房间的路线,现在就坐等时机的来临,坐在椅子上,回想着追着如同逃离似的回到她自己屋的刘一朵的举动,知道了她所在屋的位子,这让他感觉实在是太明智了,想着想着,嘴角不由得挂上了他叶诗斌招牌似的笑容。
等待的时间过的是相当的缓慢,好不容易等到了晚上十点过,叶诗斌换上那套威廉斯让他打黑拳穿的劲装,双手搓了搓脸颊,瞬间变回到原来的模样,关上屋里的所有的灯,悄悄打开房门探头在走廊里看了看,见没有一个人影,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重新将房门锁好,并脱来一张椅子抵在把手之下,这样一来,就算有人在外面用钥匙打开锁也推不开门,做完这一切后,叶诗斌打开窗户,双手在窗台上一撑,整个人如狸猫似的窜了出去,几次伸手,几次脚蹬,人便已经来到了三楼的刘一朵的房外。
悄悄的吨在窗外,探头向着窗内看去,屋内除了刘一朵还有一个女佣在屋内,好像是贝基怕刘一朵晚上感觉到饿,特意让女佣送来一些食物放在屋里,只要他饿了就能不出房间吃到东西,刘一朵也觉得这样很好,必定现在她怀着孩子,半夜真要饿了也能有可充饥的食物。女佣并未在屋内呆很久,放好食物便出了房间,刘一朵在关上屋门后将门锁死,然后一个侧身进入了卫生间。
见时机成熟,叶诗斌快速的进入屋内,扫视了一下整个屋子,然后走到椅子前将椅子抬起放到了距离卫生间出口最近的地方,觉得距离非常合适之后便坐下静等刘一朵的出来。
本以为刘一朵会很快出来,可叶诗斌的判断好像失误了,因为在他等了十多分钟后,卫生间里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听起来该是刘一朵在洗澡,这可将叶诗斌刺激的不轻,坐在椅子上的屁股仿佛被针不断的扎着,不停的在上面挪来挪去,身体的某处仿佛也嗅到了什么,变的极其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