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回传回消息,疑惑难解
发现贝基表情古怪,叶诗斌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透明塑料袋里装着几件事物,只要是一个有点儿生活常识的人,或是接触过女人,或就是女人的人,一眼便能看出那些颜色各异的东西是什么,是穿在女人身体的哪些部位的,暗想她一定是误会了,抬头正想开口解释,只听贝基目光落在他微微泛红的脸颊上,说道:“这些就是你今晚的成果?就是为了它们而受了伤?”
“不是的……”叶诗斌的话到这里就卡壳了,他瞬间不知该如何解释这堆物品,特别是那一塑料袋里的东西,他总不能说这些衣服和物品都是刘一朵的,而刘一朵正是他的妻子,帮她拿回这些也是理所当然的吧!别说贝基难以接受这样的理由,就从刘一朵的人生安全着想也不能这样解释。
贝基只当他是本能的想辩解一番而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耸了耸肩,很不以为然的说道:“其实,这个没什么的,更难以置信的我都见过,只是为了这些受伤有些不太值得。”说着转过身,向着屋门走了两步,手扶着门把手略作停顿开口道:“不打扰你了,晚安。”随之应声出了房间,带上了房门。
“这也太……呵呵,算了,反正坐得端行得正!”叶诗斌很是无奈,顺手拿过那包衣物,上下颠了掂,左右看了看,打算明天见到刘一朵交给她,或许她见到这些东西还能想起更多从前的事情也尚未可知!
匆匆收拾好床上的物品,拉过自己的行李箱,从夹层中摸出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藏在里面的一个微型手机开机,然后找到一个号码便播了过去,等待接通的同时打开了电脑,将那个U盘插了上去。随手点开U盘,里面的文件一个也没少,而手机在此时也接通了。“巫组长,几日不见。”
电话那头的巫正严明显的愣了愣,这个来电号码他很陌生,可对方却是能一口道出他的姓氏和职位,想必是对他很了解,这种掌控不了对方反被人掌控的滋味他并不喜欢,于是冷冷的问道:“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码的?”
听到他的质问,叶诗斌也略略愣了愣,随即便想通了原油,自从容貌做了改变,声音也随之做了改变,难怪巫正严一时听不出他的声音。虽是想明白了这点,但他此刻不打算做过多的解释,故意还压了呀嗓子,沉声道:“巫组长,那些问题我觉得不是这个时候该问的,我给你一个建议,找来一支笔和一张纸,我下面所要说的内容,我想你有必要做一下记录。”
“好。”巫正严暗想是不是哪一路线人探听到了什么消息,于是不浪费过多的时间,打开抽屉从里面摸出笔和纸放到了桌面上。
对方的动作所发出的声响,让叶诗斌知道他正在按照自己所说的做,于是不慌不忙的站起身,走到房门处,将房门锁死,返身回到电脑旁,巫正严的准备工作也做好了,叶诗斌便将所获得的账号和三组三十二位的密码告诉给了他,并且特别强调了那密码是三组,具体为什么会是这样他也没能搞明白,必定他没有在瑞士银行开过户头。
仔细记录下了那些数字,巫正严又重复了两次,在得到对方确认无误之后,依旧不可置信的问道:“你确定是夏天立那伙人盗走的那笔资金?”
叶诗斌撇了撇嘴,巫正严就是死板了点,如若是他,才懒的管那资金是不是那一笔,先扣下来再说,或许这也是他巫正严是中纪委的人而他叶诗斌不是的原因,抛开那些念头,肯定的答道:“我只知道这些是从夏天立那儿得到的,那笔资金相信就在那个账号中,但具体要说会不会有多,我就不清楚了。”其实他还真不知道夏天立到底是不是如伯爵所说的从国内拐了那么多的资金,巫正严是否同样知道夏天立到底拐了多少逃逸,这些都不是他想或愿意去了解的,说完,也不等他在问什么,叶诗斌挂断了电话,随即关闭手机,再次藏进了行李箱的夹缝里。重新坐到电脑前,仔细看起了U盘里的其他文件中的内容,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里面有着太多犯罪证据,而且,他还从一张记录着内部分红的账本里见到了一个令他吃惊的名字,这不得不另他慎重,略作一番思索,不厌其烦的将刚藏好的手机又拿了出来。
“怎么?刚那些数字有错吗?”电话那头的巫正严正对他一生不吭的挂掉电话有些怨气,见他再次打来,思维瞬间便想到了那几组数字上。
“不用紧张,那些数字没有问题,只要你们在第一时间将那笔资金转移就不会有问题。”说着略略顿了顿,叶诗斌瞟眼看了看U盘里所有从夏天立那个储存器里拷贝下来的文件的大小,还好基本上都是文本格式的文件,并不算大,于是打定了主意后接着说道:“巫组长,我需要你给我一个安全的邮箱,我这里有些东西要发给你,或许对你们破获那起贪污案有所帮助。”
电话那头的巫正严很吃惊,对方到底是什么来路,居然不但能弄到那笔资金存储的账号、密码,还能弄到河案件相关的资料,这让他否定了对方只是某个线人的念头,盘算着对方是不是安全局的人,要不哪儿能如此尽心尽力的做这些好事。
听筒那边传来略显粗重的呼吸声,叶诗斌得意的在这边笑了笑,待他差不多从惊愕中恢复过来后,调侃似的追问道:“难道堂堂的巫组长,连一个安全的邮箱都没有吗?”
电话那头的巫正严强压着反唇相讥的冲动,近乎咬着牙说出了一个纪委专用的邮箱,然后还特意补充道:“别让我知道你是谁。”
“哈哈哈!”叶诗斌强压着声音笑着,笑完后也补充了一句,说道:“我会尽快发送过去。不过,嘿嘿,想知道我是谁,那不是很容易的。”
挂掉电话,叶诗斌感觉心中放下了一块石头,那股轻松的劲儿是甭提了,现在他所需要考虑的是已怎样的方式和刘一朵一道回国,是请伯爵和贝基帮忙,还是回到‘咏春馆’找小姨呢?幻想着即将能回家,叶诗斌的呼吸变的悠远而又绵长,渐渐的进入到了梦乡!
贝基反反复复的在床上辗转,难以入睡,眼前总是浮现出叶诗斌床上的那些物品,当时好像除了那塑料袋里的东西引起了她的注意,现在回想起来,仿佛还见到了其他什么酷似护照、裙子、丝袜等等物品,只是几乎全是女人用品,当然,除了那些证件之外。可叶诗斌弄回这些东西,如若不是有那些特殊癖好,那么就一定是有深意的,可他到底有着什么深意呢?这个问题便是阻拦她入睡的罪魁祸首。
翌日,太阳没能升起,可天还是亮了。
夏天立从沉睡中缓缓的睁开了眼,感觉这一觉睡的是前所未有的舒坦,揉了揉眼睛之后,立刻伸手摸向了胸口,目光同时也落到了上面,见那十字吊坠依旧好好的挂在那儿,心中这才算安定下来。
当他收拾好从房间里开门出来,一眼便见到汉克一脸愁云的站在门外,皱起眉问道:“一大早站这儿做什么?”
听到他的问话,汉克抬头看向他,神情略显紧张的答道:“长老,昨晚接近四点的时候,有人从别墅里逃了出去,兄弟们没能追上,被在外面接应的人接走了。”
“什么?”夏天立心里一惊,手情不自禁的抚在了胸上,感受到那吊坠依旧还在,这才稍稍镇定下来,“有没发现丢失了什么?”
汉克虽瞟见了他去摸胸口,以为他是紧张所致,心上的惶恐又多了几分,迟疑着说道:“东西,东西好像都没丢,只是负责采购的吉米少了一套服装。”一早他便派人四下巡视过了,也挨个挨个问过有没丢失物品,最后只有吉米说好像少了一套服装,只是那口气也不太肯定,他自己也常有丢三落四的习惯,所以难以肯定就是昨晚丢失的。为此,汉克不知该如何向夏天立汇报。
来人就为了偷一套下人的服装?而且还是一个男人的服装,这个很难让夏天立信服,略略想了想,问道:“那人穿的什么衣服?能看出那人是否拿有东西?”
汉克抹了抹额头,小声的答道:“追……追出去的几个兄弟都有看到,那人身穿一套黑色的服装,背上背了个包裹,里面是什么很难判断,也不能判断出是他本身就带着那些东西……还……还是从别墅里偷出来的。”至于别墅进了人,最大的责任人就该是他汉克,所以此刻难免有些紧张。
“不对,来人自己背着一个包裹,那不是找死的行为吗?那东西一定是从别墅里带出去的,可到底带出去的是什么呢?”夏天立霎时陷入了沉思,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个转身推开书房的门,直直的走到了保险柜面前,蹲下身仔细的观察着,良久良久,他敢肯定来人并没有动过保险柜,因为他特意留在某处的指纹通过特殊的角度依旧能看见,而且和留下之时没有区别,那么来人到底拿走了什么呢?站起身,目光四下扫视着,可书房里的样貌却是和昨晚睡前一摸一样,这就更加加深了他的疑惑。
汉克本想借那个他自己都难以相信的理由转移开夏天立的注意力,可眼见是糊弄不过去,于是便想将他想到的唯一一个猜测说出来,稍稍等了等,见夏天立的双眼盯向了自己,壮着胆分析道:“长老,您看会不会是来人本想偷到我们人的服装,然后借机混进别墅里做什么勾当,没想到会被我们发现。”说完一脸期待的望着他,希望他能赞同自己的分析,不追问来人是如何进入别墅的问题。
夏天立眯了眯眼,点头说道:“嗯,有一定的道理,不过……我还是觉得有些蹊跷。”稍稍顿了顿,接着问道;“查过监控拍摄的视屏没有?”
“有查过了,所有视频里只有一小段有些蹊跷。”汉克想也没想变答道,他可是连夜将所有视屏都看了,只发现一段极短的视屏有些怪异,那视频里的人怎么看怎么向吉米,可吉米上去后便没下来,他怀疑那是以前留下的残像,可能是设备出了些故障,这些他也不懂,只能如此解释。
“你去将那段视频提出来,我等会儿过来看。”夏天立说着转身往卧室走,他想看看自己房间里的某些物品是不是不在了,由此念头也只是因为唯一没有查验的地方只有他的卧室了。
看着夏天立进了卧室,汉克这才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快步出门回到了监控室,他当然不知夏天立不问来人为何会进来的这个问题,因为夏天立知道问了也是白问,人都进来了还问来干嘛。
回到卧室,夏天立打开了衣柜,先粗略的看了看,没发现有被翻动的痕迹,狐疑着将中间挂着的衣物挪开,然后将下面的一个木板提起,露出下面的一个暗格,里面一沓沓美元整整齐齐的摆放在里面,一副依旧没人动过的样子,伸手胡乱的摸了摸,那些美元的质地依旧是真钞的触觉,他这就真想不明白,来人到底从别墅里拿走了什么?
带着满心疑问,夏天立在监控室里看了那段有问题的视屏,他同样对电脑这一高科技设备弄不太懂,让他用用那是没问题的,要他从中说出个所以然来比让他生孩子还要难的多,听了汉克这位‘高手’的分析,他也只能点头表示赞同,必定他仔细的看过了慢放的视屏,也放大了那人一瞬间的侧脸,只是放的越大,那人的脸也就越模糊,也就越看越像吉米,一切的一切都让夏天立很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