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血腥场景!
陆平却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
他望着狼狈不堪的黄少森,面不改色地说道:“你们家不是开医院的吗,去早了差不多能缝上。不过建议你安个猪耳朵上去,那样跟你这德性才匹配。要不要我给你凑足一对?得对衬啊!”
陆平眼神一阵凌厉,手中那带血的水果刀,亮在空中。
黄少森赶快捂住另一只耳朵。
然后惊恐之中,跌跌撞撞地跑出了房间。
一切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
自己精心布的局,而且一切明明都在自己的掌控中。
结果陆平不按套路出牌,自己还搭上一只耳朵,从而全盘皆输!
这反应也太快太激烈了吧?
问题是,那药下在酒里,无任何色差,他怎么看出来的?
陆平若无其事地坐下来,掏出一包香烟。
自己先叼上了一支,点燃。
然后把烟往桌子上一扔,笑着说道:“来,抽烟的自己拿。那个,山哥你看,现在黄少森那王八蛋已经走了,可以继续上菜了。”
气氛,有这么和谐吗?
萧鼎山及手下,都紧绷着脸,个个如上膛之火。
“你大爷的,下手够狠啊,当我不存在?”
萧鼎山将手上的核桃,猛地往桌子上一拍,站了起来。
其他诸位手下,也都跟着站了起来。
一个个凶目怒瞪,恶煞一般,看着好不吓人。
陆平自顾自地吞吐着烟雾,连看都没看萧鼎山一眼:
“不是我说你,山哥你看着挺精明,实际上就一超级大傻冒!黄少森那王八蛋闯了祸,你说你跟着瞎掺和什么?还跟他合起伙来摆这鸿门宴,被人利用了还不自知,智商低到不如狗!”
“这样吧山哥,菜别浪费,咱们该吃吃,该喝喝,就当什么事儿也没发生过,一会儿你记着把账结了就行了……”
“噢对了,发票记得给我留一下,我找老板报销!”
“嘘!”
陆平往嘴角竖了竖中指,轻声补充道:“千万别让我们宫总知道,我赚了外快,她会扣我工资的!谢谢各位了!”
萧鼎山简直要疯了!
这货太不拿自己当回事了吧?
闯了这么大的祸,还敢在这里谈笑风生!
“这家伙得失心疯了吧,敢这么说话?”一个小胡子说道。
“砍人一只耳朵就了不起了?这么骄傲吗?尼玛,老子脑袋都砍过!”一个手臂上烫了烟疤的猛男,不屑地冷笑道。
“看来这家伙是活的不耐烦了!”
“……”
“你大爷的!兄弟们,还愣着干什么,抄家伙,干!给我往死里干!他不懂规矩,我们就教他长长规矩!”萧鼎山从后腰处,抄出来一把弯月形的便携式砍刀,灯光一映,刀光甚是晃人眼睛。
其他多名手下,也都跟着亮出了家伙。
“山哥,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郑三虎慌忙走到陆平跟前。
他都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竟然为了一个刚认识的人,跟自己老大唱起了对台戏。
萧鼎山怒了,冲他吼道:“你大爷的,三虎,你t是哪一边的?”
“山哥,他……他是我兄弟。”郑三虎语出惊人。
那手臂上烫了烟疤的男子,嘲笑起来:“三虎你小子是不是疯了,维护这种不入流的小瘪三儿?快让开,免得溅你一身血!”
“他说的对,三虎,快让开!咱们才是兄弟,他算个屁啊?”
“……”
萧鼎山及手下一边规劝郑三虎,一边朝这边围拢了过来。
郑三虎又纠结又为难。
但他明白,自己一旦让开,这位陆兄弟,就会被群起而攻之,不死也得成植物人啊!
“三虎,别害怕,有我!”陆平轻拍了一下郑三虎的肩膀,朝前走了一步。
“你?”
兄弟,都什么时候了,还打肿脸充胖子!
不逞强能死啊?
说句软话不行吗,你这样让我怎么罩你?怎么维护你?
郑三虎急的是满头大汗。
毕竟,他自己现在都已经心惊胆战了!
他是知道的,萧鼎山以及带来的这些人,个个都是练家子,心狠手辣。
萧鼎山的大名更是如雷贯耳,整个望东区,有多少人见到他都会吓的尿裤子。
甚至听到他名号,都会瑟瑟发抖。
“你大爷的,叛徒!”萧鼎山见郑三虎没有让开的意思,决定‘大义灭亲’,他高举起手中砍刀,怒喝道:“干!全给我干废!”
“慢着!”陆平一抬手,说道:“萧鼎山啊萧鼎山,别看你人前多威风,你简直就是个猪脑子!你到现在还没看出来吗,黄少森那家伙是故意煽风点火,想让你和我两败俱伤,然后他坐收渔人之利!你动脑子想想,是不是这样?”
郑三虎赶快附和:“山哥,陆兄弟分析的有道理啊!”
“你大爷的,还会挑拨离间呢?你也不想想,你丫的有什么实力跟我两败俱伤?我分分钟就能弄死你!”萧鼎山虽然武力值大于智力值,但是最起码的分析能力,还是有的。
那是因为,他确实不知道陆平的实力。
否则,他兴许就信了。
“很遗憾,看来我是对牛弹琴了!”陆平摇头叹息:“也罢,你这种猪一样的智商,只配被人当枪使!”
“你大爷的,不留下一只手,看来今天你走不了了!”萧鼎山握紧手上的弯月砍刀,越发怒火中烧。
众弟兄也都跟着做好了战斗准备。
剑拔弩张!
杀气腾腾!
战火,一触即发!
“萧鼎山!”陆平突然反问道:“你可想好了,你今天确定要跟候公子作对?”
候公子?
萧鼎山及各手下的脸色,都刷地一变。
“哪个候公子?你说的是……候世杰候公子?”萧鼎山问了句。
陆平冷哼了一声:“你以为呢!他现在应该快到了吧。你们合起伙来算计宫梦冉,你猜候公子会怎么对付你啊,萧鼎山同学?”
萧鼎山脸上不由得钻出一阵冷汗:“你的意思是,候公子和宫梦冉……”
“对喽!”陆平笑道:“变聪明了,一点就通!但我要声明的是,候公子目前只是剃头推子一头热,仅此而已!”
萧鼎山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似的,一脸异样。
他的那些个手下,也都深受震动。
候公子的大名,在整个永州都叫的响亮。
他是地产大亨候乐义的独子。
候家富可敌国不说,候公子还是青风堂胡二爷的把兄弟。
就萧鼎山在望东区这点势力,跟青风堂相比,实在是有些微不足道了。
想当初,萧鼎山削尖了脑袋,想靠上候公子一家,但对方根本对他不屑一顾,甚至一不留神,萧鼎山还差点儿被青风堂的胡二爷给废了。
怪不得这个小司机有恃无恐,原来他竟然是候公子的人?
幸亏没动手啊,不然祸闯大了!
“误会,都是误会!”萧鼎山变幻出一副笑脸,如梗在喉地说道:“我也是景仰候公子,还有胡二爷,很多年了。啊,你是说,候公子他……他一会儿亲自过来?”
毕竟是老江湖,半信半疑间,该试探还是要试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