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凡召唤出的棍子,所有人都愣住了。
因为在内隐门,很少有人使用棍子。就连关于棍子一类的功法都少得可怜。
不过当九霄出现的那一刻,高台之上很多双眼睛同时望向齐天王。
却见后者像个没事人似得,疑声问道:“俺怎么了?难道俺脸上有东西?”
如果提到用棍,那么很多人第一时间联想到的一定会是齐天王。
毕竟齐天王最出名的便是棍法,且拥有一根名为镔铁棍的神兵。在兵器榜上鹤立鸡群般排在了第六。
要知道兵器榜上前十,大多都是剑与刀。就连枪戟都有不少,唯独棍子只有一根。
“齐天王,你对那小家伙手中的棍子,有何看法?”
帝君这话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有股意味深长的感觉。
反观齐天王抓耳挠腮的嘿嘿笑道:“大哥,你是想问俺秦凡手中的棍子来历,还是品级?”
这声大哥,喊的帝君微微皱眉。
虽然两人年轻时乃生死之交,而且彼此之间也一直都是兄弟的关系。
但要知道这是在皇城,且周围都是东方大陆有头有脸的人物。
无论怎么看,这称呼喊的都不合时宜。
但帝君并未多说什么,面无表情的出声问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想必这根棍子的来历你很清楚。”
“不,完全没见过。”
齐天王是个不会说谎的人,且做什么事情都是直性子。
如今在面对自己大哥的询问时,居然不假思索的选择了撒谎。
他很清楚,如果自己说出了九霄的来历。将意味着自己与天道学院,已经拥有不解之缘。
关键他本身是站在天武学院一方,若现在承认将会置秦凡于不仁不义之地。
“是么?我还以为你认得这根棍子。”
帝君也没继续发问,而是将目光重新转向屏幕中的秦凡。
准确说,是被秦凡握在手中的九霄。
澹台流月先是皱眉狐疑的盯着棍子,半响后出言嘲讽道:“不过是跟破棍子罢了,也妄想与我手中的水中月齐平?”
怎料话音刚落,秦凡忽然紧了紧九霄并一棍砸下。
距离看上去明明很远,至少还有十多米。但九霄却肉眼可见的不断伸长。
直到落入地面的瞬间,就听“锵”的一声,九霄与水中月第一次正面相撞!
本来澹台流月并未在意,而是很随意的催动水中月去抵挡。
奈何当他察觉到秦凡手中的铁棍有所不同时已经晚了,就见水中月生生被九霄一棍砸飞!
秦凡收回九霄,若有所思的喃喃道:“看来,兵器榜上排名第十二的兵器不过如此。”
澹台流月傻了,乌烛也跟着有些错愕。
那被击飞的确定是水中月没错?该不会是个赝品吧?
“不应该,这绝对不应该!”
澹台流月不信邪,初次在所有人面前动用水中月,不该是这种结果。
伸出右手,重新把插入地面的水中月召回。
“刚才一定是出了问题,这次……”
话还没说完,秦凡又是一棍子直接把水中月从中间直接打碎!
没错,水中月这在兵器榜上排名第十二的兵刃,更被内隐门绝大多数宗派长者奉为剑中君子的神兵,碎了!
宛若陶瓷般一碰就碎,连想复原的机会都没。
秦凡愣怔了下,万万没想到水中月居然这么不经打。
自己不过就是在九霄的表面加持了高阶皇境的灵气罢了,没想到九霄的本身却是这般恐怖如斯。
看着已经碎裂的水中月,澹台流月的脸色已经彻底呆住。
毫无疑问,今年学院大比中天灵学院的出战学生都很悲催。亦或是有些可怜。
大多都是爱剑被摧毁,且都出自于天道学院之手。
就连旁边的乌烛都忍不住吐槽道:“我说,你这水中月该不会是仿品吧?”
世间对于神兵利刃方面确也有仿品一说。
因为神兵只有一件,所以很多锻造大师都会以神兵的模子再重新仿造一把。
虽然没有真品强大,但同样的不容小觑。
澹台流月听闻,忽然怒声吼道:“我这是真品!千真万确的真品啊!!!”
见澹台流月并非像在说谎,又结合了对方的身份。
乌烛皱眉沉思了片刻,随即抬头盯着秦凡手中的九霄问道:“不知你手中的棍子,叫什么名字?”
如果水中月是真的,那就意味着那根铁棍只会更强。
难道……
秦凡见水中月已经碎裂,不禁咧了咧嘴,随即朝乌烛开口道:“此棍,名九霄。”
当九霄二字刚一出口,外界观战席上的绝大多数成员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就连很多超级势力的长者,都不由得睁大了双眼惊呼道:“原来兵器榜上突然出现的九霄,就是那根铁棍?!”
“怪不得,怪不得呀!”
也有很多长者立即恍然,对于能打碎水中月这点,逐渐明白了些什么。
高台之上,隆平王的表情开始变幻无常。
他这人其实有一个很大的爱好。就是喜欢收集兵器榜上的兵器。
当他见到水中月出现时,就已经忍不住表露出了喜爱之情。
然而在见到水中月被打碎后,眼中又按耐不住愤怒。
现在,听到九霄二字出口。内心却忍不住怦怦直跳,好似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宝贝似得赫然站起了身子。
按理说九霄这个名字,还是秦凡在前段时间刚刚得到时新起的。
所以知道的人,应该不多才是。
但兵器榜是每隔一段时间便会自主刷新一次,而每次刷新也都不会有太多的变动。
唯独十天前的变动,可谓震惊世人。
原因就在于兵器榜前十中原本排在第三的龙纹戟,忽然被另一神兵挤下前三的神坛。
至于那刚一出现便荣登第三宝座的神兵,其名便是九霄!
得知秦凡手中所拿的,正是兵器榜排名第三的九霄时,乌烛的脸色突然变得异常复杂。
他本有绝对的自信,能够把秦凡拿下。
如今看到碎裂的井中月,再联想到自己手中的血饮。
心头,竟隐隐生出了一丝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