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满头大汗的威利高声道,“我以后不会再说了!”
“威利,跟我过来。”苏诚一边说着一边转身离去,“我有事情找你。”
“是!”
……
……
直到苏诚与威利二人都离开此处后,邓佳尔才终于像是如释重负般长吁了一口气,一边拍着自己的胸脯一边坐回到椅子上。
“吓死人了……”邓佳尔喃喃着,“先生这是怎么了……是因为今天的心情不好吗……”
苏诚的性格与脾气一直都很好,邓佳尔很少见到苏诚发怒的样子。
刚才苏诚在训斥她与威利时,她能够很清楚地从苏诚的语气与目光中感受到怒意。
被苏诚这么一通训斥,邓佳尔也没有心情再待在休息室里了,将自己的茶具给收拾好后,便快步离开了休息室。
……
……
威利亦步亦趋地跟在苏诚的身后。
从他们现在的方向上来看,威利看出他们现在正在前往苏诚的办公间的路上。
威利悄悄地看着身前的苏诚,心中暗道着:
——团长今天是心情不好吗……
威利产生了和邓佳尔近乎一模一样的疑问。
因为威利也很少看到苏诚这么生气,还对着别人怒吼。
——还是说只是单纯地不喜欢我和邓佳尔刚才的那话题而已?
——但我刚才和邓佳尔谈论的那个话题,似乎也没有什么呀,只不过是随处可见的、不知真假的秘闻而已。
——而且团长竟然讨厌‘杂种’这个词……第一次知道……是因为有什么不好的回忆吗?
威利悄悄鼓起了胆子,张了张嘴,打算询问苏诚为何不允许他和邓佳尔再讨论那个话题,以及为什么讨厌“杂种”这个词。
但在思索了片刻后,威利还是把微微张开的嘴巴给闭上了。
——算了,这是团长的私事,贸然去询问他,可能会惹得团长的反感。
——没错,还是不要问了。
——团长既然讨厌那个话题,讨厌“杂种”这个词,那我以后就不说了。
——等有机会时,也告诉其他的同僚吧,告诉他们团长讨厌‘杂种’这个词,让他们不要在团长面前说“杂种”这个词。
——团长的这个忌讳,让我来犯就够了,不要让其他人再犯了。
……
……
苏诚带着威利在总部内七拐八拐,最终走进了苏诚的办公间内。
苏诚在办公间内的长桌后坐定,而威利则笔直地站在长桌前。
“团长。”威利朝苏诚行了个军礼,“不知有何吩咐?”
“我找你,主要是为了跟你询问一下德兰不死队的训练情况如何。”
“我刚刚之所以会出现在休息室,便是因为我在找你。”
“因为听总部内的侍者们说看到你有朝休息室的方向走去,所以我就去了休息室。”
“刚来到休息室的门口,就听到你正在和邓佳尔谈论这么无聊的话题。”
“团长!请您放心!”威利将原本就站得很直的身子站得更直了一些,“下官向您保证——下官以后不再谈论这个话题,也绝不再说出那个词汇!”
“同时,下官之后也会告诫其余的同僚,让他们以后不要再谈论类似的话题,不要说出那个词汇!”
“告诫其他人不要说出那个词就行了。告诫其他人不要再谈论那个话题就免了。”苏诚用不咸也不淡的平淡语气说道,“有些人可能都不知道还有这种这么无聊的秘闻,但经你这么一番告诫后,反而倒知道了。”
“啊……是。”威利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下官明白了。”
“好了,闲话就聊到这,言归正传吧。”
说罢,苏诚便将坐在椅子上的身子坐直了起来。
“跟我说说德兰不死队最近的训练情况如何吧。”
“是!”
……
……
布列颠尼雅帝国,北境,阿瓦隆要塞,郊外,德兰不死镇。
“啊啊……”
达莲娜一边跪伏在地上摸着自己的腰,一边发出着痛苦的呻吟。
“达莲娜……”同样跪伏在达莲娜身旁的亚拉朝达莲娜关心着,“你怎么样了……?”
“腰……”达莲娜痛苦地呻吟着,“要断了……”
“我也是……”一旁的亚拉苦笑着,“我的腰也要断了,我的腰不仅要断了,连屁股都要被震碎了。原来骑马这么难的呀……”
苏诚对德兰不死队的队员们的要求只有一句话:不死队的每名队员都要拥有以一当十的实力、每名队员都能胜任任何一种兵种。
简而言之就是——不死队的每名队员都得是超级士兵。
为了达成苏诚的这个要求,不死队的每名队员在搬进他们的新驻地后,便过上了“生不如死”的生活。
德兰不死队的驻地位于阿瓦隆要塞郊外的一座早就荒废已久的小镇里。
这座小镇经过简单的翻修,便被拿来当作德兰不死队的驻地。
因为德兰不死队的驻地原先是一座小镇,所以德兰不死队的驻地也被人们戏称为“德兰不死镇”。
在德兰不死镇里,每天都能听到不死队队员们痛苦的呻吟声与惨叫声。
军饷的确是要比之前要高了。
每天的伙食也的确是要比之前要好得多了,一天吃3顿饭,午饭与晚饭都吃干饭,而且顿顿有肉吃。
不过每天的训练,也比之前要艰辛了好几倍。
因为不死队的每名队员得拥有可以胜任所有兵种的能力,所以队员们平常还要接受各个兵种特有的训练内容。
比如——达莲娜他们这帮步兵队出身、以及那些弓兵队出身的队员,现在就在练习骑马。
而那些骑兵队出身的不死队队员,现在就在练习射箭。
达莲娜从来没有骑过马,以前看那些骑兵队的战友们骑马时,一直以为骑马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只要骑在马上,一磕马腹,胯下的马匹就能驮着你往前走了。
但等现在真的骑在战马上后,达莲娜才发现原来骑马是一件这么困难、这么辛苦的事情!
刚骑上去还好,但等让马匹驮着自己往前跑后,达莲娜才惊觉原来骑马是一种这么痛的事情。
因为胯下的战马正在奔跑,所以骑在马背上的达莲娜自然也是被颠地屁股感觉都快碎了。
不仅屁股要碎了,连腰感觉都快断了。
从马背上下来时,从腰部、屁股处传来的酸痛感,让达莲娜的五官都直接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