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漫长的跋涉,一扇十分巨大的铁门出现在斑鸠和小虫的面前,将手中的汽灯高高举起,斑鸠上下打量着这扇巨大的铁门。』『8Ω1中 文』』Δ网ww w.
坑坑洼洼的表面充满了被锈蚀的痕迹,看样子是有一定年头了,斑鸠又用手指在上面轻轻敲击了两下,出了“当当”的回响,由此可见,门后面的空间相当巨大。
“快过来,”小虫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另外一边,“这个门好像没有锁上,你试试看能不能从这里把它给推开。”
循着小虫的声音,斑鸠沿着铁门又向前走了几步,在汽灯的照亮下,看见小虫正努力地尝试着推动铁门,可惜没什么效果。
借着汽灯的光亮,斑鸠现这扇铁门不是内外开合的,而是处在一个滑轨之上,在最前端有一个锁扣,原本用于锁住铁门的褡裢早已经不知哪里去了,就剩个快要被锈穿了的铁锁。
铁门与滑轨之间的缝隙也充满了铁锈,怪不得小虫推不动它呢。
“让我来。”
斑鸠最擅长的就是这种体力活,他将手里的汽灯放在地上,又让小虫站在了旁边,然后双手扶住了门锁边上的一个把手,咬紧了牙关,浑身的肌肉一个紧绷,登时在一片刺耳的铁锈摩擦声中,将这扇沉重的大铁门沿着滑轨往后推开了不到一米的距离。
之后就再也推不动了。
由于这里的环境太过于潮湿,多年来又没有人给这扇铁门进行保养,就算它原先被刷过油漆也架不住如此年深日久,铁锈几乎都要把滑轨给堵死了,能推动一米已经算是斑鸠力气大,换做小虫,她甚至连一厘米都推不动。
“差不多了。”
斑鸠拍拍自己的肚皮,实际上他对这一米的距离还是挺满意的,毕竟他跟小虫谁都不是个大腹便便的胖子,一米足够他们两个人钻进去了。
……
先后从缝隙里钻进了铁门后面,小虫的眼睛最尖,她一下子就瞅见了远远正对着铁门的一架货运电梯,跑过去拍打了两下上面的按钮,电梯并没有什么反应。
锈得看不出颜色的铁条构成了货运电梯的主体,四根粗大的钢柱直上直下,货运电梯就是凭借着这几根钢柱间的铁索才能上上下下的,其中一根钢柱上有红绿两色的按钮,分别代表了向上和向下。
汽灯的照明范围十分有限,斑鸠跟小虫也不知道这架货运电梯会把他们俩带到哪里,但有一点是可以的肯定的,那就是至少会把他俩带离这个阴暗潮湿的地方。
这里跟个下水道似的,斑鸠和小虫是一秒钟都不想再待在这里了。
“怎么了,电梯不能用吗?”无错网不跳字。
斑鸠慢小虫两步来到了货运电梯的旁边,这时候小虫已经对着按钮拍打了好几下了,仔细检查了一下线路,小虫对斑鸠说道:
“不知道,也有可能是没电了,咱们得想办法让这里恢复供电。”
说到这里,小虫便开始自顾自地去周围寻找起了什么东西,斑鸠提着个汽灯跟在她的后面,有点不知所措,小虫走了两步现斑鸠正纳闷地看着自己,她便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斑鸠,问道:
“你跟着我干什么?”
“不然呢,那我该干点什么呢?”
“这地方这么大,咱们俩分头找找,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最好能找到地图之类的,结构图就更好了。”
斑鸠点点头,明白小虫的意思了。
……
没想到铁门后面的空间如此之大,又或许是这里的空间并没有多大,只是在完全黑暗的情况下,斑鸠觉得它很大而已。
手里提着光线越来越暗的汽灯,斑鸠知道它这是燃料即将耗尽了,他正琢磨着能不能在这里找到点燃料什么的,结果还真让他给找着了。
一阵刺鼻的煤油味道扑面而来。
斑鸠心说这并不奇怪,谁让汽灯是在这附近找到的呢,以前这里的人也不是用的核能汽灯,他们也是要给汽灯加油的,既然如此,自己找到煤油也就不是什么不能理解的事情了。
出现在斑鸠眼前的是一个大大的铁质架子,一格一格地摆着好些杂七杂八的物件,有朽烂得不成样子的纸盒子,有木柄都烂没了的锤子,还有生满了锈花的扳手,总之都是些常见的工具。
此外还有扫帚、拖把一类的东西,不过这些都快烂得认不出来了,唯独摆放在下面几个格子当中的红色塑料油桶相当坚挺,这么多年过去了,看着还跟新的一样。
斑鸠拧开了其中一个油桶的瓶盖,确认了里面装的的确是煤油之后,他便着手给汽灯加油,忙活了几分钟,加满了油的汽灯登时大放光彩,比刚才要亮得多了。
这一下,斑鸠的视野更开阔了。
偌大的空间之内,到处都是一片狼藉,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斑鸠随手捡起一个塌陷了半边的安全帽,看了一看又给丢掉了。
……
无论从什么角度角度来看,这地方都像是许多年没有人类活动过的迹象了,不然也不会破败成如今这个样子,再一联想前不久才接到的那个求救电话,一股寒意便从斑鸠的背后冒了出来。
该不会真的是闹鬼吧?无错网不少字
斑鸠下意识地摸了摸后脖颈,不管地上还是地下,这座城市废墟里都没有一丝丝生命的痕迹,按说这种阴暗潮湿的环境,最适合蟑螂、老鼠之类的生物活动了,可是斑鸠心说自己跟小虫都在这里转悠半天了,蟑螂什么的确实是连一只都没有看见。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斑鸠举着汽灯四处照了一下,忽然间他现自己感觉不到小虫的存在了。
“喂,你在哪呢?”
斑鸠试探性地向身后的黑暗中喊了一句,结果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这下斑鸠真的慌了,他赶忙提着汽灯就往回跑,几秒钟便跑到了货运电梯这边,却还是没看到小虫。
好好的一个大活人,这是跑哪去了?
“喂!听见就赶紧回个话!”
斑鸠脑门上汗珠子直往外冒,他心说自己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跟小虫分头行动,这地方处处透着诡异,自己刚才怎么就能放心让小虫一个人瞎晃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