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喊话的得了赵大六的命令,连忙的点点头,答了一声好,急的一转身子,然因着急,脚下一打滑,啪嚓摔了一跤,接着他来不及喊哎呦,赶紧一骨碌爬起,踉踉跄跄,跌跌撞撞的向村子的方向跑回去。
赵大六见那喊话的跑远,两手一砸,一跺脚,快的转身进入屋中,先跑到东里屋,拍醒了赵青天他娘,急着说道:
“凤英啊,快快起来,带天去山上的洞里躲躲,那白家的人来了。”
赵青天他娘凤英一听,惊的下巴一张,啊呀一声,嘴巴哆嗦的半天没说出话来,愣在了床上。
赵大六忙活着蹬上裤子,穿好鞋子,披上布衣,一见那凤英还在那床上发愣,着急的再次催促道:
“凤英啊,还愣着干啥,快起来啊,带上些干粮叫醒咱天,赶紧奔山上的洞里躲起来的啊!”
凤英听了再次催促,哎了好几声,随之就缓过了神来,她赶紧的爬下床,快跑到正屋的灶台边,撑开个花布,掀开锅盖,把那锅里的几个馒头都装了起来。
赵大六从东里屋的柜子底下,摸出一个用黑布裹着的长棍状的东西,然后藏进怀里,来至凤英旁边,对凤英再三嘱咐道:
“凤英啊,千万要记住喽,快快的带咱儿跑山上的洞里去,之后不等我去寻你们,无论如何都不可从洞里出来,一定要躲到白家那些人走了,村里彻底安全了。”
凤英连忙点点头,将那裹着馒头的包布系在肩头,说道:
“天他爹啊,跟那白家对峙的时候,你可要加些小心啊。”
赵大六点点头,应着:“放心吧凤英,我没事儿,那你快将天叫醒,赶去山上吧,我先去了!”
赵大六说完,一步跳出屋门,跑出院子,撇开双腿,哒哒哒向村子中央蹿去。
凤英眼一瞧赵大六跑没了影儿,赶紧的一转思绪,快步走到西里屋门前,然后急的哐啷一下推开门。
凤英正准备朝屋里喊叫,但没等张嘴,只见那原本昨夜躺在床上的赵青天,此时已无影踪。
只看到一张白纸,写了一行歪歪扭扭的字躺在床上。
“赵青天大虾,行虾仗义去了。”
凤英一见,瞬间身上急出了一身冷汗,她连忙走到床边,抓起了那张不仅字体歪扭,而且错了两个字的纸,心咯噔一下子,立马紧张起来。
“天他是……?”
凤英来不及多想,赶紧的转身跑出西里屋,跑出房子,直朝赵大六连喊大叫的慌忙追去。
这时,再细看赵青天的房间里。
床边木柜上落着干了的洒出石砚的墨汁。
歪扭靠在石砚边上的,撅成花的毛趣÷阁。
没了挂在床头上的赵青天自己用菜刀削的木剑。
半开半闭了的木窗。
且还在东里屋窗外下,连至西侧栅栏墙外,再一直向西的小路上,多出的两行参差不齐的脚泥印。
这些迹象统统都在表明,赵青天是昨夜下雨之后,趁赵大六和凤英都睡熟了,留下字迹,拿上木剑,推开木窗,翻出栅栏院墙,踩着泥泞一直向西边的小路而走的。
然这一切又都在很明显的表明,赵青天他这是去帮有名村挑头抗事去了。
此时,才刚放亮准备出晨阳的天,又被捂上了一层阴云,且那阴云是越积越多。渐渐的将整片天弄的是乌黑暗沉的。
再从远远的天边看见,一道闪电乍现,紧跟轰隆一声雷响。
紧接着,那雨又稀里哗啦的下了起来,雨势震动无极山的每一个角落。
正这时,冥神回旋门又转动了,突然孙悟空的意识中来了这样一大段的字词。
稀里糊涂的绕到婆娑路,他的十界。水界是终点,因为他不是八戒,所以剩下的八界他不会走过去,也不会想去走。因为他认为自己已经走向死亡深处,所以哪能有之后的“八界”呢?
不管别人是否懂得,他想这是真实的,他并没有胡说。婆娑世界不会是虚幻的,虽然听起来是如此的虚幻。
婆娑世界在佛学中就是作为现实而讲,以现实为小说,它不会有糊弄人的了不起的情感,言情等都是狗屁。
如果可以,他愿写一本名为《颠覆》的日记,一天接一天,一年跟一年的永远不会封趣÷阁的写下去。孙悟空他感觉自己非常的擅长情感,所以他也算是一个流氓文青。
龙湾镇是孙悟空的家乡,东谷乡是他的回忆。他错开实际,不过就是为了找寻一份满足,因为谁会跟将死之人置气?无聊的对骂什么了不起的情感,什么了不起的言情,统统都是狗放屁。
二百八十三是一个奇迹,没有这串数字,他可能没有早该就有的勇气。
冥神回旋门再次旋转,嘁哩喀喳,呼呼作响。
孙悟空宁愿相信这一切都是天上神仙的安排,所以他选择的是屈服,搞出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
孙悟空解说道:“需要一个地方来藏存残缺的灵魂,我说是地狱,孙安民说是天堂。虽说我不知道孙安民是哪位大哥,我又是哪名小弟。天堂和地狱两个太鲜明的对比,所持概念天壤之别。我不承认地狱就一定是一个阴暗无光的地方,但孙安民说,扯淡!”
啪咳——
不知哪里来了这么一声怪音。
孙悟空继续解说道:“扯谈不乏是一个最有力量的感叹,我很喜欢听,同时孙安民也很喜欢说。我叫孙悟空,小时候自我介绍时通常说,我来自地狱。如今办了大宋居民证,才猛然发现我居然在一个名叫孙门镇的地方待了十八年有余。有人会问孙门镇到底在何处呢?我很严肃的说,它在一个不是地狱的地球上,它所环抱的是层叠不穷的山,和七百多口全是孙姓的人。当然除了我这一户姓于的人家。”
孙悟空还解说道:“没有人会喜欢上一个没有前途的地方,除了我和孙安民。孙安民大我十岁,成过几次婚。在我记忆里,孙安民他好像自二十三岁之后,每年都会成一次婚。刚开始孙安民说他不习惯,但有过三次经验后,他也就自然而然的习惯了。”
孙安民曾经说:“我有两个梦想,一个梦想是交一个不是孙姓的兄弟,另一个梦想和一个不是孙姓的女人成婚,显然第一个梦想成真了,但第二个梦想在这么多年以来,我好像并没有从根本上完成自己的想法。”
孙悟空解说道:“因为孙门镇上的女人都姓孙,而不姓孙的女人在别的镇上,可别的镇距这里是天堂和地狱的距离。最重要的,谁会来这么一个没有前途的地方呢?光就在前方,我还固执的闭着眼,寻找光。”
......
“孙悟空简直太痛苦了,他挣扎不出一个纠结的圈子,我替他感到难过,也幸亏我不是孙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