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昂王子!”虽然我知道他背景强悍,但这种强悍已经出了我的想象!
传说利昂第七王子如天才般聪慧,如疯子般痴狂,是西大6有名的天才精神病,他,居然和凯尔交易?!
能和疯子交流的,只有疯子了。中?文网w1w?w.我看了一眼面带傻笑的步休,仿佛知道了一些什么。
事实上他的笑从没变过,变得只是我的想法而已。这个步休,令我捉摸不透。与他的种种巧遇中,我都是后来者。若不是因为这一点,我真的怀疑他对我有什么阴谋。
要说不是阴谋,他看似毫不在意地话语却总是能戳到我的禁忌之处,我同样不相信会这么巧。
所以我真的看不懂了。希望他图谋的仅仅是我的身子,而不是我的性命——或者比性命更加重要的东西。
“不好意思,失陪一下。”
什么意思?把我带到这里之后逃跑了?不不不,他不会这么肤浅。我温婉地点了点头,看着他的背影没入了丛林之中。
再次出现时,他居然换了一身儒袍!青色的长袍让其看起来儒雅而谦逊,那略显年轻的脸庞在青色衣服的衬托下愈丰神俊朗。
“你用生剂了?”看着他虽然绑好却依旧飘然地长,我愕然想道:难道他就是那个精神有问题的王子?
太没礼貌了!我连忙问道:“步,密斯特步…你是西大6的…什么?”
他难得地露出了一丝羞涩地笑容,不好意思地答道:“你错了三个地方。”
又错了…我呆呆地看着他。
“第一,你还是叫我步休吧。第二,我来自东大6。第三,我是人。”
“哦。”被骗了。生气是有一些的,但常年被搭讪,这种事经常生,不撒一点小谎反而不太正常。说实话,知道他是个人后,我反而莫名有了一种亲近的感觉。
“你的反应比我想象的还要小。”他笑眯眯地看着我,不知为何,我突然觉得自他身上绽放出一股极为厚重的感觉!仔细感受了一下,我才明白,这可能是一种文化的积淀。
子桑,喜青袍,尊儒道。我蓦然明白过来,原来,他来自子桑。我对他的好感陡增负1倍。如果原来是负1oo,现在就是1oo了。补充一点,5oo才是我心中对普通人的评价。
一番礼貌地道歉之后,他微微一笑说道:“玲儿,知道为什么我要特意去换一身衣服么?”
貌似特意去催生头才是重点吧。不过了解他的意思就可以了。“为什么?”
“之前我说我是血族,不好意思,那纯粹是出于有趣。但接下来我要见的人,可是一名真正的西方王子。在他们的面前,我还是想执拗地表现一下家乡的文化。这是一种骄傲。对我来说,这是无论如何也抹不去的印记。”
我没好意思说他穿的貌似是武服。虽然款式差不多,但武服更便于行动,那束腰、束腕……嘛,总之很帅很有气质就行了,我一点也不挑的。
……
这件事之后我终于明白了,他强悍的不仅仅是情商。那令人胆寒的智商、那入微的洞察力、那对细节在意的恐怖程度、再加上那几乎丝毫不存在的道德…无论哪一点都让我绝望。
我为什么会感到绝望?这个先保密。
最高席位是一个巨大的单间,一个硕大无比的沙盘横陈于房间中央,沙盘上是一个同样硕大的光幕,以便各位大佬可以清楚地看到沙盘之上的变化。
“说得好!”此时,一个虎背熊腰、粗嗓门、大卷胡子的狂放人氏打断了我们之间的谈话。他稳稳地坐在沙盘旁的一个雅座之上,形象举止虽不羁,但从他端起酒杯的手法就能看出这是一个贵族。贵族,再不羁也会注意某些方面的形象。
原来这就是王子…我有点失望。
没想到身旁的步休愕然问道:“你是谁?”
你,是,谁?
……
你瞧瞧人家几乎扭曲的脸!你的谦逊呢?你的文化呢?你的积淀呢?你这完全是在丢你家乡的人才是吧!
虎背熊腰呼地一声站起了身,随后胳膊一甩,啪地一声摔碎了手中的酒杯,碎渣和淡红的酒液洒在高档无比的地毯之上。
能在地毯上把酒杯摔成这样,这人劲不小啊。
看着气咻咻走来的虎背熊腰,步休仿佛终于被惊醒一般,拍了下脑门,恍然大悟般握住了虎背熊腰的手,一边握手嘴里还不停念叨着:“哎呀哎呀,这不是…这不是…那谁吗!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我还以为虎背熊腰的手会打在步休的身上,没想到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出,仿佛怒气冲冲的虎背熊腰自动把手伸过去一般。
礼,可谦,但不可过谦。既不过分亲昵,又不过分疏远;既不贬低自己,也不贬低他人。恰到好处的礼仪才是一个谦逊而有傲骨的民族应有的礼仪。
仁,可宽,但不可过宽。
我也是事后才明白步休那一举动的深意。虎背熊腰的下马威还没摆好,就被步休轻易化解并予以反击。
虎背熊腰也明白步休的意思,但继续装狂放才是最稳妥的策略,这样也不至于弱了自己的面子。于是虎背熊腰一把甩开…他没甩动。
也是,要是刚刚摔酒杯的是步休,估计那酒杯就会被完好无损地甩到下一层。
谁叫西大6修炼不行,用科技又太明显呢?
步休笑眯眯地不断摇着虎背熊腰的手,虎背熊腰脸色变了又变,随即伸出另一只手亲昵地拍了拍步休的背,哈哈笑道:“你可算是想起来了!我可不就是奥斯空吗!连我都能忘,该罚!哈哈!不过也对,我们这么多年都没见,我也差点没有认出你来!”
可怜的奥斯空,估计他是听到了步休门外的言后才想来个下马威的,毕竟欧阳晴虽是旁系子弟,但好歹也是主负责人,而步休则是旁系子弟的跟班,与人家奥斯家正宗继承人奥斯空王子的身份差着十万八千里。没想到步休竟这么难缠,不声不响就把他给套了进去。
害得他只得强行自我介绍,真惨。
奥斯空也不会无脑地认为这是自己大意的结果。很明显这个步休早就查过他的资料。他虽然外表狂放,但能叱咤西大6这么久,能耐也不小。
这时一位面色苍白,金色中短卷的年轻女孩走了进来,她匆匆地瞥了一眼刚刚放开手的二人,随即便若无其事地走到了一个位置坐了下去。
不应该啊,任谁看见奥斯空手上那青紫的五指印都不会是这幅表情。
原本还想客套一番的奥斯空面色瞬间阴鸷无比,一声不吭地走回了原地。
步休也恢复了谦逊的态度,对着我轻声说道:“我们也落座吧。”
我看着一个人一个座位的布局,张了张嘴没有问出声来,最终还是站在了他的身后,像一个很乖的侍女。
他回头温声笑道:“你找个位置就是了,不用站在这里。”
“可是…我没钱。”这是实话,看这情形,坐下来的人百分百都是赌局的参与者。
“输了算我的,赢了我要一半。”
听着他的这句半安慰半呵护的话,我却很难受。我绝不是这样一个软弱、没有主见的乡下女子。可是自从遇到他之后,我经常会有这种感觉!
不对!我不是这样的人!我应该更加强大才是!这个世界上,谁有过与我相似的经历?!绝对没有!对呀,我在怕什么?哈哈真是可笑。
我当即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在奥斯空有些错愕的眼神中遥遥坐在了步休的正对面。
步休依旧在微笑,那烫了大卷的短女孩依旧毫不在意。
不知多久后,一个梳着整齐背头的男子醉醺醺地走了进来,先是愕然地打量了一下几人,待他看到那卷女孩后才恍然一笑,确定自己没有来错地方。这一系列动作完成后,他便毫不在意地拎着个酒瓶坐在了一个座位上,一言不,自斟自饮。
好诡异的氛围。这时我才现,这个房间内真正正常的貌似只有奥斯空一个人。
这种情况下说他正常好像是在骂他,但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卷女孩轻轻敲了两下桌面,醉男好像如梦初醒般抬起了头,醉眼朦胧地看了一眼几人,尤其是我。
“她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完全孤立的女人,周遭刮着冷冽的寒风,只有落叶枯枝在四处飞舞。眉间点血,衣染牡丹。”他仿佛突然来了精神,轻轻抚摸着酒瓶笑道:“我就叫你眉衣吧。”
真是猥琐的动作。眉衣?媚意?我微微一愣,现这个名字居然格外地适合我。早知道我就取这个名字了,黄怜儿,真是败笔呐。
我猛然现他的性格和话语与步休极为相似!下意识地转头望去,却见他此刻正出神而好奇地盯着面前的沙盘,像一个小孩子一样。
我微微一笑,就听醉男接着说道:“可惜啊,你的笑没有丝毫孤寒的感觉,反而像是坠入了…”他扭头看了看步休,步休仿佛心有灵犀一般抬头冲他羞涩一笑。
他居然和一个男人心有灵犀?!我鄙视他。
醉男见状原本也想回应似的笑一笑,最终却只是尴尬地点了点头,把自己的酒杯给满上了。难道他就是凯尔?
步休终于开口了:“哪位可以为我们介绍一下游戏的规则?”原来他也不知道,一直没有人做介绍,我还以为他们都懂呢。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是奥斯空。的确,现在看来,还是奥斯空最可爱。
奥斯空脑门青筋一跳,开口说道:“游戏有许多,但今天我们要玩的很不简单。先各位要先确定自己有充足的时间,因为游戏一共有三场。”见各人都没有太大的反应,他便接着说道:“第一场游戏的名字叫做:我们是朋友,两位可能不知道,这是一度风靡西大6的桌面纸牌游戏,经久不衰。”
看起来还是经典游戏,但从名字来看,我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具体规则请各位自行查看面前的说明。”说着,一道光幕自我眼前闪现而出,我先随意地扫了两眼而后问道:“奥斯空先生,请问三场游戏结束后,是如何判定我们各自的输赢的?”
“很好的问题。”奥斯空居然露出了一副‘拼命压抑着疯狂’的表情说道:“关于这一点,由于三场游戏的性质各不相同,因此想要判定输赢是一件非常难的事。这里是赌场,对我们来说,游戏过程中随性而起的赌局才是最有意思的部分。”
“明白了,谢谢。”果然是高位者,真会玩。很明显,不论玩谁、也不论玩什么,都没有在座的几人互相玩来得刺激。
至于后两个游戏是什么,现在看来这个并不重要。除非他们想自找无聊,否则一定会是一个很公平、很疯狂的游戏。
在几人观察规则时,前方的沙盘之上蓦然出现了许多变化,像游戏的开场动画一般,炫酷的立体影像在沙盘之上不断闪现,一个个或凶恶或可爱的形象用属于他们自己的形式展示了一下自己,随着光华一闪,最终定格在了‘我们的朋友’这五个大字之上。
奥斯空无聊的看着画面,进行了一系列选择。
新游戏—五人标准场—闯关模式。
一道光慢慢扫描着在场的五人,仿佛在记录数据一般。步休抬眼打量了一下沙盘,默然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