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头晕发热的迹象吗?”李漫婷站在病床前,双手随意的插放在医生职业装的白大褂口袋里,看着躺坐在病床上的乔小熙,以医生对病人的口吻,
公式化的询问。
“我……我怎么会在这里?”乔小熙刚刚醒过来,一脸懵懂。扫视身上的病号服,完全不记得,她怎么会到医院来的。
“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吗?”李漫婷蹙了蹙眉头,眸光加深,仔细的打量着乔小熙的容颜。
她长得并不出色,可以说普普通通吧,唯一独特一点的,也就是五官清秀而已。
只是这么普通的女人,封霆御怎么会如此看重?还用他的西装外套,包裹着她的身体,亲自抱着她,点名需要她亲自医治照顾?
她和封霆御是什么关系?情侣?
不!他没有女朋友,他也不会交女朋友。
“不知道。”乔小熙摇了摇头,伸手下意识的敲打了几下,自己的脑袋。努力回想之前的事。
她记得自己在沈苏然的婚礼,她要去婚礼的宴会厅,走着走着突然感觉,身体发热胸闷,好像全身有小虫子在爬行。
“你中了一种罕见的催、情药,而且份量很大,如果再晚一步到医院的话,很有可能会血崩而死。”李漫婷依旧是带着,医生对病人的口吻说道。
“催……催、情药?”她喃喃着这个名词。“怎么会呢?”她又没吃什么东西,怎么可能会被人下药?
“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出去了,如果有什么事,你可以按呼叫铃。”
“等一下。”她急切的叫住她。“婚礼结束了吗?”
“……”李漫婷没有回答,这不是她的职责。她知道封霆御他们今天去参加了一场婚礼,但具体是谁的,她不想知道。
乔小熙用力的捧着自己的脑袋,回想之前发生的事。突然,脑海中回荡起,她站在宴会厅门口,看到的晏安琛和沈苏然,所拍摄的婚纱照片。
她认识照片上的男人,记忆里特别深刻。
今天他要结婚了,她应该去捧场,去祝贺的。
想到这里,乔小熙掀开身上的被子,下床拖着拖鞋,就往病房门口冲。
“喂,你要去哪里?”李漫婷没能拦下她。
乔小熙招揽了一辆出租车,示意车开往国际大酒店。
同一时间,封霆御火急火燎的赶到医院门口,刚好与乔小熙错开。
席越在走廊里等候,太过无聊,打了一个盹儿。抬头间,只见李漫婷正站在电梯口。
“人呢?她好了没有?”席越伸了一个懒腰,走向对面的李漫婷。
“叮……”
电梯门缓缓打开,里面出现封霆御,以及保驾护航的冷秦风跟保镖。
“你们怎么都呆在这里?小熙呢?”封霆御低沉着眸子,冷声质问。
“她刚刚走了。”李漫婷温柔的回答。
“走了?你怎么能让她走呢?”封霆御一怒之下,上前双手紧紧的攥着李漫婷的手臂质问:“她的身体好了吗?我让你照顾她,不是让你由她自生自灭的离开的。”
“……”李漫婷没想到封霆御,会因为一个女人,对她如此激怒。她痛得下意识想要把手臂收回去。
另一个电梯里,席悦提着从外面买回来的食物出来。她还没来得及询问,大家都在这里做什么,就已见封霆御转身进入电梯走了。
“发生什么事了?”席悦询问自己的哥哥。
“乔小熙走了。”席越耸了耸肩头回答。
“她都弄成那样了,你怎么能让她走掉呢?”闻言,席悦脸色顿时大变,怒斥:“你在搞什么呀?让你留在这里,不是照顾小熙吗?她去哪里了?”
“脚长在她的身上,我怎么知道她去哪里了?你别冲我发火行吗?”席越特别窝火。“就知道你靠不住,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哥哥。”席悦将手中的食物,生气的仍在他的身上。“还有你呀,你不是医生吗?怎么照顾病人的。”她连同李漫婷,也一同责备,说
完,转身打开电梯,准备去寻找乔小熙。
“她是谁呀?”李漫婷失落的盯着,电梯门合上。幽幽的向席越开口。
“我那个双胞胎妹妹,你不是见过照片吗?”
“我指的是乔小熙。”她转过身来,正对着席越。“御叫她小熙,她一定对御很重要吧?”
“她是雨豪的亲生妈妈。”席越知道她听到这话,肯定会伤心,但封霆御都把乔小熙,毫不犹豫的带到了她的面前,他也没有什么好回避的。
李漫婷没有再说什么,只不过那放在白大褂口袋里的手,不由得握紧了拳头。强笑了一下,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乔小熙从出租车上下去,直奔国际大酒店。
酒店门口没有像之前,她进入的一样,有穿戴整齐的保安,以及礼貌的服务生。门敞开着却无一人。
她跑进酒店里面,眼前的一幕,震惊得她双腿有些发软。
原本富丽堂皇的宴会厅,桌上摆满的香槟红酒,水果蛋糕。全部都碎溅一地。一片狼藉,像被人打动过的。
她蹒跚着脚步,顺着宴会厅门口的阶梯走,脚上的拖鞋踩着一片玻璃,‘嘭’的一声碎掉。
她低下脑袋,盯着自己脚上的拖鞋,下面有一块玻璃,全部都碎成了小渣。玻璃渣中是一张男女的结婚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不就是她特意到这里来,要找的男人吗?
她缓慢的蹲下身去,伸手想要将玻璃渣抚开。
当她的手快要触及到玻璃碎片时,突然她被人攥住了手臂,强行拉起了身。
“啊……”乔小熙被动依偎在他的身上,抬头望着已握着她双臂的男人。
“你在这里做什么?你的身体才刚好,你跑回来干嘛?”封霆御低沉着嗓音,对眼前的小女人,是又气又恨又心疼。但他又不能把她怎么样。
“我……”乔小熙微微张口,略微干涩的嘴唇,挤出一句话。“我不知道。”她忘记了,自己为什么要到这里来了。刚刚在医院的病房,仿佛只是那么一刹那的冲动,脑袋里面的神经,驱使着她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