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姝叹气:“下注的是高二五班的学霸,韦成学。家境很普通,根本不可能有这笔钱。所以他背后一定有人。”
“这还不简单,给这个韦成学一笔钱,撬开他的嘴不就行了。”姑妈说得很轻巧。
“根本不可能!”朱姝忿忿地反驳,“妈你不知道这个韦成学,是个典型的怪人,仗着自己学习好,谁也不放在眼里。学校里就没人能跟他搭上话,他最讨厌的就是我们这些有钱人家的学生。”
“那就暂时别管这件事了。”姑妈给朱姝宽心,“明天就是期中考试了,你要做的是如何安抚好雪楠。至于谁真正下的注,我们总能查到的。”
这边。
雪楠的房间里。
雪大小姐正抄着手,挑眼看着眼前的榆桑宁:“五百万的重注,你就对我这么有信心?”
没想到韦成学那样的怪人,竟然肯为榆桑宁卖命。
他还有什么是她想不到的?
榆桑宁身子微微前倾,嘴唇靠近雪楠的耳朵,他看着她后方的地毯:“要是你让我赔钱,我可是会让雪大小姐双倍补偿的。”
“你讲讲道理好不好?”雪楠立刻鼓起了腮帮子,“人家又没让你下注,你自己愿赌服输,可别把账算我头上呢!”
榆桑宁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你是我的学生,我不给你下注,怎么可能体现我们的师生情谊?”
雪楠一口老血。
别看榆桑宁平时性子极冷,也不苟言笑,但当他想和你辩理的时候,一定会极尽所能,辩到你哑口无言。
“师生情谊……”雪楠对榆桑宁的歪理几乎无力招架,她不觉脸红似霞,“师生情谊,非得用钱来衡量吗?难道就没有别的什么方式……”
她的话没有说完。
因为榆桑宁突然身子一倾,双手都撑住了雪楠身后的书桌,几乎将她逼得倒在桌上。
他与她尚且保持着一点距离,但身子也几乎要贴到她的身上。
他低头,眼中藏不住的炽热火焰几乎要灼烧到雪楠的脸上。
每晚上近距离的相处,能听到她的呼吸,能嗅到她的气息,却不能碰触她,榆桑宁觉得自己的理智每天都在经受严酷的折磨与考验。
他开口,声音里带着嘶哑的温度:“你觉得,还可以用什么别的方式?”
雪楠如同待宰的小白兔,弱弱地斜靠在书桌的边缘。
腰磕得好疼、好酸,快要撑不住仰倒在书桌上了。
可是如果人倒下去,腰以下势必就会如同跷跷板一样翘起来。
雪楠唯一能想到避免自己和榆桑宁肢体接触的方式,就是把他踢开。
不过鉴于学长大人的身手和脾气,雪楠表示踢开他需要一点技巧也需要一点勇气……否则极有可能得不偿失。
讨厌!
雪楠确定榆桑宁一定是故意的。
这家伙又狡猾又腹黑还高智商,表面冰冷禁欲,谁知道他心里都在算计些什么?
说不定他就等着雪楠躺下去,身子和他碰到一起,却反过来倒打一耙,说是雪楠故意来蹭他的。
“我觉得,”雪楠真的要撑不住了,她艰难开口,“我们可以换个姿势来探讨这个问题。”
姑娘的腰都要折了。
榆桑宁看着坚强支撑的雪大小姐,以及两人即将碰触到的部位,眼底的光又暗了几个色度:“你想要什么姿势,我都可以满足你。”
雪楠……
老血都要喷出来了。
我们雪家的姑娘都是大大滴良民,学长你话里的暗示我是一句也听不懂。
虽然从重生的那一刻起,雪楠就已经下定决心不能再错过榆桑宁。
可是,现在自己才十五岁,有些原则性的事情,是不能随意妥协的。
对于女孩子而言,自爱自重是比爱情最重要的东西。
前世的自己,就是因为感情用事,为了所谓的亲情爱情无原则的退让,才会酿成最后的悲剧。
所以雪楠再三告诫自己,这一世,自己一定要做一个有原则的女人。
而现在的榆桑宁,就像一座时刻会爆发的冰火山,外表的冰封之下,是蠢蠢欲动的岩浆,一旦喷发,恐怕会根本无法收拾。
雪楠真是要憋哭了:“明天还要期中考试。”
要是腰折了,别说玩死朱姝,自己先就玩完了。
或许是真的疼惜雪楠,在榆桑宁欲望和理智的斗争中,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
他终于松开了双手,直起身子,声音里带着不甘和隐忍:“今晚上,先放过你了。”
雪楠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看到榆桑宁转身离开,径直走进了她的浴室里。
紧接着,浴室里传来了淋浴的水声。
片刻之后,浑身被冷水湿透的榆桑宁走了出来。
雪楠吃了一惊,她急忙去拿浴巾,想给榆桑宁披上去:“你这样会感冒的!”
没想到榆桑宁生硬地推开了她,眼里是刻意伪装的冷漠不屑:“别碰我。”
好不容易依靠冰水降下去的冲动,不想因为她的关心而再度上升。
榆桑宁比雪楠足足大三岁,但在雪楠出现之前,他没有对任何女人有过一点点感觉。
没想到自从雪楠出现之后,他对她的渴望会有这么强烈。
这突如其来的渴望,让榆桑宁有些不知如何应对。
每次她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他都控制不住想要将她抱在怀里,想要吻她抚她,以及做更深入的事……
他反复告诉自己已经成年,对一个自己喜欢的女生有那方面的想法很正常。
可是……雪楠还小。
他不能在她成年之前作出任何伤害她的举动。
见到榆桑宁紧紧皱着的眉头,雪楠凭空生出一点点愧疚。
“我会考到全市第一的。”她只能转移话题。
然而榆桑宁并没有回答她半个字。
凉水并没有多少作用,整个房间里都是她幽香的气息,灌入他的呼吸,再度挑起他的火焰。
过了不知多久,榆桑宁才抬起眼,那幽黑深邃的双眼注视着雪楠,眸中的炽热依然在隐隐燃烧着。
“那最好,”他终于说道,“否则的话,你会给我一个很好的借口,向你讨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