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名天下的试炼塔在中州万里之外的塔谷之中。
据说很久之前塔谷并非是谷,神塔自天外而来,落地砸塌大地才有了塔谷。
当周天和齐云鹤来到塔谷之外的时候,远远地周天就看到一座黑色的宝塔直插云霄,塔身所散发出来的黑色好像带着一股天然的威严,让所有第一眼看到它的人都会产生一种顶礼膜拜的感觉。
周天望向试炼塔之时发觉自己体内的不周山竟然有了一丝异动,不过那种感觉只发生在一瞬间,转瞬即逝,难分真假。
跟随齐云鹤,随着越来越接近塔谷,周天也看到了无数的人影,这些人绝大多数都和他们的组合差不多,像是师父带着弟子前来。
不过周天知道,这些人之中恐怕绝大多数都是期望而来,失望而归,毕竟塔谷非同一般,除了固定所送给一些大宗派和圣地的弟子名额,想要靠其他办法进入却是难如登天。
但塔谷却并未绝了人的念想,只留下一句话:“神塔非凡地,大机缘者可入……”
大机缘者可入神塔,这大机缘者到底是什么意思?没有人知道,但是每年依然会有无数的人前来塔谷,想要看看自己是否是那大机缘者。
周天跟随在齐云鹤的身后,随着越发的接近塔谷,所遇到的人也越来越多,周天听着一些的议论也是心中无比的吃惊。
“张凌地级极品的灵根竟然都没有能够进入塔谷,难不成这塔谷所谓的大机缘者指的是那些天级灵根的天骄级人物?”
“若是那些天骄又何必来什么塔谷,直接就可入圣地学习秘典了!何必浪费时间……”
“就算是天级灵根也有被拒绝的,当年东方圣不就是天级灵根么?还不是被拒绝了!”
“我听说当时塔奴说东方圣乃是早夭之象,可如今东方圣不是还活的好好的么?”
各种各样的议论让周天心惊无比,在诸天道中,一个人级灵根那就是了不得的事了,可是到了这中州,天级灵根都没有资格进入试炼塔?
听到这里周天看向齐云鹤眼中更加好奇了!齐云鹤到底有什么惊天手段,竟然能够让这连天级灵根都难以进入的试炼塔接受自己这个下品杂灵根?
周天没有问,就是跟着齐云鹤不断往前走,越是靠近塔谷,出现的人也越多,走着走着周天就发现前面已经排起了一条长长的队伍直达塔谷入口,很显然这些排队的人应该都是等待着测试那神秘莫测的大机缘的。
“齐长老?我们不排队么?”看着齐云鹤丝毫都没有排队的意思而是带着自己直接往前走,周天心中一惊开口询问。
“能进去的不排队也可以进去,不能进去的,纵然莫说排队,纵然在谷外跪上百年也没有资格!”
齐云鹤的一番话显得高深莫测,不过他的话刚刚出口却惹来了无数人的冷眼。
“一个小小的武圣,竟然也敢如此口出狂言?”
“哼,不排队也想进入塔谷,简直就是异想天开,我听说在塔谷插队者连一点进入的资格都没有!”
无数人开口讽刺齐云鹤,而他们口中的武圣也正是指的齐云鹤。
在来的一路上周天已经询问了关于武道境界一事,武道以武者入门,武者之后便是武师,武者和武师称之为武道下两阶,在神州之上算是入门级,至于那锻体,压根连入门都算不上。
武师之后便是武宗,当初的穆无涯就是一个武宗,武宗之后便是齐云鹤所处的武圣境界,而武圣之后称之为夺窍,武者气冲窍穴,夺窍之境便是武者气冲窍穴的终点。
达到夺窍在神州之上便是赫赫有名的人物,至于夺窍之上的则是至强者武神之境!
若是算上锻体,武道七境分别从弱到强就是:锻体、武者、武师、武宗、武圣、夺窍、武神!
周天如今连武者都没有达到,这齐云鹤的武圣强弱周天不好开口,但是从周围人的话语周天觉得好像武圣也并不怎么样的感觉……
跟着齐云鹤不断接近塔谷,周天发现越来越多的人朝着他们投来了异样的眼光,而各种围绕着他们的议论也不断出现。
“这两人是疯了吧?竟然敢破坏塔谷的规矩,不排队就想直接进去?”
“管他们干什么?估计是哪儿来的乡巴佬,没见过世面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大机缘者呢!”
“哈哈哈哈,他身后那个小子难不成还能是天级灵根么?”
“天级?天级灵根来了也得遵照塔谷的规矩,不遵守规矩的就算是天级也没用!”
这些人开口闭口的天级弄的周天有些无语,恐怕他们做梦都不敢去想自己实际上只是一个下品杂灵根吧……虽然自己的下品杂灵根乃是天凶禁地不周山……
不过齐云鹤如此自信周天也不好多说,就这么跟着想要看看齐云鹤到底要做什么。
随着不断的向前,周天跟这齐云鹤已经到了塔谷的入口,如今近距离看那黑色的试炼塔更是给人一种心悸的感觉,这黑色巨塔就好像一只遮天狂魔一样,脚踏大地头顶上苍,让人忍不住想要跪倒在地!
而塔谷的入口之处并没有任何的气派标志,仅仅是一块看起来有些破败的黑色石头,石头之上刻着十分普通的塔谷两字。
在这石头之后一个浑身笼罩在黑袍之中的人影端坐在一张太师椅之上,从他所露出的苍白长发大概可以判断他的年龄应该很大,应该就是那塔奴了,此时不断有人走到他的面前,却见他并不开口只是摇头,而他每摇头一次,便有一人失望离去……
“凭什么!我可是地级灵根!难道这试炼塔连地级灵根都没有资格进入么?”一个地级灵根的年龄人不顾长辈的阻拦大声的喧哗,显然他刚被拒绝,而这个结果他有些难以接受!
就在这年轻人话语出口之时,周天就见到那黑袍老人微微抬起头来,也不见那老人有何异动,下一刻那年轻人就好像被一亮火车撞到了一样轰的一声飞出近百米喷出一口鲜血落地不知死活……
“乖乖……怪不得这里的人都这么老实……”看着这一幕周天也终于明白这些人口中的黑袍塔奴为什么如此震慑人心了。
而那张狂年轻人身旁的老者此时脸色苍白,连连对着那塔奴躬身说着抱歉的话。
塔奴也不回答,就那么轻轻甩了甩手,随后这老人如蒙大赦一般跑去看那年轻人的死活……
齐云鹤好像并没有看到这一切一样,就这么带着周天朝着那塔奴靠近,周天跟在齐云鹤身后心中不免产生一个疑问:“下一刻我们两个人会不会一起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