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灭了卸岭派后,查验他们的藏宝库。
高大奎会深更半夜从宁海出现在这里,看似突兀,其实根本不是巧合。
高大奎身为‘大奎搬家公司’和‘宁海物流集团’的董事长,在陈宇的谋划中,他就是干这个的,他就应该此时此刻出现在这。
上次葬品规模丝毫不逊于帝王墓的朱显槐墓葬,就是被陈宇通过高大奎的搬家公司和物流集团,给安安全全消化进了肚子里。
如今陈宇的藏品数量,十个八个保险柜早装不下了。于是他让高大奎在宁海地下秘密修建了一座私人藏宝库。他所有的收藏,都被存放在那里。
他寻找宝藏以及开墓的战利品,也由高大奎的物流公司进行运输。
事关自己的藏品,其中不乏传国玉玺破碎的一角、九龙宝剑等惊世骇俗的国宝重器,在这件事上,除了高大奎等有限几个人,陈宇谁都信不过。
许久不见的兄弟俩闲谈片刻,便开始干起正事。
高大奎与带来的几名心腹,以及秦家铁卫和黄家铁卫们撸胳膊挽袖子,动手将卸岭派的藏宝库各类收藏抬走、装车。
上午九点之前,愣是将卸岭派的藏宝库,搬得毛都不剩下半根。
出于保密考虑,车队不会跟陈宇一路同行。
高大奎招呼一声,便亲自开车,统领卡车车队,返回宁海。
而陈宇站在外面,冷冷望着卸岭派空荡荡、死气沉沉的总部,喃喃自语道:“你们烧我房子,我炸你们总部,不过分吧?”
死人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好,那我就当你们默认了。”陈宇语气讽刺道:“你们这一脉向来讲究用暴力手段破坏墓室机关,因此门中准备了不少炸药。”
“想不到吧,到最后,你们成也炸药,败也炸药。”
“拜拜了您内!”
说完陈宇和跟黄博伟一起上车离开,沉默的黄家铁卫和秦家铁卫们也一道跟随。没等他们出山沟,便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大爆炸声响。
陈宇不知道世界上有多少个卸岭派,但总之,华东地区的这一脉,没了。
回到小区后,望着被烧成焦炭、漆黑一片的自家别墅,陈宇摇了摇头。
昨天,可真是漫长的一天。白天灭宋铭,晚上灭卸岭,还搭上了房子。
忽然,转念一想,陈宇嘴角又扬起了笑容。
“对呀,这不是我的房产,这是我租的房子!幸亏当初来魔都没有买房子,而是选择租房子,这可减少了好一大笔损失。”
“是么?”话音未落,陈宇背后响起一个自带媚气、不过此时怒气多于媚气的女性嗓音。颠倒众生的美女房东秦韵咬牙切齿道:“就算不是你的房产,但是老娘的房子被烧了,你也不至于高兴得笑出来吧?”
“唰!”陈宇的冷汗一下就流出来了。
他迅速转身,摆着手,苦笑解释道:“嘿嘿……你误会了,我没有!”
“哼!”美女房东用纤纤玉指在陈宇的肚子上狠狠一掐,紧接着无视陈宇疼痛到狰狞的表情,愤愤不平道:“我本来是好心来安慰你的。”
“谁知道你好心当驴肝肺,不光不伤心,还暗暗自喜,臭男人!”
“真该让你流落街头!”
陈宇又是点头又是哈腰,解释了半天,好不容易获得了美女房东的原谅。
否则,他堂堂鼎盛地产和重隆地产的幕后老板,又是秦家地产集团的合作伙伴,这么牛掰的地产商人,最后混得连个睡觉地方都没有。
那可真要滑天下之大稽、贻笑大方了。
“那个……”陈宇弱弱问道:“新房子在哪里?一夜没睡,我……”
“住我原来的别墅,就在你家隔壁!”秦韵没好气地嚷嚷道。
“符虎和符晓娇已经在里面休息了!”
就这样,在美女房东的陪伴下,陈宇进入美女房东曾经的闺房,美美睡上了一觉。等他醒来,美女房东已经不见踪影了。
他撇了撇嘴,对这样的事情已经习以为常。他的女朋友,个个都是事业型的女强人。他大白天补觉,秦韵哪有功夫陪他?
不过仔细想想也是,陈宇的穿着打扮和生活方式,一点不像有钱人。除了有更远大抱负和理想的女强人,一般的花痴妹和拜金女,谁能看得上他?
醒来以后,陈宇第一时间运行道家心法,让元气流遍四肢百骸。
第二件事,才是看手机。
不出意外,高大奎的短信已经发过来了,是一个‘ok’的手势。
这表示一切稳妥,卸岭派的宝藏,也成功被他吃进肚子里了。
除了高大奎,还有一串电话号码,几乎要将他的手机打爆。
这是老狐狸的号码,同样不出他的意料之中。
幸亏他提前将手机静音,要不然这一天都别想睡个安稳觉。
正想着,老狐狸的电话又打了过来,这次陈宇按下了接听键。
“妈了个巴子的,小狐狸,你是死人啊,给你打电话也不接。你买那玩意是干啥用的,摆设吗?你他妈花钱买个板砖,我可真佩服死你了!”
老狐狸像吃了火枪药一样,张口就骂,和他在媒体民众面前的绝代大宗师形象相去甚远。一般人,遇上老狐狸的雷霆之怒,恐怕要吓个半死。
而陈宇身为‘小狐狸’,对付起‘老狐狸’来,他可有的是办法。
陈宇就在床上坐着,静静听着老狐狸骂他,一言不发。
很快,老狐狸就有点懵了。“喂,说话啊,喂?什么情况?”
这时,才到陈宇反击的时候。
“干啥?”只听陈宇冷不丁嗷唠一嗓子,声若炸雷,把老狐狸吓得‘妈呀’一声怪叫,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老狐狸气得嘴都歪了。“兔崽子,我他妈是老了,可我没聋!”
“啥?”陈宇继续大声喊道:“孔馆长啊,不好意思,我今天早上洗脸的时候,耳朵进水了,听不清你说的是什么?怎么了,你找我干啥?”
老狐狸赶紧把手机拿得远远的,等陈宇说完,才重新贴在耳边。
“滚蛋!耳朵进水?你咋不脑袋进水,淹死你得了!”
陈宇气沉丹田,暴雷般地狂吼道:“孔馆长,到底找我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