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在修行之中渡过,身体与灵魂的共同成长和契合需要一段漫长的过程,在这一阶段,引导和锻炼就变得不可缺少。???w8w?w?.?8?1?zw.晨曦前期占了捷径的便宜但也承受了捷径的害处。那种命悬一线的感觉他不想再次经历。卡赫也好、魔笛也好,这些走歪门邪道之路塑造出来的所谓强者,在返本归元之后底蕴实在是少的可怜。晨曦怎么也忘不掉画卷空间里那两个半人半鬼的扭曲灵魂,这样的修行那才叫一个生不如死。
他把自己现在需要学习的材料摆在面前,洛林的德鲁伊笔记、拉克修的《塔罗奥义》、以及两个地狱契约法阵。至于那个关于横笛和声音技能的符文,晨曦昨夜已经领悟通透,在继斯普瑞干的凝光符文之后算是自己第二项通过白泽的能力得到的技能。不得不说,这个被负面记忆充斥着灵魂的魔笛本质上确实弱的可以,因为灵魂的不健全,他对法则的领悟几乎全靠经验积累,而在接受了地狱的契约之后,实力突飞猛进的他更不注重法则的领悟,所以这所谓的技能碎片也不过只是笛子的演奏技巧而已。但长达二百多年的演奏,也确实让这技艺有些炉火纯青。
晨曦取出从魔笛那里得到的那只长笛,在原主人死亡之后萦绕在它身上的魔气也已经消散一空。因为欧洲本土不产竹子,所以这种芦笛在经过两百多年光阴的洗礼后早已经变得脆弱异常,晨曦没有用力便已经变成了飞灰。
“唉,追随那个孩子童年的灵魂归去吧!”晨曦轻轻叹道,可怜之人、可恨之人,晨曦不想再去分别,无论他承受了多少的苦难,这些都不是他报复在其他无辜孩子们身上的理由。
“铃铃……”门口的铜铃响了起来,晨曦微微一笑。把案头的东西稍微收拾了一下,开门便看到格雷特那张有些高傲的脸。
“你这人很没意思唉,哥哥回来了也不通知我!”
“已经很晚了,而且,生了些事情,让心情不太好!”晨曦一边回应一边跟着她往一楼去。韩塞尔昨晚并没有住客房,而是不放心的住在了拉克修的门房。因为旅社本身就是教廷修建的据点,所以防御系统韩塞尔接手的极为顺利,当然这也是晨曦安心休息的原因所在。
“是拉克修大婶的事情么,哥哥早上已经告诉我了。我很想做些什么,虽然母亲的模样我已经没有印象了,但我想当年一定也生了很可怕的事情吧!”格雷特有些悲伤的说。
晨曦走在后面,却不知道在这个话题该怎样安慰。朝阳从老旧的窗口洒落下来,照在格雷特绑起的马尾上,映着银色的光辉。“还真是奇怪的色呢!”晨曦默默想,忽然一句话像流星一样出现在他的脑海当中——“女巫眼里的女王是一个白袍银的年轻女人!”。晨曦不由停下了脚步,有些出神的看着眼前这个活泼的女孩。
“怎么了,我身上有什么东西么?”格雷特的游侠直觉很快让她觉得身后不对,回头看到晨曦的怪异眼神不由好奇问道。
“格雷特,我不是当地人。但是,像你这样银色头的女孩多么?”
“这个啊!”格雷特从脑袋后面缕过自己的长晃了晃,不无炫耀的说道:“当然稀少了,我们的哨所只有我自己。听埃文老师说,银是一种很奇特的血统,在上古的凯尔特族有着很高贵的身份呢!”
“那你这是遗传的你母亲的基因么?”
“应该是吧,我已经没有她的记忆了。不过哥哥说,母亲的银很漂亮,他也是看到我的头才想到去核实我的身份的。多亏了这头银我才能找回自己的亲人,它们是我的幸运之源。”格雷特提及母亲稍有些感伤,不过随即又开心起来。“你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
“没什么,只是一时有些好奇,要知道,我从小到大可从来没有见过银色的头呢!”晨曦没有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如果猜测是真的,那么这里面的故事可就多了。
“我听说你们的国家,都是黑色的头。埃文老师说,那在上古是神族才有的色,你不是啥都知道么,是这样的么?”格雷特没在把银的问题往心里去,她对这个并不在意。
“一定程度上讲确实是这样,世界历史有据可查的文明古国当中,所有人种都是黑黑瞳,古代中国、古代埃及、古代巴比伦、古代印度、古代罗马甚至美洲古文明全部都是由黑种族统治着的。不过相互之间基因上并没有多少实际联系,只是一种巧合罢了!”晨曦了解过这段趣闻,至今还有好多种族主义者以此在网上互喷。
“如果全都是这样,那就不叫巧合了,这里面肯定有问题的!”格雷特低头思索了一会儿才说。
“你们两个在磨蹭什么的,我们现在可是麻烦缠身,一旦教廷的命令传下来,到时候就算老师也不能帮我们掩饰了!”韩塞尔的粗犷声音从门房那里传来,显然是已经听到了两人的脚步声。
“你那老师就在这儿候着呢,他可没有想法去把这里的事情通知教廷!”晨曦边跟着格雷特小跑边想,现在他特希望潘德拉贡家族的援兵来得给力一些,这样好歹还有些安全感。
不大的门房内,单人床上摆着一张大大的地图,是教廷绘制的黑森林区域地图,情况看起来极为详尽,连密林中那个女王盘踞的上古遗迹也有标注。一边的桌上摆着些简单的早餐,任务期间倒也没什么可讲究的。晨曦随便抓了根邦邦硬的黑面包就啃起来,同时走到地图旁先确认了一下自己的位置。
“哨所原来是设置在森林深处的么?”晨曦从来没问过两人哨所的位置,他以为是和教廷的营地一样是设置在边缘地带,离外界不过半日多些的里程呢。
“这是工业时代盲目开造成的,原本两家的营地都是很靠里的,但这几十年森林的砍伐开造成了现在这个模样。在这样下去,估计不足五十年,营地就要搬家了!”韩塞尔在一旁插话道。“德鲁伊德信仰偏向自然主义,他们区域的世俗国家也对环境保护的比较严格,所以他们的哨所看起来就更深入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