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你知道吗?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不可能成为你的唯一!毕竟我所能给你的,云不能给你,而云能给你的,我却又不能!原谅我,只能以这样的方式来帮你,也帮我自己!
诸葛瞐在心中无奈的轻叹。
煜伯看着走出房门的二人,诸葛瞐冲他点了点头,煜伯很满意,回头吩咐身边人道:
“这里以后只对孤月开放,她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知道吗?”
“是!”
他又看向瞐,“瞐先生,你是医生,这件事,就交给你全权负责了!”
“好!”
见事情如此顺利,煜伯神色好了不少,手一挥,“既然没事,我就走了,你们随意!”
二人也没有心思呆下去,一路由人领着出了此地,回走时不像来的时候蒙着眼,这次,孤月可以清楚的观察到这地方所在,车子七拐八绕,各处都可见手握枪弹的军人把守,这阵势,让她心中不知是该感到庆幸,还是感到沉重!
回到孤月轩,站在大门外,她怔怔的望着这栋住了快一年的房子出神,快一年了,这一年,对于以前她,所有的一切或许只是人生中闪瞬的一棱,但对于重生后的她,却是那么的漫长,那么的,让她回味。
是啊,她不怀念过去,她认为,如果她的过去可以记录成为画面的话,她将用它来祭奠她的灵魂,而现在,却是她迎接新生的开始,不管是痛的,还是快乐的,都让她有一种无力的渴望。
诸葛瞐只是静静的站在她身边,没有打扰,他知道自己的月儿此刻心思定又是飞到九宵云外去了,她的思维天马行空,有时让人觉得,明明人就站在身边,却又感觉距离是如此的遥远,之前就听流云说过他会有这种感觉,自己还不信,现在想来,的确如此!
“瞐!”
“嗯?”
“我突然不想回这孤月轩了!”
“这是为何?”诸葛瞐不明所以,“难道月儿有更想去的地方?”
“是啊,我想找一个地方,趁在下雨前,好好搭建一所房子,任风雨交摧,依如泰山!”
诸葛瞐沉思,月儿,她这是预感到什么,而要做出决择了么?
“月儿要建的房子,可得好好加料才行!不知你可想好去哪了么?”
“暂时还没有!”
“那让我先想想!”
诸葛瞐心下琢磨着,月儿想找个地方安静思量人生策略,去什么地方好呢?
他想起在佛罗里达牧场孤月说过的一句话,她说那里是她所向往的那种田园生活,这般想着,他问向孤月,
“月儿,不如去我师傅家的农场如何?”
农场吗?那确实是个好地方,可是孤月一想到那个善谈的老奶奶,不免摇头,
“农场虽好,但只怕你那奶奶太过热情,我只是想静静的,没人打扰!”
“那,”诸葛瞐又想到自己久日不曾回去的自家药园,那里只有他一人居住,确实挺清静的,而且环境也不错。
“我在郊区有个四合院,我在那里也有个药圃,而且那里清静,环境也好,不如我带月儿去那里吧!”
“怎么从未听瞐说过?想你那药圃这么久未曾打理,肯定都长了很多杂草了!”
“哎!”诸葛瞐仰天长叹一声,“想我那辛苦多年的药圃,没想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给毁了七七八八,当初走的匆忙,也不知怎么样了,月儿心思这般细密,不如趁着建房子的空档,看能不能帮瞐妙手回春呀!”
“对不起瞐,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我,你的药圃也不会,”
“傻月儿!”诸葛瞐轻点她的额,“药圃没了,可以再弄一个,可是如果你没了,又让我去哪再寻一个你?我是否又要后悔一辈子?”
“瞐!”
见她眼眶似有湿意,诸葛瞐连忙将她拥进怀里,“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这二天把家里的事交待好,我们就起程!”
“好!”
几天后,诸葛瞐带着孤月来到了郊外的四合院,望着屋内的尘垢,以及四处长满的杂草时,孤月不免扶额轻笑。
“瞐,看来我们得再做一次开荒者了!”
“这样子才更充实不是吗?”诸葛瞐心情很好,似乎一点也不介意自己的家变成这副模样。“等药草长起来,我便为你调制些特别的秘方,到时,定叫月儿刮目相看!”
“什么秘方?”
“嗯,暂时保密!”
二人相视一笑,这氛围,符合孤月的预期,她为瞐的体贴感到欣慰,只是,瞐,你的情,我该拿什么来还你?
开荒后的日子,是闲适的,没人打扰,孤月有更多的时间独自思索,也会下厨为瞐做饭,为瞐打理药圃,而瞐,则安静的为她调制秘方,也会陪她聊天,更会视她的反抗无效,将她泡在调制的中药浴膜中呆上许久,然后如剥茧般,将她身上的膜一片片撕下来,这个过程,让孤月虽然感到有丝疼痛,却更多的是有如脱胎换骨般的喜悦。
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她想,这种日子,只有她和瞐的日子,她希望就这么和他一直过下去。
时间一晃大半年过去,这天,四合院的清静终于被一只突然闯进的疯狗打破了平静,疯狗在追着他们一阵疯咬后,终于被瞐制服,二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看着被瞐拴起来的狗,孤月想起了一件事,她想起了在佛罗里达遇见的那个疯癲的女孩,以及她对她说的那句莫名的话,不由得皱起了眉。
“瞐,我想问你件事!”
“月儿你说!”
“瞐还记得上次在研究所遇到的那二个女的吗?”
“你说的是薇亚?”诸葛瞐扬眉,月儿怎会突然问起那个女人?
“不!我说的是她身边那个东方女孩,瞐认识她吗?”
“不认识!但我想应该是她的病人吧!月儿怎会对她感兴趣?”
“我也不清楚,只是隐约觉得她和我之间,似乎有着某种牵连!你知道吗?虽然她当时疯疯癲癲的,但对我说的唯一一句话,却是十分清醒的!”
“哦?”诸葛瞐皱眉,“她同你说什么了?”
“她问我:‘你在黑暗,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