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那个土豪,这么一来,就说得通了,土豪阶级亡我之心不死啊。
他肯定是觉得我和沐清不够门当户对,鲜花插牛粪上了,但是呢,由于学校的事件发生,他看出来我有两下子,所以才没有耍纨绔跑出来当故事的反面教材。不管是不是他,之前他对老沐也下过手的,去找他了解情况准没错,原来他早就用蛊害过人啊。
这人也是,你想要你就说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要?
居然二到这种地步去坑美女,要知道美女是有数的,你坑了这个,以为我就什么也得不到了吗,你怎么知道我不去和你抢下一个?
我决定,先去找王莫见问一下,恰当地使用一些手段,哪怕不是他也不会纯洁。
对沐清说:“我先把你送回市区吧,老这样窝着事情也解决不了。”
沐清死命摇头:“我不回去,不回去!”
我没办法了:“你不回去,我走不开啊,这里很危险的。”
“回去我会被看到的,还不如先躲在这里。”沐清誓死不走。
让女人这么难看的形象被人发现,我估计那应该比杀了她还难受吧?靠,那你怎么让我看到了,非要打电话把我叫来?就不怕这恶心的样子被我看到,我今后有阴影吗?
算了,解蛊的事不急,我先陪她一夜吧,明天再想办法。
反正现在也没车回到市区,晚上出租车不一定敢来。
没有电,刚才沐清点的是蜡烛,客厅里还很幽暗呢,我又让她拿蜡烛出来点上。
刚才处于悲观绝望中的沐清一点都不害怕,现在被我哄回来了,反而开始害怕,只敢呆在我身边,拿根蜡烛都不敢去。我心里一动,这里不是闹鬼吗,吓她一吓,她明天就肯走了。
于是我开始找切入点:“沐清,这里闹鬼你也知道吧?”
她点头:“知道,当时还请人来镇过呢,在所有的楼顶上立根柱子,事情才消停了。”
镇压过了?那我为什么还感觉到鬼蛊的活动,是当时请来做法的人做事不干净?
我问她:“那怎么还是没人住?”
沐清看了我一眼,看得出来她是想做什么表情的,可现在是有心无力。
“你不懂这些运作,事情一旦发生,再想挽回就难了。”沐清解释道,“之前好像已经有人撞过鬼,事情传开出去,哪怕后来已经没有了,也再没人敢来住,心理作用总是有的。”
我还是不明白:“那怎么现在鬼又出来了?砸了那么多钱在这里,你们还真舍得啊。”
“舍不得有什么办法?”沐清叹了口气,“那时我父亲已经开始生病,没功夫管这些事情,我大伯就做主把镇鬼的柱子移到了另外的楼盘,说是预防万一,他还煽动董事会弹劾我父亲呢,如果我父亲再病下去,他就要得逞了。”
豪门恩怨我不懂,现在我只要把沐清吓走就行了。
于是我就开始给沐清讲鬼故事,把她吓一吓,随着夜越来越深,哪怕她身上有蛊,也还是会受到鬼蛊的影响。鬼蛊的影响不需要很深,有一点点就行了,和其他的蛊不一样,不需要上身那种程度就可以把人吓死。
这种蛊不需要身体去扛的,而是意志。
鬼故事绝对是泡妞利器,而这种不三不四的故事我从小又听了不少,没多久沐清就吓到了,要不是她现在怕脸皮掉,一准会往我怀里钻,那个下蛊的人真是可恶啊。
我是背对门口坐着的,忽然沐清盯着门口看,出声说:“小妹妹,你是从哪儿来的?”
我回头一看,什么也没看见,门关着呢。
沐清又慌乱地说:“别过来,回家去,姐姐会吓到你的,快走!”
她中蛊了,我心里暗乐,提醒她:“门关着呢,你看见什么了?”
沐清惊恐地看我,脸皮掉下一角来都不知道,愣愣地说:“那我是见鬼了?”
我欣慰地点头,不枉我辛苦一场,但下一刻我就后悔了,沐清直接坐我身边来,还拼命往我怀里挨……正常时候这都是一场幸福的遭遇,可是现在,沐清半边脸皮都掉了下来,露出坑坑洼洼的脸。
也是没好意思说,她这个模样,我宁愿去跟鬼在一起……
于是我掰开她拉我的手:“我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沐清死命不放开我:“别去,我害怕,别管了,反正驱了鬼也不会有人来住的。”
我用尽全身力气才挣脱出来,大义凛然道:“这怎么可以,身为一个蛊师,眼睁睁看着这些东西留在世上害人,这就是没有道德,见鬼不打三分罪,在我的眼里,它们已经不再是生命了,唯一的用途就是害人,你太让我失望了!”
沐清这才怯怯地没有继续抓我,我心虚地松了口气。
再让她这么耗着,我会做恶梦的,忽然觉得很对不起她,这种时候嫌弃,以后还能好好一起玩耍吗?莫非我还真就是个肤浅的人?
小古貌似问我过这个问题,当时我就那样毫不犹豫地回答她。
我真能做到?
不管怎么样,现在我有理由冠冕堂皇地出去,出去一看,走廊上的灯居然亮了!
蛊是能量,可以让灯亮起来不奇怪,那说明这蛊还挺强的。
我不让蛊蜂出来,它们出来我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了,没有道士们的眼力。
走到楼梯转角,我就看见一个吊篮在楼道里悬着,上面勾着露出楼板的钢筋,我就奇怪了,这小区已经开始住人,为什么这里看起来像是没装修过的样子?
吊篮里呼地坐起一个人,是一个好像只有两三岁的小女孩。
小女孩这样子没比沐清好到哪里去,她转头看向我,腐烂的眼眶里钻出一只蟑螂,从她耳后爬走,她就用那双烂眼珠子看我。我全身发麻,心中暗暗发誓,有朝一日定要学会道士的辨鬼之术,否则都要亲眼看到这些影像,总有一天会吓出毛病来。
这就是刚才沐清看到的那个小妹妹吗,她怎么没被吓着?
她忽然开口说话了:“大哥哥,我吓到你了?”
这是什么辈分?两三岁模样的叫我哥哥,小古那样的叫我爸爸,冤孽啊。
我问她:“你是谁?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
小女孩凄凉地说:“我叫小凡,爸爸死了,没人管我,小凡也病了,没有人来看。”
吊篮是幻觉,这里肯定是她临死前记住的地方,当时还没有进行装修,她爸爸就是把她吊在这里的,那她爸爸是谁?
小女孩忽然下了吊篮,朝我走来,眼珠子上下剧烈晃动,仿佛是坏了的玩具。
这是要闹哪样?
她走到离我五步的地方停下,对着我说:“爸爸……”
擦,又一个喊我爸爸的,冤孽啊,养一个就够老子头疼了,还再来一个?
小姑娘,不是我没有同情心,而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已经教坏一个了,就别让我再祸害社会了行不行?
“爸爸。”她又叫了一声,朝我伸出手,“爸爸你怎么不过来,小凡想你。”
我心里忽然咯噔一下,想到她这不一定是在叫我,虽然对着我这边,但有可能……
慢慢转头,我看向身后,虚惊一场,我什么都没有看到,身后是冷冰冰的水泥板承重墙。
但我再一转头的时候就吓尿了,那小女孩居然搂着我的脖子,两脚夹住我的身体,我们两张脸就凑得很近了,我甚至可以看到那不断颤动的瞳孔,她在和我转着眼睛玩。
“大哥哥,你也能看见爸爸对不对?你可以救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