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长救回了他的八名战士,他们一起护送着村民转移。
我是想找小古去的,让伍佰给胖子他们以及青杨道长带话,我打算一个人去,小古现在连我都不认,其他人还不是见一个杀一个?所以我觉得人多了都是累赘,成不成就看我一个人的努力了,我要是不行,难道他们还想打得过女魃?
但伍佰显然不是这么认为的,他对我说:“虽然这里就是山脚,但你一个人根本上不去,在山下你就能转一辈子你信不信?女魃至少设下了三道防线,你是没有机会靠近的,哪怕没有女魃的布置,你以为茅山就随便能找到?那不是平时旅游去的地方,修炼者另有他处。”
哦,游客看到的茅山不是真正的茅山?道士也并非修炼的道士?
躲躲藏藏的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人,我问他:“那这样的话,我们都上不去?”
伍佰笑道:“你小看了古巫世家,他们能不能赢女魃我不知道,却是有机会交手的,所以你跟着他们,肯定可以见到女魃,之前你不是说他们把你抓来影响女魃吗?为什么不将计就计,你的命无足轻重,他们看重的是你能够影响女魃,所以你们目的可以说是一致。”
对啊,还是伍佰想得透彻,小罗他也是,要干什么你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干什么,就这样鲁莽地把我绑来,我不跑才怪,所以说,人和人最大的问题就是沟通。
我意味深长地看了伍佰一眼,他觉察到了不对,问我:“为什么这样看我,你不信?”
“不是不信。”我摇摇头说,“而是觉得奇怪,你一个道门弟子,居然知道蛊门那么多事情,看问题的角度也是从蛊门的角度出发,难道不奇怪吗?”
伍佰哈哈笑了起来:“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巫蛊术就是道术的前身,有志向道的人都应该了解一些嘛,你太敏感了,哈哈……”
为毛我觉得他笑得有些尴尬呢,这家伙不仅是知道一些巫蛊常识,而是更深层的隐秘吧?我认为连他师父都不一定有他知道得多,比如古巫世家这种事,蛊门的人都不可能清楚,因为这些人基本不和蛊门联系的,或者说他们认为自己才是蛊门正统,其他都是闲散的小杂鱼。
说起来也是,古巫世家就相当于是道门中的大派,而现在所谓的蛊门,不过是相当于道门里的散修,没有正经的传承布道体系,有空了就收个徒弟,就这么单传下去,哪里像名门大派一样很讲究地分为一代一代的弟子。
总之这个伍佰,很奇怪,让人感觉他的立场飘忽不定。
不管怎么样,他的建议还是很有可行性的,我和古巫世家也没有什么生死大仇,矛盾的焦点在于小古。既然我们都是为了这个而来的,那就有合作的可能,在反目之前,我们都可以看成同一阵营。
九个军人护送着一个村的人顺利归来,其中的惊险与神奇不足为外人道。
连长下了封口令,作为军事机密命令他的属下不得跟任何人提起,自己的战友也不行,得和上级汇报之后再说。对方已经具备了和地球上任何一支顶尖军队对抗的实力,而且还走的是这种怪异路线,这让部队的人不可能不重视。
对于军队来说,最大的敌人,就是你无法战胜的那个。
这支部队和全世界几乎所有的强敌都战斗过,未尝一败,而现在他们觉得压力很大。
军队要带着百姓离开到安全范围,所以茅山周边就剩下了两种势力,一个是道门,集中了道门里各派的高手,还有一个就是蛊门,当然是那些古巫传承,闲散的养蛊人没有这种凝聚力。
我让胖子带着沐清去找道门,既然他们不愿意回去,在道门的庇护下也应该是安全的,在道门里我还是比较信任胖子他老爹,至少在女魃的事情上,正一派持中立态度。
而青杨道长也带着他的两个徒弟,一个伍佰一个廖朝威,跟道门去抱团取暖吧。
我则跟他们泾渭分明,要去找古巫世家的一起凑合,沐清想要跟着我去的,但我死活不肯带她,因为我本身就很危险。跟古巫世家合作是与虎谋皮,随时打算翻脸的,身边还带着一个累赘像话吗,所以这回沐清再任性我也不能让她胡来。
就只有伍佰一个知道我的目的,他这个人有问题,但现在还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
茅山周边几十公里的范围内,道门蛊门都不敢靠近,现在军队也把百姓疏散了,他们的任务将是封死这骗区域,不再进来,这是那连长收到的命令。
他们把我送到了蛊门的营地,这些世家上面都有人啊,竟被允许进入这里。
当我出现在蛊门营地的时候,他们围住了我,小罗带着一群猛男,还有小谢居然也在,咦,外面那个冷眼旁观的是小彭!好嘛,这下人齐了,我有些担忧,他们会不会让我捡个肥皂什么的?
于是我尴尬地对他们笑:“冤冤相报何时了……”
小罗恨恨地看着我说:“跑啊,怎么不跑了!”
擦,我要跑你现在也挡不住,说得好像我跑不出你手掌心似的,这纯粹是我送上门好不好?
他朝旁边的人一示意,几个壮士朝我逼近一步,我后退一步,顿时又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只能对他们说:“好吧,不要打脸……”
为了小古,我什么罪都能受了,现在只希望没有捡肥皂这个项目。
忽然一位大叔越众而出,喝道:“住手!”
只听小罗说:“爸,你怎么来了,这事情我能处理。”
大叔说道:“你来处理,怎么处理的?这人也是我们巫蛊一脉,还和大龙婆有关系,你居然事先不说一声就强行把人绑来了,不知道天高地厚是不是?世界上没有谁是好惹的,你这个猖狂的性子早晚要出事。”
我心里松口气,这才是讲道理的人嘛,就听那大叔又说:“我说过多少次了,先和人沟通,实在不行了再动手嘛,这叫先礼后兵懂不懂?”
擦,也没好到哪里去,他儿子是强盗,他是比较有规矩的强盗。
难道你抢银行的时候先跟人说道理,说你不给我钱我会动手的,然后人把钱给你就不算犯法了吗?说得好像人家就必须按照他们意思来似的,他们这是哪里来的自信?
但我如今人在屋檐下,对那位罗大叔赔笑道:“大叔你好,之前大家是有误会,我都不清楚怎么回事就被绑来了,而现在是我自己回来的,我觉得咱们应该合作。”
小罗还不服气:“合作,就你那点本事,凭什么跟我们合作?”
不合作,难道当我是佣人啊?口气那么大,当初是谁被咬成猪头的?
再说咱也不是没有后台的人,明面上的蛊门几个重要人物可都认识,怎么就没资格合作了?
罗大叔瞪了他儿子一眼,对我说:“那就合作,咱们同属一脉,有什么不能谈的,之前让你受惊了,现在我们的计划还没开始,今晚就让我侄女招待一下你吧……”
这态度还差不多,知道拿个侄女给我压惊……呀,这不是意味着我今晚就要开光了?
嘿嘿,好激动……
很快我就明白了那“招待”是什么意思,原来真是吃一顿的意思……
而且他那个侄女我还认识,是罗思言!
她一见我就叨叨个不停:“居然是你,我下月工资呢?我下月工资呢……”
靠,这么大的家世还愁几个钱?她这不是叔伯虐待版的励志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