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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八章 风云突变(1 / 1)

见到他们似是要吵起来的样子,贺氏忙在旁边打起圆场。

“好了,好了!既然姑爷有心改过,为了孩子着想,也该给人家一次机会。俗话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不过是些误会,姑爷既然有心,舒儿你莫要不依不饶的……”

贺氏早就有心撮合他俩,此时听到齐峻这话,自然乐见其成。当下,她就主动给外甥女搭起台阶。

“既然叫我一声舅母,在这里今儿我就倚老卖老,替咱家姑奶奶说句公道话。以前你们齐府做下的那些事,咱们暂且不提。就是如今,既然想要她娘俩回去,总得有个说法吧!你打算把秦氏怎么办?”

贺氏最担心的莫过于秦氏。不管她以什么身份留下来,毕竟诞下过子嗣,而且身份不低,还给朝廷立过功劳。不管是齐府上下,还是齐峻本人,都不会太过委屈她。这样一来,若能和和睦睦还好,就怕郑氏母子当面一套,背地里另一套,让舒眉有苦说不出。

贺氏想到,从林夫人那儿听来,当初京都发生变故时,舒眉吃的那些苦头,她就十分理解对方为何执意不肯回去了。

见对方直接问到关键点上,齐峻神情一肃,拱手对贺氏道:“自是会妥善解决的。我已经跟大哥商量过了,此事上不会委屈了舒娘的。”

对于他所说的话,舒眉充耳不闻。

齐峻所谓的不委屈,说到底不过是她当大的,秦芷茹做小。

这男子到如今,还没看透他师妹的心思,真是够可以的了。又或者,他真正的目的,就是要达到这种结果?

思忖片刻,舒眉不去搭理他。只见她扭头对舅母道:“念祖那孩子也该歇歇了,要不,甥女叫人把他叫出来?”

贺氏朝小校场,跟师傅练得正起劲的小家伙,摇了摇头,说道:“不用打搅他们了!这样看一眼就成了!天色不早了,老身也要回去了!”

不知她此趟前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此时有其他人在场,舒眉不好询问,只得朝贺氏点点头:“等过两天得空了,舒儿带着念祖再去看望舅公舅婆的。”

贺氏转过身来,瞥了旁侧的男子一眼,没有再说什么,就和舒眉一道回去了。

望着舒眉她们离开的背影,齐峻心里五味杂陈。

此行他着急赶来,原是要告诉舒眉好消息的。可好巧不巧,恰巧文府有客人来访,让他寻不到机会。

不过,既然贺氏要走,齐峻决定再等上半刻。

想到这里,他径直朝正在练拳的小家伙走去。

等舒眉刚将客人送走,就见番莲匆匆赶来,朝她禀道:“姑奶奶,老爷请您到前面书房去一趟。”

舒眉抬起眼眸:“那人还没有离开?”

见她这般提及四爷,番莲面上掠过一阵尴尬:“是的!奴婢瞧见四爷和大少爷的神情,似乎有什么好消息。”

好消息?!

舒眉目光一收,没有继续问下去。

对于齐氏兄弟的打算,她早已心知肚明。回齐府,对她跟儿子来讲,决不是什么好消息。

难不成,是柯姨娘生了?

想到这里,舒眉一阵激动。

心想,若真是如此,于自己来讲,确实是一桩喜事。

因为只有那样,她才有机会从这漩涡彻底抽身。

想到这里,舒眉急忙起身,跟番莲朝前院走去。

谁知,她刚出垂花门,就见父亲等在那儿。一见到她的身影,文曙辉交待道:“宫里来了内侍,召为父前去见驾。念祖他爹你自己应付吧!万一有什么为娘,让管家把他撵走……”

见父亲这副模样,舒眉有些诧异,心里暗想,看来,爹爹越发不待见那人了。不然,以他的性子,最多把她叫来后,再来一次避而不见。何至像现在这样,还要特意出门去?

想到丰楠撵走后,齐峻频频上门的那段时间,她只得苦笑地应下了。

舒眉刚走进小校场旁侧的院子,只见儿子异常兴奋地奔了过来。跟她行完礼后,小葡萄一脸喜色地禀道:“娘亲,爹爹刚才说,我又当哥哥了,儿子要去看看小弟弟。”

果然如此!

舒眉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一抹笑意:“那敢情好!你看望小弟弟,打算送什么礼物给他?”

显然之前没想过这问题,小葡萄一听要送礼,想了好半天才说道:“送幅图给他!最近,祖父夸儿子画的黄鹂越来越像了。”

儿子的回答,让在场的齐峻吃了一惊,他忙问道:“你就开始学画了?”

小家伙一抬头,答道:“早在南边时,儿子就开始学了。祖父说了,等小葡萄练成后给他画幅扇面。”

见到儿子踌躇满志的模样,齐峻眼底掠过一丝欣慰,只见他拍了拍小家伙的肩头,说道:“到时,给爹爹也来上一幅。现在,为父跟你母亲亲有些事要谈,你回师傅那儿继续练拳去吧!”

小葡萄望了眼舒眉,见她没有反对,就朝父母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等小家伙的身影消失在门边,齐峻嘴里喃喃自语:“这小子不错!比我小时候那会儿强多了。”说着,他转过脸来,瞧见舒眉一脸漠然,他心头顿觉索然无味。

不过,他想到此次前来的目的,把刚升起的苦涩之意咽了下去。几番斟酌过后,他总算开了口:“我知道,你不大愿意见到我,也明白你不想回宁国府的心思。如今,大哥已经有后,你不用担心,我拿念祖作文章,逼你们母子分离了。”

舒眉听他如此直白,心头微微一凛。

说句实在话,刚才她自齐峻口中得知,柯姨娘生下的是名男嗣时,心里就暗暗惊讶。不为别的,只为对方的态度。

照她的估摸,这人此前的谋算,就是借儿子在齐家的特殊地位,借机施压让她回去。此时,竟会跑来主动告诉她,这太让人费解了。

难道,他知道没由头了,打算放弃跟她争念祖?

这想法一经冒出来,舒眉心头微喜,之前的警惕也去掉了大半。

“有什么话,你就直接问吧!我在什么事瞒过你?”她说话的同时,脸上神情放松了许多。

见她态度缓和了,齐峻忙趁热打铁地问道:“虽然我早就知晓,你从来就没看上过我。可是,我不能不给自己一个交待。毕竟这十年来,我心里头除了你,从来就没别人。就算要判死刑,你得让人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事?”说完这番话,他目光直直地盯着面前女子,眼底是从来有过的平静无波。

舒眉见了,心里暗暗吃惊。她认识齐峻这些年,两人在一起还生儿育女过。她何曾见过,齐峻在此事有如此镇静的时候?

莫不是,连宁国公有了子嗣,也不支持齐峻跟自己再作纠缠了,因而给他下了禁令?

想到有这可能,舒眉松口气的同时,诸般感触涌上心头。

既然,两人以后从此陌路,是有必要让他彻底明白一些事。虽然那些话,她曾不只一次给他开诚布公地谈过。显然,他又没有听进去。这一次,他经历过秦芷茹那桩事,应该有所醒悟,看他的神情,就知道此时他的心境,适合摊牌。

舒眉权衡再三,总算找到不伤他体面的法子开了口:“相识这些年,你觉我待人时,有怎样特点?”

没料到对方不直接回答他,竟然扯到别外话题上去了,齐峻微微一愣,踌躇了片刻,他似是明白她此话背后的意思,遂答道:“有主见,待人真诚守信,不会搬弄是非,当面一套背地里又一套。”

舒眉听后,微微一笑,答道:“你说上这么多,无非是让我说真话。其实你仔细回想一下,我何尝跟你撒过谎?!只不过,说一千道一万,是你不愿相信罢了。”

一时没听明白,齐峻忍不住出声打断:“是这样吗?我只记得,你是说过不回齐府的原因,是我和母亲对不住你的那些事。只不过,彼时情况特殊,我们也是不得已。你若愿意回来,母亲和我自然会补偿于你……”

见他还在替自己找理由,舒眉心生疲意,忙提醒道:“不说那时情况特殊,你们身不由已。就是咱们回京后,你和你亲人是如何阻我回府的?这些需要我再提醒吗?”

齐峻一听这话,以前她是指秦芷茹的事,齐峻忙替自己申辩道:“师妹做下的事,我是万万没有料到……不过,你放心,我已经跟先生商量过了,尽快解决这件事。聪儿终究还是要认祖归宗的,他娘俩不会碍着你什么。”

“认祖归宗?你不怕她后半生无依无靠了?或者说,你忍心让另外一名女子,因为你背上弃妇的名头?”说到这里,舒眉嘴角微弯。

这一细微动作,没有逃过齐峻的眼睛,让他顿感不妙。

果然,舒眉后面的话,在他心底掠起了惊涛骇浪。

“其实,我挺理解秦姑娘的。要是我遇到心仪之人,未必做到像她这样豁出一切,只为留在那人身边。”

“心仪之人?谁?”不知是不是舒眉的话,让他太过匪夷所思,齐峻急急地追问道。

见他一副懵懂的模样,舒眉轻轻地叹了口气,道:“瞧,这都第几次了?前面吕若兰不必说了,秦姑娘做了这么多,你都浑然不知。难不成,我活该每次都要当你风流多情的牺牲品,被仰慕你的女子当成耙子,被人射成刺猬?”

许是舒眉的比喻,让齐峻觉得新奇,他嘴角忍不住抽了两抽。好不容易压下心里的悸动,他郑重其事在思索起对方刚才的话来。

“你真觉得我多情?”齐峻冷不丁问了一句。

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舒眉凉凉地回道:“你不多情,那些女子怎会像飞蛾一般,不要性命地扑上来?连有妻有儿都挡不住她们的步伐?”

齐峻忽略她语中的讥讽之意,又反问道:“我真多情,有意去勾三搭四,焉有不知她们心思的道理?如果是那样,怕是我早就跟她们生米煮成熟饭,如今妻妾成群了。”

没料到他竟作如此诡辩,舒眉一时语塞,思索片刻后,她反驳道:“你倒是想,只不过运气不好,我占住了妻位,又被你大哥压着,没达成心愿罢了。”

她的话把齐峻堵在那里,一时之间,他竟找不出辩驳的理由了。

见对方接不上话了,舒眉忙乘胜追击:“其实你根本不用这样为难!像如今这样多好,既然造化已经让你我分开了,不如就这样算了吧?!以后,你喜欢谁都可以收罗到府里,秦姑娘想来不敢管你。何必要想不开呢?你我到底不是一路人……”

齐峻只觉既好气又好笑,他思索了半晌,反问道:“怎地不是一路人了?你我祖上颇为渊源,你十多岁就到咱们家来了。你从小被文大人带在身边,我八岁起就拜先生为师。我听先生讲过,他跟文大人是莫逆之交。”

“你跟秦姑娘还是青梅竹马呢?岂不是更加相配?不然,她为何为你做这么多?”虽然舒眉很腻歪这种话题,可是想到这是最后一次,她强逼着自己再次提起秦芷茹。

深深吸了一口气,齐峻突然转换了话题:“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心里有别人了?”

舒眉怔怔地望向他,不时跟不上他的思路。

见她不回答,齐峻上前一步,望着她问道:“刚才那番话,我只能做两方面的考虑,要么,你移情别恋,心里有另外的人了,是以拼命把我往师妹那儿推。或者,你……”说到这里,他故意顿了一下,突然凑过来,弯下身子将脸挪到离她娇面只有一尺的距离,盯着她的眼睛道,“或者,你是在拈酸呷醋,用另外一种方式跟我撒娇……”

舒眉不禁骇然,瞠目结舌正要为他的厚颜喝彩,谁知,齐峻竟然得寸进尺,将脸靠得更近了。

“其实,你知道吗?我真希望你经常跟我撒娇。因为如果那样的话,我才能确信,自己曾被你放在心坎上过。”说完这些话后,齐峻直起身子,嘴唇抿得跟蚌壳,目光里带着说不出情绪。

“对不住你了,本姑奶奶从十二岁起就下过决心,弃我如蔽履的,休想让我放在心坎上。你还是真是霸道兼可笑,自己到薄幸不说,反倒要求别人痴情一片。你自己都做不到的,凭什么要求别人做到?你何曾把我在心坎上过?”舒眉受过那么多次磨难,哪会被蛊惑?当下就反唇相讥地回击了过去。

“我没把你放在心坎上?”似是被她的话语激怒了,齐峻当下怒道,“如果不是掂记着你,我如今早儿女成群了,用着跟做和尚似的,等你那么些年?”

“你……”被他的话噎住,舒眉脸色涨得通红,鬼使神差地来了一句,“你撒谎,当年你跑到南边,刚看过儿子,就跑到秦淮河去风流,你当我不知道……”

舒眉的话让齐峻一怔,随后,他像是琢磨出什么味来了,正要解释一通,突然,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两人同时转过头去,望向门帘的方向。

“什么事?”舒眉听出那步子是自己贴身丫鬟,忙问道。

“姑奶奶,老爷从宫里回来了,他老人家差人请你到前厅一趟呢!”端砚垂着头,恭敬地朝帘子后头禀道。

舒眉转过身来,朝齐峻望了一眼,然后手臂一挥,做了个请的动作:“齐四爷,既然你我缘份已尽,就不要强求了。好好跟秦姑娘过日子吧!念祖我会带好的……”

对突如其来的变故,以及这番逐客令,齐峻万难甘心。不过,刚才舒眉最后一句,他似是听出些许味道来了。

想到只有师妹离开宁国府,舒眉自然会明白他的决心,齐峻也不好此时再作强求。只见他对舒眉施了一礼后,就告辞打道回府了。

此时他当然不知道,这次迫使他离开的缘故,随后就让他陷入痛苦的深渊,此乃后话。

且说舒眉带着丫鬟婆子来到前厅,一眼就见到父亲坐在正堂上,旁边竟然还坐了一人。

她心里不由嘀咕起来:爹爹怎么回事?自己有男客,竟然把她叫到这里来。不过,她马上发现,那名男子身形有几分熟悉。

待她再近身一看,不禁哑然失笑。

原来,此人不是别个,是她的舅父施靖。

那头文曙辉见女儿来了,从椅上站了起来,并对其座的施靖做了个手势,两人齐齐朝门边走来。

正纳闷两位长辈举止如此怪异,舒眉就见父亲朝他问道:“那小子回去了?”

舒眉点点头,就听见父亲跟舅父走了过来。

“走,咱们上书房谈去……”

以为他们把自己找来,就是为了把齐峻请走,舒眉他们请完安后,就要告退。谁知文曙辉道:“为父找你来,是有正事要找你拿主意。”

找自己商量?

这是舒眉始料未及的。

父亲有什么事,找舅父商量就行了,怎地会找她这个外行人商量。

见女儿一脸困顿之色,文曙辉忙解释道:“江南发生了变故,有些事跟你有关!”

父亲这番话让舒眉一头雾水。

随后,她又想来前段时间,她派人到江南开设酒楼的事,心里顿时一咯噔。

莫不是暗桩被抓,酒楼被查封了吧?!

她正思忖着,两位长辈已经走到前面去了。

回到书房,文曙辉遣走随从,让人守在书房门口。一切安排妥当,他才跟舒眉道出其中原委。

“南边如今已经落入葛将军手里了!”文曙辉突然抛出一道重型炸弹。

“爹爹的意思,莫不是咱们安排的暗桩,都落入葛将军手里了?”舒眉只猜到这件事。

说起来也不算什么大事。当初葛曜领的任务就是这样。他能够顺利完成早在舒眉意料之中,只是她怎么也料不到,此人本事这么大,没花多少时间就掌握了南方的情报组织。

她的这个念头还没落下,文曙辉又出声:“葛将军派人送信来,说是南方初定,旧臣需要安抚,他信中提议要为父前往……”

舒眉这才明白过来,父亲刚才话语中所谓的“南边如今已经落入葛将军之手,是何是意思了。

想到父亲此去的安危,舒眉忙出声相问:“他为何要爹爹你过去?他应该恳请武将去换防接管。”

文曙辉见女儿问到要害之外,忙扭头跟施靖对视了一眼,最后跟舒眉解释道:“他这要求也不算过分。毕竟为父在南楚朝廷呆过不短时间,那里还有我不少故吏旧交。再说,咱们文家跟陛下的关系,这差事还只有为父能扛下来。”

这倒是大实话。

舒眉点了点头,对父亲问道:“爹爹把女儿叫来,所为何事?莫不是要女儿将江南酒楼暗桩的事转交给您吧?!”

文曙辉摇了摇头:“非矣!是葛将军话里话外,有请你一同过去的意思。”

“我过去?!”舒眉不禁大吃一惊,忙追问道,“舒儿一介女流,去那儿也帮不上什么忙。”

文曙辉闻言点了点头,随后又望了一眼施靖,随后慢吞吞地自己的猜测倒了出来。

“为父也觉得十分纳闷。这不,我特意让人把你舅父请了过来,一起商量此事。毕竟,此事里面颇有些蹊跷,若是处理不当,可能有**烦。”

“怎么?”舒眉虽然猜测到一些,可她还是不敢肯定,于是向眼前两位长辈请教。

“我跟你父亲分析过了,都觉得葛将军醉翁之意不在酒,他让你父亲带着你去,想来要谈亲事……”施靖几经犹豫,总算把自己的猜想和盘托出。

“什么?!”虽然早有心理准备,舒眉还是吓了一跳。除了消息本身的原因,更重要的是此话怎会从舅父口中说出。

“听你父亲说,葛将军临走之前,曾公开跟人表达过要娶你为妻,有没有这回事?”施靖似是十分心急,也顾不得甥女的羞赧,直截了当地问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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