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野自幼反骨,读书时候,女友换了一批又一批,后来进了娱乐资本圈里。
花边新闻更是没断过,热度堪比一线炸子鸡。
加上他背景强,颜值高,想蹭他热度的女星,如过江之鲫。
有家室的男人,生怕自家女人跟他有关系。
袁野表示,要见一下盛一南。
以后见面了也好打招呼。
何玄白毫不犹豫拒绝了。
“兔子不吃窝边草,你当我什么人了?”再说了,那些营销号的消息,有几个是真的?
“你误会了,”何玄白懒懒地掀起眼皮,“我们目前还没交往。”
“那是人还没追到手?”
“快了。”
袁野乐了。
以前读书的时候,读书,打架,训练等,他被何玄白各种吊打。
现在,终于轮到自己比他有经验了。
他邪笑,“老何,要不要我给你传授点知识?”
他说这话,也就是不怕死揶揄对方,没成想何玄白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
袁野也没打算藏私,“大部分女人都抵挡不住浪漫,记住在各种纪念日送鲜花,巧克力,甜点,总之要投其所好。”
这个有道理。
“如果想告白呢?”
“那花样就更多了,”袁野翘着二郎腿,点了跟烟,吞云吐雾,“烟花名字表白,热气球套餐,游乐园承包,洋葱感动拥抱……”
“等等,洋葱感动拥抱是什么?”
“在求婚钻戒上抹上洋葱汁,让对方一瞬间热泪盈眶,浪漫吧?”
何玄白抿了抿薄唇,现在的人都玩得这般野的吗?
袁野以为他心动想要,“你要是想要,我可以帮你。”
何玄白搓了搓抽筋的嘴角,“不用了,暂时用不上那个步骤。”
如果盛一南知道他往钻戒抹洋葱汁,他晚上可能会睡天桥底下。
袁野最后还是没见着盛一南,被赶了回去。
当然,他来这里只是出差隔壁市区,路过来看一下。
*
盛平谈了一个大买卖,这算是盛家大房转型后的第一份收获。
无疑,效果是顶好的。
盛家个个人面带喜色,当晚就夹菜庆祝。
万事开头难,现在有了大客户,以后的资源也会慢慢好起来。
盛家强大和种菜自由,很快就到手了,盛一南心底高兴,也喝了些酒。
醉了。
喝高后喊着让人跟她单挑,说不死不休,吓得子孙们腿部发软。
别说他们打不过,就算打得过,这也是自家的小祖宗,他们哪敢动手?
盛平连忙去厨房煮了醒酒汤。
“我不喝!”
大房建议硬灌下去,怕她明天醒后头疼。
盛一南扬手打翻醒酒汤,“大胆!本祖宗的话也不听了?”
盛家子孙们吓得膝盖一软,跪在她面前:“这,这是没醉?”
“葫芦娃葫芦娃,一根藤上七朵花~”
盛家子孙们:“???”
康雯和孔芳华将她扶到卧室,给她洗澡换了睡裙。
大半夜。
正当盛家子孙们睡得鼾实,盛一南起床,摇摇晃晃从楼上下来。
她好渴,好热,想喝冷饮。
好巧不巧,从冰箱里翻出一罐啤酒。
一边喝一边出门,不知怎么的,就走到了随风居门口。
她用力锤门,好半晌没得到回应,坐在院子的台阶上。
何玄白被敲门声吵醒,恼火许教教今晚睡得有点死,又担心有贼,抄起门后一根木棍开了门。
台阶上坐着一个姑娘,脑袋瓜子靠在扶栏上。
周身不再是桃花味,而是酒味。
他扔了棍子,绕到她面前,“盛小姐,醒醒。”
“你谁啊?”
“我是何玄白。”
她眯了眯眸子,像是认真思考问题,“我不认得你。”
何玄白又气又心疼,“那以后就认得了。”
她没回答,挠了挠露在外面的脖子,那里有三个肿包。
明显是被蚊子咬的。
“别挠烂了,我给你擦点药。”
他一起身,盛一南就站起来,拉着他的衣角要跟过去。
他眼里闪烁着亮光,侧目瞅她,“大晚上跟男人回家,不怕吗?”
醉了的人,偶尔也能搭上话,她一手抓爆啤酒罐,笑得没心没肺,“没人打得过我。”
这是小祖宗的自信。
何玄白乐了,“你以前经常哭。”在夜深的时候,只有他一人知道。
不是伤心的那种哭。
盛一南挠了挠肿包,她有点渴,“我要喝水。”
何玄白带着她进去,他从不在随风居接待人。
“我这里没有杯子。”
盛一南逡巡一圈,盯上了一个海绵宝宝的陶瓷杯。
刚扑过去,何玄白先一步抓起那个杯子,放在盛一南拿不到的地方。
继而拿了一边的白色玻璃杯,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
“我要那个杯子。”
“乖,用这个。”
他哄着她呢。
喝高的盛小祖宗,还是很听话的,乖乖将杯子里的水喝完。
她嘴唇滚下一滴水,显得唇色妩媚。
何玄白深吸一口气,抽了纸巾给她擦了擦下巴。
许教教今晚做了个美梦,梦见自己暴富了。
还没来得及享受,就被敲门声吵醒了。
“哪个龟孙大晚上不睡觉?”他一边嘀咕一边往外走。
“痒,很痒,你快点……唔,好舒服……”
这醉生梦死的娇哼声。
该死地令人遐想非非。
客厅里,盛一南软绵绵靠在沙发上,何玄白蹲在她面前,低头不知道干什么。
许教教一米九的高大个陡然一僵,立马钻回卧室。
后背贴在门上,一个劲拍着胸膛。
好险。
差点就坏了老板的好事。
折回房间,他躺在床上,越想越觉得不值当。
你们恩爱就恩爱,为什么要屠狗?
随时随地,都不考虑一下他这个局外人会尴尬吗?
客厅里,何玄白仔细察看了一遍,发现盛一南身上的肿包不少。
这里林木多,更加容易滋生蚊虫。
蚊虫自然盯着她的细皮嫩肉。
何玄白给她涂药膏时,她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何玄白轻手轻脚,静静凝视她。
眼里的暖意能融化一座冰山。
他的目光移到她平坦的小腹处。
那个时候,她是有了孩子的。
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是孩子保住了她残碎的幻灵,寄放在这柠山。
也算是一道保护屏障。
她在柠山吸收天地精华,一点点弥补残灵。
也罢,就当这三千年的修幻是积福。
她回来了,是他这些年来,最高兴的事情,没有之一。
盛一南躺在沙发上,辗转反侧才找到一个合适的睡姿。
她平日睡觉,是需要抱着娃娃的。
这会,她将何玄白的手当成了娃娃,抱在怀里。
还是那么那么爱她。
何玄白看得心头火热,拨开她额头上的碎发。
低头亲了亲她光洁饱满的额头。
盛一南嫌痒,拍了一下,无意识地拧了拧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