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中,普维特带着娜塔莎已经找到了卡特的“甲壳虫”,卡特根本没有离开“地狱厨房”,她刚刚坐在车上的时候就已经陷入了弗莱迪的梦乡。??? ? w1w1w1.?8?18z?w?.?c?om陷入昏迷中的卡特,倒伏在方向盘上,肩胛骨以匪夷所思的角度弯折着,口中不断出无意识的“咳咳…”声,顺着嘴角流下点点血沫,汇聚在胸口,已将淡蓝色衬衫染成污红色。
“她怎么了?”娜塔莎尝试着使用各种方法,试图唤醒卡特,但是无论是用手掐、用水泼还是拍打她的脸颊,都是好不起作用。
昏迷的美丽少女,金无力地垂在脑后,胸口不断涌出鲜血。而糟糕的是,她胸口的伤痕越来越深,流出的血液也越来越多,似乎正在遭受着致命伤害。
“应该是弗莱迪,那个恶魔把卡特拉入了他的世界!”普维特的脸色苍白得可怕,在娜塔莎的教导下他已经恶补了许多知识,对弗莱迪的恐怖并非一无所知。他举起了自己的魔杖,指着卡特,对目光疑惑的娜塔莎解释道:“看起来,她的样子和被人施了昏迷咒差不多,我们得快点想办法让她苏醒过来!”
霍格沃兹所教导的魔法具有一个完整的体系,除了可以用来战斗以外,在生活和治疗方面都具有不可思议的效果。娜塔莎似乎也默许了普维特的行动,看着他低声念咒:“enervate(快快复苏)!”
卡特有气无力地呻音了一声,睫毛轻颤睁开了双眼,她使劲眨了眨眼皮,神情一片茫然。普维特的魔法奏效了,但是并没有完全让卡特清醒过来,透过她那迷人的眼睛,竟然能看到弗莱迪暴跳如雷般的印象:“不,她是我的,她是我的!我的,是我的,你们谁也不能从我手中夺走她!”
弗莱迪就像是个顽皮的孩子,被抢走了最为心爱的玩具。他张开双臂,指尖的利刃不断开合着,强大的梦魇力量开始干扰普维特所施展的苏醒咒。
只要是在梦中,弗莱迪就具有几乎无穷的魔力,他掌控着梦境中的一切,被严重烧伤的狰狞面孔分别映在卡特两只呆滞的大眼睛里。她长长地吸了一口冷气,脸上的表情木然迷乱,竟然睁着眼睛再次被弗莱迪拉入了梦境的深处。
“哦,该死的!”娜塔莎双眉紧皱,她虽然不懂魔法,但是也能判断出来普维特的魔法没有起到理想的效果。苏醒咒的失效,让普维特也有些失措,如果现在有一瓶强效清醒剂那就好了,有时候魔药的效果比魔咒更好。
“别光顾着愣了,再想一想,还有别的方法么?拜托了,不管怎么样,先把卡特从梦境中唤醒!”娜塔莎焦急地给普维特加油打气,面对这种诡异的敌人,她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有劲无处使。
哪怕是对付杰森,娜塔莎自付自己虽然没办法完全干掉对方,但是却也有自信有能力在不受伤的情况下,死死缠住杰森,而不至于像是现在这样束手无策。
“没有办法,我只好试一试那条魔咒了!”现在情势根本不容许普维特多做思考,他只能是想到什么方法就用什么方法。
看着有些犹豫的普维特,娜塔莎亲昵地拍了拍他肩膀:“不要顾虑太多,只要有用就可以了!”
“好吧!”普维特一脸凝重,用魔杖指向卡特光滑的额头,喃喃地念道:“imperio(魂魄出窍)!”
在黑魔法渐渐衰落的魔法世界里,有三条咒语——阿瓦达索命咒、夺魂咒、钻心咒——被统称为不可饶恕咒。无论是什么人,只要把其中任何一个咒语用在人类身上,都足够被送进阿兹卡班过完下半生。
不过在与黑魔王的战争期间,魔法部法律执行司司长赋予了傲罗们特别的权利,这些权利允许傲罗在特殊情况下使用他们所需要的一切魔咒,并且可以绕过通常的审判渠道而杀死或是逮捕敌方巫师。
但是把夺魂咒运用在自己朋友的身上,这对从小生长在魔法世界的普维特来说,依然还要面临着不小的心理压力。勇气有许多种类,对付敌人固然需要人的胆量,而在需要的时候哪怕是朋友面前坚持自己的立场,同样也需要很大的勇气。
梦境世界中,看着身影重新变得清晰的卡特,弗莱迪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杯香槟,嘴角泛起笑意,一边品着香槟一边轻声说道:“我说过什么来着,没有人可以救你,哪怕是上帝!我,就是上帝,啊哈哈哈哈哈!”
“你觉得这很好玩,是吗?”卡特正视着弗莱迪说道,她的语气并不激动,也没有从清醒边缘重新被拉回梦境的绝望。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知道有普维特在自己的身边,就给了她一种安心和信任的感觉……
卡特坚强地说道:“我可怜你,活在自己世界中的疯子。你不会取得最终胜利的,你可以杀掉我,但是没办法让我害怕你!”
“哦,不!”弗莱迪用手抱着头,双手上的利刃在棕黑色的阔边礼帽上胡乱敲打着。是恐惧给了弗莱迪力量,而当人们不在对他恐惧的时候,他还能剩下什么呢?如果说,对于弗莱迪而言,受害者的恐惧如同蛋糕上的奶油一样甜蜜;那么,现在卡特的唾弃,对他而言就犹如硬拉开他的嘴巴,往里面狠狠地塞了一吨大便一样。
这让弗莱迪感到恶心想吐,他烧伤的面孔变为布满脸孔的狰狞笑容,缓缓说道:“卡特,让我来猜猜看生了什么事情,是闹钟失灵了吗?哦,好极了,表子,你只是我的一道开胃甜品,等干掉了你之后我会慢慢地,一个接着一个把你的同伴带来这个世界陪你,他们才是主菜!”
弗莱迪双臂伸出,十指指端弹出像是刀锋一样锋利的指甲,交叉在胸前组成一道寒气逼人的字母“x”。他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狞笑声,对着卡特冲了过去,如果顺利的话恰好能把卡特顺畅的切成四段。
尖锐的风声“嗖”的响起,刺穿人的耳膜。利爪临身,卡特已经闭上眼睛等待死亡降临,而就在锐利的刀片准备切开卡特娇躯的最后一刻,一股炽热的红色气浪却出现在了弗莱迪的身边,一股强大的吸力拽住了弗莱迪往前急冲的身体,并且拉着他慢慢往后远离卡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