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其实这件事我早就该告诉你,不过,在我这里没有你想要的答案,你的父母究竟是谁,我和你一样,什么都不知道。”林乘风无奈地说道,他知道自己的回答会让林凡失望,但事实就是如此,他不能在这件事上去欺骗徒弟。
听了这话,林凡心中的失落可想而知,他不敢相信地看着师傅,大口地喘着气,喃喃自语着:“不可能,你怎么会不知道呢?师傅,你是骗我的对吧?不可能的,你肯定知道,你骗我……”
看着林凡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林乘风的心里也不好受,他长叹了一口气道:“当年我在外界收集了一具远古魔尸,就带回昆仑秘境,潜心钻研,想要摆脱我昆仑一脉自古以来的宿命。”
“当时我钻研的几乎要走火入魔,什么事情都顾不上了,那个时候,呵呵,至今回想一下,还真是有些害怕,心智差点迷失,那具魔尸中蕴含着令人难以抗拒的诱惑。”
“随着时间越来越长,我受到的影响也越来越大,渐渐地,我感觉已经不能再控制自己,心里有一头魔鬼在慢慢地苏醒,我知道,一旦完全失控,我就将沦为行尸走肉。”
“经过了那么长的世间,炼化魔尸还是没有什么明显的进展,那个时候,我的心态是极其暴躁的,就像是快要发疯了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秘境之内的通道里传来了一股剧烈的波动,我跟随着这股波动到了通道入口,却赫然发现,从通道之中冒出来一个啼哭的婴儿。”
“当时我的心里面充满了各种各样的震惊,这一条通道我曾经尝试过多次,都无法进入,因为太不稳定,外面的空间风暴让整条通道随时都处于一种不定量的状态。”
说到这里,林乘风像是在缅怀当年的情景,不禁低头看着林凡微微笑了笑,笑容里透着满满的宠溺和回忆,眼神中一片罕见的柔和。
“其实刚开始见到你的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什么怪物,甚至还想过要好好研究一下你的身体,看看你和我究竟有什么不同,竟然可以安然无恙地通过那一条从不稳定的通道。”
“可是当你的小眼睛和我对视的那一刻,所有的怀疑都烟消云散,你竟然冲着我咯咯地笑了起来,我永远忘不了你那一双纯真而清澈的眼睛,让当时内心充满暴虐的我一下子安静下来。”
“我顿时感觉这可能就是所谓的缘分,你和我之间的师徒缘分,从我们爷俩眼神交织的那一刻起,我心底里最软和的那个位置就被你给触碰到了。”
“从那个时候起,我就放弃了炼化魔尸,也不再苦苦追求打破宿命,每天悉心照料你,日子过的安静而祥和,时不时的还会走出秘境,去和老朋友见面,一直到你长大,需要下山历练。”
“你从小在秘境里长大,和外人没接触过,所以在你下山之前,我委托一个欠了我人情的老朋友照顾你几年,等你熟悉了外面的世界后,再放你离开,自行历练。”
“当你离开秘境以后,我愈发地感觉到了孤单,那个时候,我有一个念头,就是让你永远都不要再回来,因为昆仑一脉的宿命总是那么的悲惨。”
“你的师祖,我师傅,晚年的时候,就是因为要看守通道,以至于心血耗费过巨,最后被卷入到一片时空风暴之中,尸骨不存。”
“我一直都想要打破这个宿命,但那些年却没有什么进展,我不想你和我一样,这辈子都为了昆仑一脉的责任而苦苦挣扎,所以自从你下山之后,我就没有再出去过,也根本没想过把他接回来。”
“但冥冥之中,自有天定,或许是你陪我度过了一段无忧无虑的时光,让我的心态发生了变化,符合我们昆仑一脉无为而治的修行理念。”
“之后,我试着炼化魔尸,过程竟然出乎意料的顺利,没过几年,就已经初步将魔尸炼化,并且开始把众妙之门融于体内,我的修为也得到了突飞猛进的增长,其速度甚至连我自己都感觉到了震惊。”
林乘风喃喃自语着将这几十年来的事情大致地说了一遍,他和林凡之间的感情并不仅仅是师徒之情那么简单,当年他差点走火入魔的时候,是林凡的出现,给了他一次新生,让他在迷途之中,猛地醒悟过来。
听着师傅这一番自言自语,林凡早已经是泪流满面,这些事情,以前师傅从未给他提起过,想想之前,在外面经受磨难的时候,他还曾经怨恨过师傅的不闻不问,如今看来,师傅所做的一切,出发点都是为了让他活的更好一些。
“小凡,如果你真的想要了解自己的身世,恐怕也只能陪我一块到灵界一趟,当年也不知道究竟为何,你能够安然无恙地从通道里穿梭而来,不过,据我推断,在你的身上或许隐藏着什么秘密。”
林乘风正色地对林凡说道,这一条通道的另一端是灵界,而林凡是自通道穿梭而来,简单地推理一下,就可以知道,林凡的出生地一定是在灵界,至于他为何穿梭来到这一片世界,那只有慢慢地去探寻答案。
这时,林凡心里的感觉那叫一个五味杂陈,他想破了脑袋都不会想到,自己竟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的家乡居然是灵界,而他的身世更充满了一种不真实的虚幻。
他说不清楚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总之,犹如是在梦中一样,短短的一天时间,围绕在他身边,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这些事情,这些信息,让他有些应接不暇,脑袋像是要炸开一样。
短短的一天时间,已经颠覆了他整个的人生,这种失衡的感觉,犹如体内有千万股的力量在来回地拉扯,恨不能将他的身体撕碎。
“师傅,我……”林凡目光呆滞地看着师傅,刚说了三个字,身体一软,噗通一下摔到在地上,人事不省,太多的打击和无奈,让他宁愿就此睡去,再不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