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身骑白马的赵子龙,隋唐时期的将军。”赵经年淡淡出声。
金陈郸脸色瞬间黑下去:“老公!”
赵经年把金陈郸拖进怀里,轻轻拍着她肩膀:“好了好了,让老公好好睡一觉,嗯?”
金陈郸也心疼他,顺着赵经年给的台阶就下了。
“好吧,那就明天再想。”
赵经年安慰道:“不着急,慢慢想,想个你喜欢的。”
“嗯。”
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赵经年忽然清醒过来,西塘?
金陈郸大学同学,住在西塘的,那不就是刘千舟?
赵经年脸色难看,推醒金陈郸:“你昨天让爸妈去千舟家了?”
金陈郸被赵经年弄醒,心下这个火气大。
“是啊,你别吵我……”
一把推开他,翻过身滚进了床里面,靠近女儿。
赵经年脸色不太好,他并不想去麻烦刘千舟,更不想让刘千舟知道他现在的生活状况。
赵经年想到那是刘千舟,便再也睡不着,一直在床上坐着,直到天色大亮。
金陈郸中途醒来喂了一次奶,随后又睡着了。
赵经年转身看着熟睡的妻子,心情不太痛快。
外面有响动,赵经年起床走出去,是金陈郸父母已经起床,两人在厨房里争吵起来。
赵经年走过去:“爸妈,怎么了?”
陈学梅一把推开老头子,自己冲在赵经年跟前说:“这个笨死人的老头子,鸡蛋一连打碎了两个在地上,我说碎了就不要了,扔掉,可他非要,捡起来还准备用。”
赵经年目光看着地上,又看看装在碗里的鸡蛋。
“爸,碎在地上的鸡蛋就不要了,重新再拿吧。”
金富贵把碗递给赵经年看,“你看,一打碎我就立马捡起来了,干干净净的,哪里不能要?”
赵经年拧眉,金富贵又把碗放回去。
“你们要嫌弃,那这两个我吃,你们的重新拿。”
陈学梅推了下金富贵:“一早上你就要吃两个鸡蛋,女儿欠你的啊?吃这么多,不知道这里鸡蛋多贵一个?”
赵经年当即道:“没事没事,能吃是福,没关系,冰箱里还有,吃完了再买。”
赵经年话落,自己离开厨房。
女婿走了,陈学梅这才扯着丈夫:“你怎么回事?嗯?你别当着赵女婿的面说吃什么吃什么,你这么能吃,能让你留在这里?一张口都是钱,你给一分钱出来?”
金富贵看着碗里的鸡蛋,还在纠结这鸡蛋的事儿。
“我就是想着赚钱不容易,所以才节约着,这打碎的鸡蛋怎么就不能吃了?”
金富贵叹息着,陈学梅回头看了眼屋里:“你要吃,就赶紧煎了吃掉,别人陈郸出来看到。”
“嗯。”金富贵赶紧先把鸡蛋给煎了。
那边金陈郸起床,上午十点了。
赵经年已经收拾好准备出门,刚拎着两箱柠檬片以及柠檬周边产品准备回赵家,金陈郸抱着孩子出来,满脸怨言。
“你要去哪?不是说好了这段时间就好好在家里休息,不要走亲访友吗?”
赵经年道:“我准备回家里看看。”
金陈郸脸色瞬间拉了下来:“你要回家,昨天怎么没告诉我?”
“昨天太晚了,你起来了,就赶紧吃点东西,别饿着。”赵经年简单回了句,随后很快岔开话题。
金陈郸脸色有些难看,冷着脸走近赵经年:“你不想带我回家,所以连说都不说一句,对吗?”
赵经年快速看了眼坐在客厅里的岳父岳母,随后低声安慰:“昨天爸爸说了,说你带着孩子来回折腾,不方便,孩子还小,外面又那么冷,别带着孩子出去吹着风了。”
金陈郸冷声问:“是怕孩子吹着风了,还是不想认我这个儿媳妇?”
“不认也得认,他们不认,没用,我认定了你,你就是我老婆,一辈子不会改变。”赵经年低声道。
金陈郸脸上终于拉出丝笑意来,撇嘴道:“这还差不多。”
赵经年将她连同孩子一起往怀里轻轻搂了下:“你在家里好好休息,我下午就回来。”
“中午不回来吃饭?”金陈郸问。
“不了。”
赵经年穿上鞋,又回头看她:“今天过去了过年就不过去了,在家等着我,别饿着,累了就睡,孩子你别一个人带,让爸妈也带下,你别太累了。”
金陈郸感动的看着赵经年,眼泪在眼眶里转来转去,一路把人送进电梯才回屋子。
金陈郸一回来,陈雪莲立马上前去抱。
“陈郸啊,你别累着了,妈妈来抱吧,你赶紧吃点东西,别累坏了。”
金陈郸冷冷瞥了眼母亲,抱着孩子坐在餐桌前。
陈学梅也跟过去,在她身边坐下。
“你还这么年轻,千万别因为生了孩子就注意样貌了,赵女婿一表人才,有能力会赚钱,你要是在生孩子之后不好好保养,难免以后啊。”
陈学梅这话虽然没挑明,但金陈郸是听明白了。
“你想多了,经年才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那种,那种渣男跟我们经年是两码事,我相信他。”
金陈郸不屑跟母亲说男人,因为她没觉得自己母亲有什么厉害的御夫之术,更不愿跟母亲聊自己老公。
她老公就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不论是以前恋爱时候,还是现在结婚之后,都是最好的。
陈学梅叹着气,“女儿啊,你听妈妈的话,妈妈是过来人。赵女婿是忠厚老实,他一定不会有别的想法,我也相信他。可这世上有那么多狐狸精,难保那些小妖精们不对他动心思啊?加上你那个婆婆,现在是很反对你的,你说妈说得对不对?”
金陈郸沉默了,下意识摸了下脸。
她确实因为照看孩子而忽略了自己,脸色憔悴,皮肤黯淡无光,粗糙没有水分,哪里像二十四五岁的年轻女子?
她原本是打算,自己越憔悴,赵经年回家看到才越心疼,以后才会更感激她为这个家的付出和贡献。
然而,真没想过这一层。
陈学梅把孩子接过来:“听妈妈的,今天开始,家里的事儿,你别做了,孩子就喂奶你抱一下,其他时间,你好好顾着你自己,出去跳跳舞,打打牌,那个什么,做脸做美容啊,你以前不就喜欢做美容吗?好好保养,女人就该享福,哪用自己去做什么?”
金陈郸不做声,但也不再反驳母亲。
金富贵走过来,把早餐给她放在桌上。
“两个煎蛋,一碗稀饭,我看也没菜了,就没给煮,要不……”
陈学梅拉着脸子:“赵女婿吃饭的时候,不还有萝卜干?”
金富贵顿了顿,才说:“赵女婿说,萝卜干有味儿了,他倒了。”
陈学梅一愣:“倒垃圾桶了?”
“是啊,倒了。”
金富贵提着垃圾桶出来给陈学梅和女儿看,“全倒了,他吃着味道坏了,我吃着还行啊。”
“这孩子也真是,不吃给我们留着啊,全倒了,前两天才做的呢。”
陈学梅心疼,因为那是她亲自做的,觉得女儿就吃这一口,早上吃个稀饭来两颗萝卜干,多爽口?
可谁料……
金陈郸拿了白砂糖往粥里放,搅拌后就着两个煎蛋吃了。
“以后家里那些什么干菜、咸菜,别再做了,经年不吃那些。他在家的时候,早上也炒两个菜,煮白粥。对了,早上的菜,炒清淡一点,炒点爽口的菜。”
金富贵站在一旁犯难,大清早就炒菜,这也太事儿了。
陈学梅心里有怨言,这大冬天的,又不上班又不咋滴,大清早就炒菜,折腾个没完,那这一天天的也太难熬了。
“要不,吃馒头、包子怎么样?”陈学梅问。
金陈郸冷冷看向母亲:“我只是提意见,该怎么做,你们自己去想办法,别的不会,难不成煮个饭都不会煮?”
陈学梅不做声,抱着孩子在餐桌旁边走来走去,假装自己不在现场。
金富贵一句话噎在口里久久没说出来,这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明儿早上的早餐要是不合意,就得挨骂了啊。
金富贵一点也不想留在云都,女儿自己有一家人了,他们老两口在这里,能那么好过?
当然,老婆子倒是好过,她从来没做过什么,啥事儿都把他往前推,啥事儿都他干。
“早上就不用炒菜了吧?早起买了菜回来,得多少点了,炒菜一顿忙活,时间也去了,要不就买点包子馒头回来?”
金富贵刚出声,金陈郸冷冷发问:“买菜回来再炒菜,时间晚了你就不能早一点去买?早起半个小时菜就买回来了。”
“早起半小时那……”
这大冬天的,谁不想早上多睡一会儿?
早上得多冷啊,他身上那件羽绒服是赵经年上大学时候穿过的,这么多年放着,虽然看起来还不算旧,但羽绒服放多年了压根儿不暖和。
来这里金陈郸不让穿家里带来的衣服,全都找了赵经年不要或者不穿的衣服给换。
可总共有几件合适?
穿这么一身出门,大清早的是真冷啊。
再者了,太早了出去,天都没亮开来,看啥都不清楚。他洗菜切菜都得带老花镜了,早起雾蒙蒙的,又黑沉沉的,哪里好看路?
金富贵看向自己老婆:“要不,你跟我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