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舞阳循声赶来,眼见他躺在地上,流了一滩鲜血,不知是生是死,心中焦急万分,大喝一声,漫天剑气如狂风暴雨向二人洒落。两个女人兵器不在手中,身上又臭气难闻,心中不愿迎战,身形向后一闪,手中洒出一片银光。
漫天飞舞的银针袭向萧舞阳,萧舞阳手中宝剑疾挥,长剑舞起一片剑影如山,小巷中卷起一阵旋风,把射来的银针搅得七零八落,在叮当脆响中纷纷落地。两个女人眼看不妙,急忙转身飘然而去,带走了满身臭气香风。
萧舞阳赶紧上前查看戴一飞的伤势,挥剑割开渔网,急忙给他包扎伤口,一边焦急地问道:“戴老哥,你还好吧?”戴一飞喘了一口气,颤声说道:“受了点小伤,没大碍。我见了管老儿要狠狠骂他一顿,都是他乌鸦嘴咒我受了伤。”
萧舞阳听了心中暗笑,却不好意思说他,包好伤势扶他起来,急忙说道:“戴老哥,我背你回去,管老哥还在拼命,咱们赶紧走!”戴一飞急忙说道:“别管我,你快去找管老儿,晚了怕有危险!”
萧舞阳拾起打狗棒递到他手里,看了他一眼,戴一飞又冲他摆了摆手,萧舞阳转身如风疾飞而去。戴一飞苦笑了一声,充满了伤感和无奈,孤独地拄着打狗棒慢慢向着大街走去。
萧舞阳匆匆赶到刚才的地方,只见他们二人正斗到紧要关头,黑影的拐杖一式横扫千军,舞起漫天杖影,排山倒海的劲风向管五行压来。管五行大喊一声,五行幡一式指点江山倏地挥出,闪电般向黑影胸口疾点。
黑影拐杖下沉重重砸在幡上,嘭地一声,五行幡荡了出去。黑影左手如闪电向管五行头顶抓来,一阵彻骨奇寒的阴冷劲风扑面而来,管五行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暗叫道:不好,太阴寒冰爪!
左掌疾挥,大五行风雷手带着隐隐雷声迎向太阴寒冰爪,一阴一阳两股天生相克的劲风经过讲了一遍。林英埋怨道:“都怪你老不让我们一起去,否则戴前辈不会受伤!”
宋远瞪了她一眼说道:“这可怪不得管前辈,是戴前辈领他们有事出去,好了,咱们都累了,还是早点歇着吧!”管五行点头说道:“明天还要赶路,你们歇着吧,我跟萧老弟有几句话要说!”
林英看了他一眼,随着众人回房休息。管五行关上房门,走到萧舞阳面前,从怀里掏出一本书册郑重说道:“这是家师一辈子的心血,今天我赠给你,希望你能把它发扬光大,不负我一番好意。”
萧舞阳想推辞不受,可是看到管五行充满真诚渴望的目光,赶紧恭恭敬敬向他行了一礼,双手接过书册,说了一声谢谢。管五行笑着说道:“你好好收着,这一路抽空练习一下,不明白的问我就行。”
萧舞阳仔细收好书册,向他告辞回房,回到自己屋里,点上蜡烛关好房门。洗漱完了,拿出书册在灯光仔细观看,只见封面上端端正正写着五个大字:《大五行秘录》。他一页页仔细阅读起来,直到深夜子时才上床睡觉。
第二天早晨,众人吃过早餐准备赶路,管五行说道:“你们年青人伤也好了,该活动一下筋骨,让戴老哥坐车享受一下富人的乐趣!”戴一飞晃了一下乱蓬蓬的脑袋说道:“我不坐,车里太闷了,我还是走着舒服。”
萧舞阳急忙走到他身边,把三粒益气养血的药丸塞进他手里,笑着说道:“你老哥坐车,我给你赶马,这样行了吧?”宋远赶紧说道:“我跟戴前辈最是投缘,还是我来驾车吧!”
戴一飞看了他一眼说道:“好,就劳驾宋老弟一回,我正好和他切磋一下腿法。”说是切磋,实际是传授他腿法,宋远听了心中大喜。
众人急忙上路,行了三十多里路,前面是一个树林,路在林中穿过,两旁是参天大树,林荫郁郁葱葱,光线暗淡显得有些阴暗寂静。
前后没有行人,只有他们七个人匆匆行来,蓦地,一阵如泣如诉的箫声传来。箫声如闺中怨妇悲啼,呜咽幽远,令人闻之肝肠寸断落泪伤怀,不知不觉被萧音所迷,忘了身在何方,心归何处。
萧舞阳大喝一声,拔剑出鞘留神戒备,声如雷鸣枝叶乱摇,箫声为之一窒,把众人从迷梦中惊醒过来。蓦地,人影晃动衣衫飘飘,一片剑影寒光冲着刚刚醒来的众人疾扑而来,萧舞阳一式天外流星,洒出漫天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