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儿呆若木鸡的看着夜天逸,美眸中惊异光芒闪烁。
忽然发现自己不认识眼前这个家伙了。
还有他的形象,也变得比以往身姿挺拔、气势惊人。
那十几个人可全都是赵家为赵雨蓉那老女人专门高薪聘请的贴身保镖,结果却全都被他一个人啪啪啪几下就给打倒,甚至连赵雨蓉也挨了他毫不留情的一个大耳光子!
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这么冷酷了?
秦雪儿怔怔看着夜天逸,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
“啊啊啊,你个混蛋,王八蛋,竟然敢打我,我一定要杀了你全家,让你们断子绝孙,还要把你们祖宗十八代全部都挖出来鞭尸,让他们死不瞑目!”
赵雨蓉捂着脸颊,状若癫狂的朝夜天逸尖声大叫。
“哼,到现在还敢口出恶言,看来果然饶你不得!”夜天逸眼眸一寒,揪住她的衣领,啪啪啪,就是一顿大嘴巴子抽过去。
对女人,他向来就没什么怜香惜玉之情,连天元仙域那些美若天仙的玄女、圣女、帝女,他说杀就杀,更何况是现在区区赵雨蓉这样一个心肠恶毒又人老珠黄的老女人。
“夜天逸,快住手,不能再打了。”
眼看赵雨蓉已经被打成猪头,再打下去,非得把她活活打死不可,秦雪儿连忙上前阻止夜天逸继续施暴。
“你干什么?!”夜天逸眉头一凛,不悦的看着她。
看到他杀气凛然的深邃眼眸,秦雪儿芳心微微一颤。
这男人,好重的杀气!
“你再打下去,她会死的。”秦雪儿道。
“一个女人而已,死就死了,有什么好担心的。”夜天逸满不在乎的淡淡道。
秦雪儿心里一阵气苦。
这个混蛋,才一天功夫,就把秦家里最不该得罪的三个人都给得罪了。难道不知道这件事的后果有多严重吗?
“她毕竟是我爸的老婆,还是赵家最受宠的女儿,如果你真把她打死了,他们是绝不会放过我们的,而且杀人犯法,我们无论如何都不能做这种事。”秦雪儿生怕激怒了这家伙,真把赵雨蓉给打死,不得不放柔语气,耐心劝说道。
“那就这样放她离开?”夜天逸拧眉,有些不情愿。
他对敌人从来都是斩草除根,能杀就杀,绝不留任何后患,现在秦雪儿冷不丁不让他杀人,让他感觉怪怪的,很不习惯。
因为秦雪儿算是他有生以来第一个劝他不要杀人的人,若按照他以往的脾气,他根本不会在乎。
但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她美眸中的哀求之色,他莫名有些不忍拒绝。
“这是没办法的事,我们现在只能先看一步走一步,回去跟爷爷好好商量一下怎么办。”秦雪儿幽怨无比的瞥眼望着夜天逸,心中暗自郁闷。
说来说去,还不是怪这个可恶的家伙,好端端的突然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还接二连三惹出一大堆事。
她完全可以想象的到,接下来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何等狂风暴雨般的疯狂报复。
“那就暂且先饶她一命,日后她若是敢来报复找麻烦,我再杀她不迟!”
夜天逸像丢垃圾般随手将赵雨蓉丢到一边,对着那些哎哟惨叫的保镖冷声喝道,“赖在地上干什么,还不快带着这个丑女人立刻滚!”
那些保镖闻言,顿时如蒙大赦,顾不得身上疼痛,挣扎着爬起来,抬起赵雨蓉就仓皇而逃,仿佛在这里每多留一秒,都是一件极为恐怖的事。
玛德,都说夜天逸是个连吃软饭都吃不好的废物上门女婿,现在看来,他哪里是什么废物,分明就是个杀伐果断、冷酷无情、杀人不眨眼的恐怖杀人魔王,连堂堂赵家小姐,秦家大夫人都差点被他给弄死,还有什么事是他好干不出来的!
实在太可怕了!
以后谁要再跟我说他是个软弱无能的废物,老子非得抽死他不可!
一众保镖边逃,边在心里心有余悸的恨恨想着。
“赵雨蓉的事,我们暂时先不管,但屋里的那两个女人,她们是什么人,你准备怎么安排?”秦雪儿听到客厅里有呻吟声响起,望着夜天逸道。
“她们,算是我母亲和嫂子吧。”夜天逸迟疑道。
夜天逸的母亲和嫂子?
那不就是自己从未见过面的婆婆和嫂子?
秦雪儿一愣。
“行了,她们的事我会自己看着办,等她们休息好了,我就带她们离开,不会赖着不走的。”夜天逸丢下一句话,径自往客厅走去。
秦雪儿快步跟上,恼怒道:“虽然我很讨厌你,但我们现在至少是名义上的夫妻,你妈妈就是我婆婆,你嫂子就是我嫂子,我怎么可能真的什么都不管,这万一要是传出去,人家还以为是我这做儿媳的对长辈不孝,就算是为了我的名声,这事我也必须管。”
夜天逸驻足转身,凝眸望着她,淡淡道:“我说过,我们很快就会离婚,你跟我们之间将不会有任何关系,我的事,你别管。”
看着他一脸冷漠的模样,秦雪儿心里突然莫名涌起一阵浓烈的不甘和恼火,恨不得立刻扑上去撕了他那张嘴巴和冷峻的脸蛋。
这个该死的混蛋,竟然敢三番五次的说要跟她离婚,一副好像她是瘟神的样子!
真是气死我了!
“你是我秦家的上门女婿,没资格提离婚,你就暂时死了这条心吧!”秦雪儿板着脸,冷声道。
“那你要怎样才肯离婚?”夜天逸皱眉追问道。
“哼,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等哪天你让我高兴了,到时再说离婚的事!”秦雪儿冷冰冰道。
客厅里。
夜母和沈惜月刚刚醒过来,下意识就要坐起。
秦雪儿连忙快步上前,小心翼翼的扶住她们,柔声道:“你们身上有伤,先别起来,有什么事跟我说一声就行了。”
夜天逸脚步一顿,看着轻声细语,温柔可人,俨然与之前对自己的态度截然不同的秦雪儿,微微错愕。
这女人,难道是双重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