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饶县虽然是个县城。
但面积却不小,经济也相当发达,乃是国家的百强县之一。
而且它的地理位置十分特殊,地处江林省、泉湖省和山南省三省交界处,是ts市、天福市、绥封市和河云市四个城市之间的重要交通枢纽。
它的特殊地位,造就了它的不凡之处,吸引了全国各地的有钱人争先恐后来这里投资。
有人用几句话形容过丰饶的盛况:丰饶别的不多,就是工厂多,公司多,有钱人多。
百万富翁满地走,千万富翁坐门口,亿万富翁招招手。
一栋栋的豪宅别墅随处可见,遍地停的都是豪车!
也许坐在家门口边上打麻将的人里,十个八个都是身家至少百万的富豪。
而且这里三教九流,鱼龙混杂,社会人员成分极其复杂。
ts市和天福市的地下势力之所以把地下拍卖会放在这里举办,很大的原因便是因为这个。
夜天逸和秦雪儿到达丰饶县城的时候,便看到了这里一派欣欣向荣的盛况。
“夜先生,拍卖会就快要开始了,我们现在就进去吧。”
陈强将车停在一个大工厂外的空地上,向夜天逸恭声道。
夜天逸点点头,看了眼四周,果然到处停的都是豪车,看来来参加这地下拍卖会的人还真不少。
“我要寄卖东西,东西放哪里?”
“您跟我来。”
陈强道了一声,在前头引路,七拐八拐后,带着夜天逸进了一个小仓库。
里面已经有上百号人在等着,见到陈强,立刻恭敬的行了一礼,口呼老大。
“有没有规矩,不知道应该先向夜先生问好吗?”
陈强脸色不悦的呵斥道。
一群手下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夜先生到底是什么来头。
不过既然是老大吩咐,自然要照做,于是赶紧依命令向夜天逸行了一礼。
夜先生不耐烦陈强搞的这一套,皱眉道:“没事少整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赶紧把事情先给我安排好。”
陈强汗了一把。
他只是想向夜天逸表明一下自己的忠心而已,怎么也做错了。
“不知道夜先生想要寄卖什么东西,如果可以的话,我得先找一个掌眼的专家来帮您确定一下东西的品质,并做一个预估的价格。”
“然后找拍卖方,把您的东西安排上!”
陈强生怕夜天逸会嫌流程太麻烦,连忙小心翼翼的补充解释了一句,“拍卖会的东西,其实早在三天前就已经安排好了,所以……”
“嗯”
夜天逸点点头。
陈强立刻给拍卖会举办方打了电话,通知人员过来。
看到自家老大鞍前马后,对夜天逸唯命是从的模样,那一群手下都傻了眼。
如果没有记错,他们老大现在应该才是天南市最牛笔的那个吧。
怎么却搞得像个小弟一样去伺候别人。
难道这年轻人还有什么更牛笔的来头。
不一会儿。
四个拍卖会主办方的人员急匆匆赶来,看到陈强,立即赔着笑脸上前打招呼。
“这是夜先生,有几件东西要放在咱们拍卖会上拍卖,你们帮着看看,然后好好安排一下。”
陈强摆着老大的派头,毫不客气的对那几人命令道。
“陈老板放心,我们一定安排妥当。”
为首一个五十岁的中年男子忙不迭点头,眼睛快速看了下夜天逸和秦雪儿的手,发现他们身上并没有带任何东西,不由用询问的目光疑惑道:“夜先生,不知道您要寄卖的是什么东西?”
“哟,陈老弟,怎么来了也不通知哥哥我一声,害的我一顿好找啊。”
仓库门口突然走进来一群人。
为首的是一个红光满面的光头男子,脸上带着豪爽的笑容,嘴里叼着一根雪茄,脖子上戴着一根又粗又大的金链子,手腕上是一块卡地亚男士手表,身上穿的却是一件极其廉价的地摊t恤和沙滩裤,活脱脱一副暴发户的模样。
还真别说,这位仁兄的确是个暴发户。
和陈强一样,也是刚刚掀翻了旧老大,刚坐上天福市地下第一把交椅的新晋大佬。
只不过和陈强不一样的是,他只是天福市中地下势力最大的一个,而陈强则已是现在天南市地下世界唯一的大哥。
两者的身份显然有着很明显的差距。
然而,这厮却不经通报就擅自闯入了陈强的临时据点。
还称呼陈强为老弟,自称哥哥,摆明是在故意占陈强的便宜。
一瞬间。
陈强的一群手下都用不善的目光望着他。
“原来是聂处兄,不知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陈强眼眸深处闪过一丝不悦,板着脸冷漠回应。
那叫聂处的光头男子浑然不在意他的态度,自顾自的笑呵呵道:“也没什么,今天不是咱们联手举办的拍卖会么,我突然听说你这边好像要临时加几个拍卖品,就特意过来看看,想先瞧瞧究竟是什么宝贝,竟然值得陈老弟你亲自开口安排,我想陈老弟应该不会介意吧。”
“那恐怕聂处兄要失望了,这事我还真做不了主。”
陈强语气生硬道。
“哦,居然还有陈老弟你做主不了的事?”
光头男眼眸里精光一闪,转头看向夜天逸。
当目光落到容貌倾城、气质脱俗的秦雪儿身上时,眸中骤然闪现一抹惊艳和贪婪,忍不住道:“好一个漂亮的姑娘啊!”
“聂处!”
陈强神情猛地一变,厉声喝道。
这秦雪儿可是夜先生的妻子。
聂处要是敢调/戏她,万一激怒了夜先生,到时候只怕不仅这聂处会死无葬身之地,就连他和他的一群手下也要受牵连。
“孽畜,这名字有点意思。”
秦雪儿剪水双瞳望着那光头男,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浅笑,用宛如天籁般的悦耳声音轻飘飘道。
人长得极美,声音也极好听,那笑容更是明艳如天山雪莲。
须臾之间,在场所有男人都几乎一下看呆了眼。
那聂处更是眼放光芒,目不转睛的直勾勾盯着秦雪儿,好似魂儿都被她勾走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