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殊略微思忖了片刻,试探着问道:“那你怎么想?”
药连真人往后仰了仰头,“能怎么想?天象卦师的话你不记得了?凡界的事儿,就由着他们折腾。”
晏殊眉头紧锁:“这次的情况并非那么简单。”
药连真人有些怀疑地看向晏殊:“你这次回来,不会就因为这事儿吧?”
晏殊轻咳一声,面色略微有些不自然:“差不多…一半一半。”
药连真人摸着胡子,点点头:“那就是确实因为这事儿。”
晏殊看着药连真人的模样,似是态度不明,也有些着急,毕竟情况紧急,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搞出来别的事情,晏殊可等不及。
药连真人往后一瘫:“说吧,把这事摊开了说。”
药连真人这话一出口,晏殊就知道,他师傅这是有些松动了。
连忙把这事从头捋了一遍,事无巨细,把花彻几个人也抖的干干净净。
晏殊想的很简单,反正这些人到时候都是要见面的,现在瞒着,到时候也会知道,不如一开始就说清楚。
什么事都放在明面上,出了什么事也好解决。
药连真人一听晏殊这话,瞬间抓住一个重点:“你嘴里那个花小姐,是什么情况?”
晏殊摇摇头:“说实在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记得当初在她五岁左右的时候,我去给她看过病,只是什么也没帮到。后来我出了点事,是她把我救了。”
药连真人点点头:“这事儿你刚才跟我说过,不过她是得了什么病,居然连你也没什么办法?”
晏殊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兴奋过了头的药连真人。他师傅就是这个样子,就是一个药痴,就是一个医学狂魔,碰到什么疑难杂症比谁都要兴奋。
晏殊艰难开口:“经脉堵塞。”
药连真人瞬间变了脸色,轻咳两声,转移话题:“对了,吃饭了吗?”
晏殊:“………”拜托你下次转移话题不要这么生硬好吗?
任谁都能听出来你搞不定啊喂?!
晏殊翻了个白眼:“醒了,人家不要你帮忙!”
药连真人这才松了口气,继而眼睛滴溜溜转,很是理直气壮:“这能怪我吗?古今中外,你说说,经脉堵塞有什么办法?古人尚且没办法,我能怎么着?我又不是神!”
晏殊揉了揉眉心:“她已经好了。”
药连真人:“……???”
“好了?好了是什么意思?我记得好像经脉堵塞不能治的吧?”
“不对…是…!”
“!!!!”
药连真人连忙抓住晏殊的胳膊,眼里全是急切,“你快说,她是不是用了洗髓丹?”
晏殊缓缓地点了点头,看药连真人没反应,又挪了挪屁股,离药连真人远了一点,缓缓开口:“是的。”
肯定了这个问题。
药连真人差点就飞上天了,拽着晏殊,一脸兴奋:“她在哪儿?快!快带我去见她!”
晏殊挣开了老师傅的手,满脸无奈:“师傅,她把任务交给我了,你说我要是完不成,我哪儿有脸找她去?”
药连真人微微一顿,眨巴眨巴眼,随即开口:“完成什么任务?”
得,这是选择性失忆了。
晏殊:“………”
努力忍耐,没有当场发脾气,耐着性子说:“就方才说的那件事,地藏大陆各地频发疫情。”
药连真人沉吟片刻,“那你还不赶紧准备?花小姐等急了,仔细你的皮!”
晏殊:“……求你了师傅,以后能不能少看宫斗话本?说话都一股子公公味儿!”
药连真人暴怒,怒斥一声:“滚蛋!”
只不过很是没什么分量,晏殊一点儿不怕。摆了摆手,就下去准备了。
师傅目的很明确,就是冲着花小姐去的。
只不过…
晏殊眯了眯眼,洗髓丹…
莫不是,洗髓丹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也不怪他多想,主要是药连真人这个名字取得很是符合他的身份。有时候的行事作风,实在是很不要脸。
若非是他身为三大顶级门派之一的药宗掌教,只怕现在都被人合伙锤爆了。
甩了甩脑袋,晏殊没再细想,寻思着到时候,趁着师傅没注意的时候,先把这事跟花小姐说了,让她先有个准备。
然后便下去准备了。
无论如何,这个事情进展这么容易,对晏殊而言,那可真是相当开心。
大长老看见行色匆匆的晏殊,略有些疑惑,趁着晏殊停下的档口,拦住了晏殊:“大弟子,等一下!”
晏殊停了下来,看向大长老,眼含疑惑:“大长老?有什么事吗?”
大长老顿了一顿,摇了摇头:“没事,只是你这么急着,要去做什么?不是又要出门吧?”
晏殊挠了挠头:“是过几天要出去,所以要提前准备一下东西。”
大长老点点头,随口一问:“这次出门要多久?”
晏殊摇了摇头,有些不确定:“暂时不清楚,因为这次疫情爆发太过突然,我也没什么头绪,或许会时间长一点吧。”
大长老略微一顿,“哈?疫情?”
晏殊点了点头:“是啊,大长老不知道吗?地藏大陆各地频繁爆疫毒,如今情况最严重的项国,就快要面临灭国的风险了。据悉,有好几个国家的军队,已经在项国之外安营扎寨,就等着一声令下,攻进去了。”
大长老皱了皱眉,斟酌再三开了口:“这件事情我自然知道,但是这件事情你有没有跟掌教大人说?”
这是个提醒,毕竟,也就是一个时辰之前,他才跟掌教大人说过这事,但是被掌教大人驳回了。
他也是担心晏殊越级办事,到时候掌教大人怪罪下来,也不好办。
谁知…
晏殊点了点头:“这件事情我自然是同师傅说过的,也是经过师傅允许我才去调配人手的。话说,不知道大长老有没有时间?我这儿缺不少领导人呢?我一看大长老就知道,这小队的领头人是非你莫属。”
大长老闻言:“………”
面无表情,冷酷无情地开口:“这就不必了。”
随即,转身离开,好像还有些气冲冲地感觉。
晏殊挠了挠头,有些不解。
他说错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