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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 十三(1 / 1)

没有人能看到雨忍村最高的建筑是什么样子,因为它在阴云之上,与众生隔绝。它洁白的四壁不会被污浊的空气侵染,只有它能照射到短暂阳光,呼吸着最纯净但稀薄的空气,空中楼阁,绝尘而居。

记得书中看过一句很美的词语:美人如花隔云端。所以这些年走遍世界,看遍了污浊和不堪,带土就在这里兴建了一座空中楼阁,每日每夜在这里等待一个梦境,有琳的梦境。

“这就是你希望的样子吗?”佩恩来到时,整座建筑已经全部被藤蔓所覆盖了,白绝的孢子营造的温度和湿度让沉睡在高处的厉伤不会觉得冷或呼吸困难,藤蔓爬到她的身体周围,纤细的触手透过毛孔为她的身体提供养分,因为她已经被施以了手术,摘除了整个的消化系统。

“这就是你说的,施放月之眼后人们的样子吗?宇智波带土先生。”佩恩看着静静睡着被白绝精心照顾的厉伤,这个让鬼鲛找了一整夜断言不得善终的女孩,原来不只是为了满足某个男人对初恋的病态思恋,还有就是模拟出月之眼之后人的情况,更清晰明了的试验品展示。

属于阿飞的面具被放在了一边,带土背对着佩恩没有转身,很享受佩恩叫他真正的名字。在这个小小的建筑里,他心安理得的作为宇智波带土,理所当然地守护着心爱的“琳”。“如我所说,在美梦中,什么烦恼都没有。”相信此时沉睡的厉伤正做着和阿飞在一起相爱一生的美梦,而自己,终于可以完成一直以来的夙愿,在他看来两个人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佩恩没说什么,只是看了厉伤几眼。这是所谓的平和了吗?她在睡梦中露出了微笑,是满足了吗?而那个拿她做实验品的人看样子也完成了一直以来的愿望,两不相欠了吗?这样,真的能够没有纷争和伤害了吗?佩恩现在不能下定论,只能确定这边是不会放人回去了。

“不会醒来吗?”临走时,佩恩好奇地问。梦总会醒的,月之眼既然还没有真正那么施放在厉伤身上的幻术恐怕总有一天会失效吧,她醒来后怎么办呢?

带土没说话,依然侧着头,眼神少有的温暖:“我不会让她再离开我的视线,一刻都不要。”他话已至此,佩恩知趣的离开,白绝也进入浅度睡眠中照顾厉伤。

牵起她柔软的手,掌心的脉搏将他早就死了的心唤醒,带土又能听到自己的心跳。“琳,我好想你,好想念有你的时光。我以为我会死去所以放开了你的手,我以为再见你,要等到下一世轮回。”手不由得越握越紧,将她的手贴近脸颊才发现,泪水已经在腮边冷却。而更令他惊奇的是,她的眼角,也划下了一行清泪。他曾以为这不过是一场自欺的勉强,但那一滴泪,不管是否偶然,都是琳的回应不会错。

就这样带土不知道倾诉了多久,将他内心所有封闭起来的真心话恨不能都说给琳听,而她只是静静的做着一个聆听者,但这已经足够了。夜深了,没有月的漆黑中带土听着她匀称舒缓的呼吸,吻着她指尖的馨香,不需要看清,她面颊的轮廓,瘦弱的肩膀都深深的印在他的脑海。他真的很怕这是一场镜花水月,哪怕是自己亲手构建也怕是一瞥海市蜃楼,于是忍不住伸出试探的手,小心翼翼地摸在她的身上。

这一触,带土觉得自己的心咯噔一下翻了一转,喉咙抑制不住的吞了一口,冷汗便刷的一下冒上了额头。昔日年少早已成年,男女之事是心之所欲更是本能,当初情窦初开时只敢偷偷在家里抚摸照片上的倩影,如今触摸到了真实的身体,压抑了这么多年的情欲突然迸发,让带土都不知所措。

“这不是正好吗?她就在眼前,还犹豫什么?”脑海中那个声音又在唆使,亦如一开始唆使他把厉伤从鬼鲛身边夺过来一样。可是这次,带土拒绝了,他不要对琳做出那样的事,因为他记得琳险些被侵犯的惊恐的脸,甚至觉得自己动了邪念而自惭形秽地蜷缩在角落,远远的,就这样熬到天亮。

已经守了一天一夜,带土都不觉得疲倦,只是还有些事需要去处理,他不得不暂时离开一会儿。白绝已经醒了,他叮嘱白绝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则完全不顾。白绝点头答应了,可是突然蹙眉,这个细微的表情带土没有察觉到。

临走前,带土又重新来到琳的身边,轻轻牵起她的手,不等他轻轻说一句告别的话语,她的眼睛便突然间睁开,满眼的血丝仿佛许久未眠,惊恐的表情把整张脸都扭曲变形,犀利的尖叫更是不明为何却又令人心惊肉跳,带土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白绝一语道破:“她的梦境简直是噩梦,可怕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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