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看着书,忽然尿急,我不得不放下课本自沙发上起身。
“你干嘛?”坐在对面老板椅上的夜淡淡的问。
“去洗手间。”我回答的直接,主要是面对相看互厌的人,没必要注意形象。
夜闻言也站起身,“我跟着你!”
我傻眼,“不是吧,洗手间不就在院子里吗?”
“就你这避坑落井的运气,还是小心为妙吧,别在我这呆半天又出啥状况,不好跟小轩交差!”
“避坑落井?!”我晕,这词整的还真是……够贴切啊!翻个白眼,趿拉着凉拖,一瘸一拐的走出夜的办公室。第三天了,烫伤的地方已经结痂,皮肤都紧绷着又痒又痛,走起路来别提多难受了。
回想白鹤轩带我就医的情景,至今心有余悸,医生下手真够狠,一个个‘晶莹剔透’的烫伤水泡,竟生生的用针全都扎破,事先也不弄点麻药,疼得我把嘴唇都咬破了,才不至于惨叫连连,待消毒抹药的时候,连肚子里的小家伙都不干了,着实踢了我好几脚。
医生说烫伤的地方必须保持干燥,所以我已经两天没好好洗澡了,这大暑伏天,得亏一直在有空调的地方呆着。
自烫伤事件发生后,白鹤轩虽然没说什么,却是彻底把我拴在腰上了,去哪儿都带着我,找房子看房子都是他一手包办的,而我只负责老实在车里等着就好。今天是搬家的日子,他太忙,不得已才将我临时‘寄存’在夜这里。
对此我是既着急又无奈,感觉自己真是霉运到家了,也忒废物,帮不上忙不说,还给别人添乱,难怪夜会那么说我,连我自己都有些烦气了!
等到傍晚六点多,白鹤轩终于来接我了,顺便叫着夜一起去看看。新租的房离修车厂很近,开车三、四分钟就到了,白鹤轩说若是走着也就十分钟的事儿。
车直接开进了院子,宽敞的大院顶半个足球场了。房子很新,一看就知道是近两年才盖得。正门是满是贴花的双开玻璃拉门,进去便是宽敞的客厅了,呈长方形,得有两间教室那么大,里面转角组合沙发、大屏液晶电视、钢化玻璃茶几及餐桌椅应有尽有,看来是集客厅和餐厅为一体的。
“卧室在客厅的两边,咱们住在右边那间,楚天泽和奇哥住在左边那两间,正对着的是厨房和储藏室,和咱们卧室排着的是浴室兼洗手间。”白鹤轩边把我放下边介绍。自从烫伤后,我出入都不带脚了,全是被这家伙抱着。尽管我为此抗议了无数次,均抗议无效!
环顾一圈儿后,便被飘出阵阵菜香的厨房所吸引,“谁炒菜呢?”我好奇的问。
“奇哥!”白鹤轩回答。
我惊掉下巴,忙朝厨房走去,见奇哥正在动作娴熟的颠勺,更是惊喜不已,“奇哥,你这也太专业了,科班出身吧?”
“呵呵!当兵的时候在炊事班呆过,也只是炒些家常小炒,你脚怎么样了?”
“没事了,还有什么没弄,要不要我帮忙?”我见洗碗槽里还泡着菠菜,便走了过去。果然是农家大院,连厨房都这么宽敞。
“不用!不用!伤口不能碰水,这里热,你去外面等着吧。”
“没那么矫情!”我不以为意,可还没洗完,就被随后进来的白鹤轩给推了出去。
客厅里,夜正在鼓捣电视旁边的音响,我寻摸一圈儿,扭头朝厨房问:“楚天泽呢?”
“在卧室里休息呢,等咱们开饭的时候再叫他吧。”奇哥回答,我没有异议。
饭桌上已经摆好了五六盘凉菜,还有大虾和螃蟹,弄得着实丰盛。走近一看,发现切好的腊肠和熟肉竟然还做了简单的摆盘,不用问肯定出自奇哥之手,果然是心细的男人啊!
“人都回来吧?”院里传来一位老伯的声音,白鹤轩忙从厨房里出来迎了出去,熟络的打着招呼,“叔来了,我婶呢?”
“在后面呢!呵呵!还请我们干啥,破费了!”
“应该的!应该的!”
“这是房东,咱们刚搬进来得请请人家,要是以后有啥事也方便。”奇哥也走了出来,跟我解释道。
我点点头,也朝门口走了几步,进来的是一位中等个子,身材偏瘦,头发略有花白的老人,看外貌感觉比我爸大了不少。
“六十,这是咱们房东程叔!叔,这就是我对象,那位是我哥!”白鹤轩分别为我们做着介绍,只是他对夜的介绍令我颇为诧异。
“程叔好!”我很礼貌的打招呼,夜也客气的叫了声叔。
“好好好!你这外号挺特别啊,是不是上学的时候总不及格啊?”这老头儿?!我很无语!奇哥他们被逗得哈哈大笑。
“你这老头子整天胡说八道!”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随后又进来一位身材矮胖,笑容可掬的老妇人,“丫头啊,你叔爱开玩笑,别往心里去啊!”
“不会不会,我知道叔开玩笑呢,不过叔说错了一句,六十不是我的外号,是小名!”
“小名?!”老妇人一脸惊讶,“你父母咋还给女孩起这样的小名啊?”
“呵呵,我妈也是一个比较喜欢开玩笑的人!”我实在懒得详细解释了。
程叔笑了,“看来你父母也一定是性格开朗的人啊!”我笑着点头,确实如此啊!
“咦,你不是怀孕七个多月了吗?怎么不显怀啊?我家二媳妇小玲怀孕七个月的时候人都胖圆了。”老妇人,也就是程婶满是疑惑的打量着我。
我低头收紧衣服,感觉肚子挺突出的,刚要开口,就听程叔说道:“她两身高差那么多能一样?小玲刚一米五五,这丫头不得一米七啊!”
“说的也是啊,不过你身材也没显胖啊?知道是男孩女孩了不?”
“那还用问,住咱们这房子肯定生男孩!我就两孙子!”程叔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情。
“我怀的女孩!”我心怀恶趣的看向程叔。
“那是因为你不是在我们这房子里怀上的!”
“你这死老头子,又胡诌诌了吧,真是嘴没把门的!”程叔被程婶训得撇了撇嘴,又道:“中阿,无论男孩女孩,只要生下来健健康康就行啊!”我神情微滞,最后一笑了之,这老头儿,果然是给我扎心的!
“菜炒完了吗奇哥,菜炒完了咱们操持吃饭吧?”白鹤轩搂了一下我的腰,适时的岔开了话题。
“炒完了,叔婶你们先上桌,我去招呼二少。”
“好嘞……呦嗬!弄这一桌子得多少钱啊,你们也实在太客气了!”
“应该的!叔喝白酒还是啤酒啊?”
“白酒!我嫌啤酒没度数!”
在白鹤轩的张罗下,大家一一入座,别看这小子平时少言寡语一副高冷的拽样,对待长辈还是挺会来事的,态度也很温和。
说话间,楚天泽出来了,白色上衣加米色长裤,一身宽松的休闲装扮,虽然还是那么瘦,但脸上有了血色,并且不用搀扶能自己走了,这就是很大的进步。
微笑着同大家打过招呼后,他走向了我,一脸关切的问:“脚怎么样,我看看?”
“甭担心,没啥事!”我不在意的将脚伸出来,他的眉头顿时纵起了,弯下腰仔细的瞧了瞧,伸手想碰一下,我条件反射的将腿收了回来,他神情微滞,还是担忧的问道:“怎么这么严重?还疼不?”
“抹碘伏了就这样,看着挺严重,其实没啥事。你这两天恢复的挺不错啊?”
“我是恢复的不错,可你怎么总出状况啊?”
“没办法,点儿背不能赖社会!就像夜说的,避坑落井的运气,神也阻挡不了啊!”
“你这是在变相的告状么?”夜挑眉看向我。
我撇撇嘴,“就算告状谁敢惹你啊?”此话一出众人都笑了。
“瞧瞧这一桌孩子长得咋都这么顺气啊!”
“你当时不就是看小轩长得好,才同意租房给他的吗!”被程婶毫不留情的揭底,程叔脸红了,“胡说!我当时是看这孩子老实本分!”
我很不给面子的‘噗嗤’笑了,斜眼瞟着身旁的白鹤轩,却感觉到他将手按在我的大腿,警告意味甚浓啊,我忙岔开话题,“程婶,你们家房子这么新,刚盖没几年吧?”
“刚盖三年,是二儿子的新房,这不两孩子都在市里工作,嫌跑着麻烦就在市里买楼房了。”
“啥跑着麻烦,就是嫌弃咱们是农村人!”
“你又胡说啥!”
“本来就是!现在是农村人往市里跑,市里人却都喜欢来农村,这是啥怪现象啊?”
我干笑,不敢多问了,看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的。接下来喝上酒,桌上就热闹了,而我陪着程婶聊得也很开心,这顿饭吃得客尽主欢,如此我们也算在农家大院住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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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年前较忙,更新不及时望亲们见谅!放心,无论多少人看,我绝不会弃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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