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暗杀者》第一話《天诛》
一个下着暴雨寒冷的夜晚,一位男子正在夜店中抱着几名女人饮酒寻欢。不过男子似乎对招呼她的女子并不满意,他怒斥着夜店的“妈咪”:“妳是在敷衍我吗?妳应该知道我要什么吧。”
夜店妈咪笑着回答:“当然,不过今天实在安排不出来,阁下就先屈就??”话还没说完,一杯威士忌酒当面泼在了“妈咪”的脸上。坐在一旁的两个男子站了起来。
其中一位抓住“妈咪”的头发说:“看来妳今天是不要命了。妳记住我们是『十字骑士团』的,如果我们高桥大哥不开心妳这个场子就会消失,懂吗?”(十字骑士团是猎人中一个非常厉害的团队。)
坐在沙发上玩弄着女人的高桥喊道:“还不快把妳女儿叫过来!”
“可她还没有成年,求大人放过她吧。”夜店妈咪痛苦地哭泣着。
沙发上的高桥,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出去,然后对着电话里说:“『中间人』,我发现一家夜店里有恶魔出没,几乎这里没有活口,可惜还是让恶魔逃跑了。”说完高桥挂断了电话。(中间人,是国际中情局负责联络这些猎人团队的负责人。)
挂断电话后高桥迅速敲烂了手中的玻璃杯,接着用碎裂的玻璃把身边的两位女人脖子划开了一条很深的伤口,鲜血如喷泉一般涌出。
这三位猎人很狡猾,他们故意不使用猎人的武器,这样国际中情局介入的时候亦无法判别这些人是恶魔杀的,还是他们杀的。以他们三人的能力很快就把整个夜店全部屠杀一个不留,他们乐在其中,在夜店闪光灯的光线映照下,就如同恶魔一般。
之后三人醉醺醺的拿着酒瓶,东倒西歪地在街上行走,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这时的街道上已经空无一人了,他们在暴雨中有说有笑,十分亢奋。
忽然他们中间的高桥大哥看到一个小巷里有一位穿着校服(水手服)的女学生,高桥今天正因没有玩到“小罗莉”而不爽,现在看到一个正出现在他面前,他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高桥协同自己的两个兄弟,一同未遂少女进入了那小巷之中。
因为下着暴雨,少女并没有撑伞,她的校服已经都被雨水侵湿,衣服紧贴肌肤,看起来十分诱人。高桥完全抵挡不住诱惑,直至未遂到巷子深处。少女走着走着突然一转身冷静地看着高桥他们,可高桥没有发现有什么危险,因为他的注意力都放在少女的胸部之上。
这时高桥身边的男子说道:“大哥,这女孩怎么好像是故意把我们引过来的呢。”
“蠢材,她见到这么英俊的叔叔能不急着献身吗?”高桥意淫着讲。
少女表情木讷,她什么话亦没说,只是举起手指着他们身后。他们转身一看身后站着一位带着猫头面具的瘦小人影,一道闪电划过此人正是零。
零迅速冲上来,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零拔出忍刀已经刺穿了一个男人的喉咙。另外那位刚想拔出武器,他的手被零的左手按了回去,与此同时零的忍刀已刺穿了那人的胸腔。
这时的高桥看的都傻了,竟然一瞬间自己两位兄弟都死了,他拿出自己的武器立即抱住少女用刀指着她的脖子说:“你是谁?不说我就杀了她。”
零用腰封上的布擦了擦刀刃上的血说:“我没必要和一个死人解释什么。”
“你说什么!”高桥刚想杀掉少女,突然少女一个转身挣脱,并在他手臂上画出一道伤口。其实这位女孩正是诗织装扮的,她用手上的猫抓刺伤了高桥。
这猫抓可是有剧毒的,高桥很快就支撑不住倒下。零为了安全走到高桥的尸体前对着脖子补插了一刀,然后将刀上的血迹擦掉把忍刀收好。整个过程非常熟练、冷静。
诗织对零说:“我们完成任务了,下次你要不要和我调转一下角色呢,我觉得你比我更适合诱惑别人。”
“不要,我可没有你胸前的那对东西。”零一边收拾尸体一边讲道。
诗织一听脸都红了双手遮住胸口,这时从屋顶上跳下来一个人说:“真快,你们两个搭档还真是完美。”此人正是班长峰。
零、诗织、班长进入刺杀兵团后被编入了同一个小队,他们这个小队都是新毕业的,很自然班长就是小队的队长了。这个小队除了他们三人,还有九班智力超群的明智,和五班出名以一敌众的次郎,很快他们亦从巷子那边走过来帮忙。
壹、明智惊讶地说:“已经结束了吗?真是干净俐落,我们来帮忙善后吧。”
班长给诗织披上了一件黑色的斗篷:“这三个自称『十字骑士团』的恶棍,其实是一个叫『龙泉』的猎人组织,他们经常冒充『十字骑士团』的人到处行恶。国际中情局早就怀疑他们了,被『天诛』是迟早的事。”(天诛是替天诛罚的意思。)
次郎对零和诗织说:“你们先回去吧,这里善后就交给我们了。”
零和诗织向他们鞠躬道谢:“辛苦你们了。”然后就默默离开,消失在暴雨中。
匿名者的管理是相当严格的,只有执行任务的时候才可以离开匿名者刺杀兵团的总部,而且执行任务必须带着猫头面具,面具并不统一各自造型都不相同,总之在实行任务时,绝对不可以让别人看到自己的容貌。
匿名者刺杀兵团的总部设置在一个名为宇治向岛的地方,那里是一个孤岛,岛上的山脉已被掏空,而刺杀兵团就住在山里。除外执行任务的,可以暂住在匿名者的分会所。
这些会所,往常都是伪装成一些商业机构或者神社,实际上暗中就是匿名者的落脚点。零他们这次任务在熊本县,所以在大津町的天满宫神社落脚。这里是一个被田地包围的村庄,都是两三层楼的日本传统民居,有大片的农田,天满宫神社就在这个村庄最北面的小树林中。
这里的神主亦是匿名者的人,所以安排零他们住在神社内的密室。平时没有任务时,零他们就会在神社中帮忙做一些琐事。回到密室后零和诗织二人都摘下了面具,脱下了自己执行任务的衣服,并扔入房间内的火炉销毁。
密室中没有灯,光线昏暗,零与诗织在更换服装是并不避讳,他们已经习以为常,做为忍者是没有条件让他们男女有各自的房间的,所以他们做什么都在一起,但是匿名者有这严格的规矩,男女之间如果不是两情相悦是绝对不允许侵犯对方的。
诗织每次有机会和零独处,都会心跳加速,她内心对零的爱恋之情逐日递增。但是她由于没有信心,害怕零不会接受自己,所以把这份感情埋藏的非常深,而零完全没有察觉到诗织对他的感情。可以说零对于感情这方面是比较迟钝的人,他亦从未对异性产生过感情。他们都换上了普通的衣服,回到天满宫神社等其他同伴回来。
天满宫神社是一个非常老旧的小神社,门口有五节台阶,一对历经风霜的石头狮子镇守在台阶两旁,接着就是一个非常老旧经过多次加固的鸟居,进入鸟居都就是神社的拜殿和本殿。
今夜风雨实在很大,可能是台风吧。零同诗织来到本殿,这时神主正在忙碌着加护殿内设施,他看到零回来就问道:“顺利吗?你们效率很高呢,听说可是是十字骑士团的人。”
“还好吧,是三个冒牌十字骑士团,他们实在太弱了。”诗织回答道。
“嗯,千万不要轻敌,不过你们真的是我见过新人里们最厉害的一队了。”神主吧窗户用胶带贴起来说:“我看好你们,尤其是你零,你很有潜力做刺杀兵团兵长呢。”
零一边帮神主贴胶纸一边回答:“我对做中忍没兴趣。”
“别把话说的那么满,你到时候就会改变主意了。”神主笑着说:“今年的台风特别多,风力都很强,这神社不知道能不能撑住呢。”
“放心吧,神灵会保佑我们的。”诗织插嘴道。
现在屋外风雨交加闪电横行,把本殿的门窗都吹的吱吱作响。突然班长带着明智和次郎慌忙的跑进来,连衣服都没有换。
“出什么事了!”神主问道。
班长喘了口气说:“刚刚我们在善后的时候,发现原来他们还有余党,我们立即上去围剿,可惜被他们跑了,安全起见要立即换地方。”
神主立刻神情紧张地讲:“怎么会这么大意,看来事不宜迟我们立即离开这里。”
就在大家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听到门口一声巨响,次郎说道:“看来他们已经来了。”众人立即拿起武器,准备迎战。
零他们冒着大雨,偷偷地来到天满宫神社拜殿那边,看到原来刚刚的巨响是神社门口鸟居倒塌了,在倒塌的鸟居旁还站着几个人影在那里徘徊。
明智一看就认出说:“这些人其中有一个就是之前逃走的余党。”
“看来他们是来复仇的了,大家准备杀出去吧。”神主讲道。
匿名者刺杀兵团虽然是暗杀机构,但亦会受到一些组织寻仇,不管遇到怎样的麻烦,他们都要自己应对,匿名者是不会派人来营救的。这亦是作为暗杀者的必修课之一,就是要时时刻刻保持警戒不能放松,因为下一个被暗杀的有可能就是自己。
突然零听到屋顶上有脚步声,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除了眼前者几个人,还有其他忍者之类的刺客。
零这时一刀把拜殿一根主要支撑的柱子斩断,再加上台风的力量很快整个拜殿就倒塌了,刺客亦被埋在了瓦砾之中。班长、明智和次郎这时接着房屋倒塌的混乱,已经偷偷绕到鸟居附近的那几人身后,将他们全数绞杀。
在大家确认安全准备撤离时,突然瓦砾中的忍者没有死,他拿出吹箭向毫无防备的零攻击。因为吹箭在攻击时毫无声响,暗杀时尤其是对付高手,吹箭要比手里剑还难防御。
可这一切都被旁边的诗织看到,她不顾生命危险地冲到零身边,用自己的身体帮零挡住了吹箭,并用沾满毒液的手里剑解决了刺客的性命。可诗织自己亦中了有毒的吹箭,零立即抱住了诗织不解问道:“妳为何要救我?忍者不需要这样做的。”
诗织流着眼泪说:“零,你一定要活着,我宁愿死亦不能让你受伤,神主不是说过,你是可以成为刺杀兵团兵长的人吗?”
这时的零虽然觉得诗织愚蠢,但非常感动,她抱紧诗织和大家一同在风雨中撤退。诗织虽然中毒,但是可以被零抱着,亦是她最幸福的时刻。
众人跟着神主来到备用落脚点后,零立即检查诗织的伤势,发现是左边肩膀受伤。零小心地把吹箭拔出,撕开诗织的上衣,吹箭的毒正在诗织体内扩散。还好对方不是用毒高手,不然诗织早就没命了,但是亦必须尽快找到解药。
为了了解毒性,零用吹箭刺入自己的手指,使得自己亦轻微中毒。一旁的班长对零说:“你疯了吗,万一着毒无解怎么办,诗织的牺牲岂不白费了?”
零转头对班长讲道:“我有信心可以解毒,那个忍者要实在我们伊贺忍者村就无法毕业了。”
班长摸摸头说:“我明白了,你专心解毒吧,你们的安全就包在我身上了。”说完班长就带着明智和次郎,出屋外监视附近的动静。
神主留下来和零一同研制解药,神主拿出要带里藏着的各种解药剂,他们试了一通宵终于找到了解药,接着零将解要喂诗织饮下,并用药渣敷在她伤口之上。虽然这时的诗织已经昏迷,但是亦可以看到她的眉头渐渐舒缓。
翌日,风雨已经停止露出了灿烂的阳光,这次的经历让零的内心对诗织增添了一些感情,虽然还没达到恋人的地步,但是已经超越了一般队友,称为了会让自己担心的人。
接下来的任务,因为诗织养伤,所以多数都是零与班长去执行的,而明智与次郎就在那里保护神主和诗织。零与班长合作无间,零完成任务干净利索已经在匿名者里是出了名的,受到了上层的关注。零上演着各种完美的击杀,以一敌众刀刀致命,甚至还用宫本老师为他特制的忍刀,斩断过高速飞行的子弹,让零在匿名者中多了一个绰号叫“快刀流”。
零渐渐的不清楚天诛的含义是否正确,他亦不能肯定自己杀的每一个人都是那么不可饶恕的恶人,他只看到那些人的亲人伤心欲绝的眼神。不过作为刺杀兵团的匿名者,亦只能尽量避开那些是非,专心执行任务,只要内心软弱的时候就默念天诛二字这样心里就会好过些,所以这两个字亦就成为了刺杀兵团的座右铭。
一直在学校里都不愿受到关注的零,现在如此锋芒毕露心里还有一个动机,就是想让鬼冢准人关注到自己,从而可以有接近他的机会。零心里的这个秘密,就只有诗织和身处调查兵团的彩香知道,就连关系非常密切的班长都一无所知,零不是不信任班长,而是不想拖累他。
一天零突然收到了一份密函,他独自一人去到了密函上的位置赴约。应约的人正是彩香,她在调查兵团案中帮助零留意关于鬼冢准人的事情。因为一直没有什么线索就没有和零来往,不过最近她查到了一点信息。
彩香见到零说:“真不愧是『快刀流』,你很准时呢。”
“看来我已经成功吸引到高层的主意了,妳找我应该不是来告诉我这个花名的吧。”零保持冷静地回答。
彩香笑了笑讲:“没错我是来通知你,你会有机会被鬼冢召见,要把握这个机会对他的府邸做勘查。因为我得到可靠的消息,我们要找的证据藏在鬼冢准人的府邸,当年你父亲曾经夜闯鬼冢府被捕,得到你母亲的协助才得得以脱身。这件事被鬼冢准人列为最高机密,我是费尽心思才得到的。”
零听完后转身边走边说:“谢谢妳的信息,我知道要怎么做了。”
彩香立即上前拦住零问:“不要走那么快,你到底想怎么做我好配合。”
“不需要,我会在他召见我时杀了他。”
“你风了吗?在没有找到证据前你这样做就是叛变,你将会背上叛变者的罪名。”
零看着彩香,眼里带有杀气地说:“又不是第一次被视为叛变者了,我不在乎。”
彩香拉住零讲道:“听我的零,不要鲁莽,我们现在已经知道了证据就在鬼冢府,你只要借助这次机会去探查一下鬼冢府的地形,我们还有机会可以拿回证据,这样再杀鬼冢亦不迟。如果这样你就会时天诛鬼冢,你父母和志野先生才能平反。”
零听了彩香的苦苦劝说后讲:“好吧,就按照妳说的做。”说完零就一人离开。
彩香这次给零带来的信息非常重要,他提前知道了有机会见到鬼冢就可以做很多准备。一般鬼冢要见谁都是立即通知立即进见,不会给对方准备时间,这样亦就降低了被刺杀的风险。
零真虽然答应了彩香只做调查,但是他同时亦没有放弃刺杀的准备。诗织逐渐康复,可零并没有将此事告诉她,因为他心里开始会担心诗织的安危,他不想诗织再受到伤害。虽然零内心对诗织有所转变,但零与诗织一起与平时没有什么不同。
可随着一天天的过去,并没有收到鬼冢准人要见自己的消息。诗织痊愈后他们五人再次一起行动,但是现在零太过出色,使得其他队友都变成了次要的存在。零逐渐成为他们小队真正的中心人物,即时这样班长有什么危险时依然会挺身而出保护零,亦可能是习惯了,在班长眼中零永远都是需要保护的人。
一天零终于等到了鬼冢准人派人送来的邀请,不过不是见他一人,而是见他们整个小队。对零来说这样更好,人多更有机会下手,不过会连累大家一同被杀,还会背负着反叛的罪名,他看了看一直对自己照顾有加的班长,又看了看诗织和其他队友,他心里终于做出了决定。
零到底会怎么抉择,会顾全大家放弃这个天诛鬼冢准人的最好时机吗?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