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夏忆白望着天花板,心里无限惆怅,郁闷的不得了。
【“长瑞哥哥,你别走。”
夏忆白抱着一个熊娃娃朝一个男孩子追了出去。现在看来,那个男孩就是沈饶晨了。
夏忆白现在都还记得,当初亲眼目送沈饶晨离开时的难过心情。
沈饶晨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看着满脸泪水的夏忆白,走到她面前,说:“妹妹,等我回去之后就让爷爷也把你给接回去。”
“真的可以吗?”
夏忆白瞪圆了红彤彤的双眼望着沈饶晨。
“嗯,真的!”
夏忆白就这样相信了他的话,沾满了泪水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天真的笑容。
“嗯,那你快点回来接我,别让我等太久。”
“嗯!”
就这样,夏忆白亲自目送沈饶晨离开,眼中全然是期待。
她一直期待着沈饶晨会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劝说他的爷爷将自己接回家,当做亲妹妹一样对待。
可是夏忆白坐在孤儿院的秋千上,每天都焦急的等待着沈饶晨像他说的那样,在不久之后,就会出现在孤儿院的大门口。
可是——
“夏忆白!”
猛地抬起头,夏忆白在越陷越深的失望中终于再次看到了沈饶晨。
此刻,沈饶晨正站在孤儿院的大门口朝她招手。夏忆白在见到沈饶晨时,立刻开心的扔下了手中的熊娃娃,朝他追了过去。
“哥哥,哥哥,哥……哥?”
慢慢的停下脚步,夏忆白疑惑的望着慢慢走向沈饶晨的另一个自己。
那个‘自己’走到沈饶晨面前牵着他的手,然后指着自己,笑着说:“哥哥,你看有一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耶?”
“恩!不知道,我不认识她。妹妹,我们回去吧?”
夏忆白发现沈饶晨看自己的眼眸不再像以前那样温柔,眸色中全然是冷漠,陌生的让夏忆白觉得害怕。
愣了愣,夏忆白突然害怕了起来。她害怕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也要离开她了,便立刻拔腿朝沈饶晨跑了过去。
“哥哥,别走。我是忆白啊,我是夏忆白!”】
“忆白,忆白?”
缓缓的睁开眼睛,沈凌菲的面容在夏忆白的眼眸中逐渐清晰。
没有反应过来的夏忆白,在看到沈凌菲那张跟她一模一样的脸时,瞬间吓得往后缩了一下。
“忆白?你怎么了?”沈凌菲担忧的望着夏忆白。
睁着惺忪朦胧的双眼,夏忆白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她在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同时也反应过来她刚才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
揉了揉双眼,夏忆白从床上爬了起来,说:“对不起,我睡着了。”
沈凌菲微笑的看着她,说:“嗯,下来吃饭吧?”
“恩恩!”
带着困倦,夏忆白下了床跟沈凌菲一同下了楼。
坐在饭桌上,她听到沈凌菲说了句:“咦?忆白,你的胳膊怎么受伤了?”
抬起胳膊,夏忆白看了一眼,正准备回答沈凌菲的时候,却好死不死的对上了沈饶晨冷沉的眸子。
此刻,沈饶晨冷漠的眸子跟梦中他看着自己的一样恐怖,让夏忆白不自觉的想躲闪。
“没事儿,等一下擦点药就好了。”
支支吾吾的搪塞了沈凌菲两句,夏忆白低着头开始吃饭。
坐在她对面的沈饶晨沉默的看着几乎将头埋进碗里的夏忆白,皱了皱眉,没有再说话。
吃完饭,夏忆白帮着沈凌菲洗完碗之后,两个人回到了房间。
当房间的门一被关上,沈凌菲就打后面抱住了夏忆白。
“啊!”
毫无防备的夏忆白,被沈凌菲反常的行为给吓了一跳。
尴尬的转过头,夏忆白望着正微笑的看着自己的沈凌菲,问:“做、做什么?”
“忆白,我们今天一起洗澡吧?”
“哎?”
羞红了脸的夏忆白推开沈凌菲,连连摆手拒绝:“哎哎,不行不行。”
“为什么?”
疑惑的看了一眼夏忆白,沈凌菲已经自顾自的跑去找换洗的衣服。
“因为、因为……”
将干净的衣服塞进夏忆白的怀里,沈凌菲好奇的问:“怎么?难道你还害羞?”
【靠!虽然两个人都是女孩子,可是一起洗澡未免也太那个什么了吧?怎么可能会不害羞?】
虽然是在心里暗自抓狂着,可是夏忆白怎么也没有办法将心里想的话全部说出来,只能羞红着脸低头站在沈凌菲面前。
就知道夏忆白是在害羞,沈凌菲轻笑了笑,从书柜里翻出了一包东西在夏忆白面前晃了晃。
“我今天买了泡泡浴。”
“嗯?”
愣了愣,夏忆白疑惑的望着沈凌菲,再看了看她手中的那包泡泡浴粉,问:“泡泡浴?”
“恩恩!”
笑着点点头,沈凌菲拉着夏忆白跑进了浴室。
调好水温,沈凌菲开始朝浴缸里放水,紧接着将泡泡浴粉也倒了一些进去,然后浴缸里就起了好多的泡泡,看的夏忆白眼睛都直了。
“好多泡泡,简直跟电视里的女主角洗澡一样。”
“恩恩!”
沈凌菲笑着点点头,说:“把衣服脱了进去吧?如果你以后喜欢,我天天给你弄这个。”
羞红着脸,夏忆白看了看沈凌菲,又瞄了瞄浴缸里的泡泡,最后还是十分没有骨气的输给了浴缸里丰富的泡泡。
夏忆白从小在贫民窟长大,只在电视剧里看过泡泡浴,从来没有自己泡过。
俗话说,每个女孩子都有一个公主梦。如果没有泡泡浴,那公主梦就是不完美的。
也顾不得害羞了,夏忆白脱了衣服,红着脸跨进了浴缸里。
在夏忆白蹲在浴缸里的时候,沈凌菲故意逗弄的将水洒在了她的脸上,逗得夏忆白差点扑腾进浴缸里。
一眼瞄到夏忆白左肩上,沈凌菲在看到她肩上有一块手掌大小的狰狞烫痕时,笑意不禁凝固在了脸上。
再次恢复脸上的笑意,沈凌菲转身脱了衣服也进了浴缸。
“忆白,你肩上的烫疤是怎么回事?”
转头看了一眼肩上的疤痕,夏忆白想了一下,摇摇头,说:“不知道啊,应该是自我懂事起就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