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余林照旧去了东市,带领那十个说书人推荐洞府。
连续三天下来,业绩蹭蹭蹭的往上窜,足足赚了一百五十块中品灵石,这其中还多亏一人租出去一套乙峰的高档洞府,如此业绩,直把其余四个宗门弟子吓坏了,向他取经,却被余林插科打诨搪塞了过去。
这一日,清早打开了门,迎着日出东方,他内心喜悦,连大白牙上都显出一缕光芒,虽然靠了许多的凝气丹与灵石,但他还是在昨夜成功踏入凝气六层。
他正喜悦间,一人慌里慌张的闯入院中来,却是另外四个驻守弟子之一,名唤郝建的。
他一进入院中,就大喊大叫:“不好了,不好了,各位师兄快快出来!死人了,死人了啊!”
余林神色不由一变。
“哗啦啦——”
一阵开门声,很快走出三道身影。
“郝建师弟,你刚刚说什么?死人了?”问话的正是何子文,两位金丹长老平素不管事,些许琐事都是这何子文负责。
“何师兄,是甲峰,甲峰死了个散修!全身枯槁,血……血都没了,太恐怖了!”郝建仍旧害怕不已,语无伦次。
“好了,师弟,你且静下心来。”何子文安慰郝建,内心也是有些看不起,死个人而已,吓成这样。又转头朝余林三人道:“三位师弟,随我去看看情况。”
“是,师兄。”三人应道。
当下,郝建指路,五人很快来到甲峰,在靠近山脚的地方,十余人围在一起,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诸位道友请让一让。”何子文走上前去。“让我等察看一番。”
果然,在人群中有一死人,确实死状极其凄惨,眼珠大睁,似乎见到非常恐怖的事情,全身瘦小干枯,身体泛白,身体里一滴血也没了,像是一张皱纸,一抖就会碎掉。
余林心头一震,脸色发白,而郝建在看了一眼后,再也忍不住,“嗷呜”一声跑到一边大吐特吐起来。
“怂货,害怕成这样,脸色白得跟这死人有的一拼。”说话的是一向与郝建不对付的刘辉。
“你——”郝建猛地抬起头来,射出一道仇恨的目光,“信不信我杀了你!”
“师弟!”何子文赶紧制止二人,严厉地道:“你们都给我闭嘴!”
此时,那人群中有一人神色不善道:“此事发生在你们神行宗境内,让我们感到非常不安,你们必须尽快给我们一个答复!”
这群人皆是租住洞府的散修,此人一开了头,其他十余人立马响应。
“对,要尽快给我们一个妥善的答复,不然,我们立马离开!”
“限你们三天之内查出真凶!不然我们绝不罢休!”
……
何子文知道自己必须要说些什么了,此时笑着一拱手道:“诸位道友且稍安勿躁,正如这位道友所说,此事发生在我神行宗境内,我们一定尽快查出真凶。”
十余散修也知奈何不得这群神行宗弟子,也不过放放狠话,做做姿态,修真界死人的事多了去了,谁管得了那许多,当下便挥挥衣袖离去了。
何子文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但却无法对这群散修发火,恨恨道:“诸位师弟,全部散开,看看周围可有什么线索。”
独留何子文一人在此地察看。
一刻钟后,余林等四人回到死尸处,然而在何子文充满希冀的目光中,皆摇了摇头。
“看来这凶手是个惯犯,手法高明,非常厉害,竟没有留下丝毫的蛛丝马迹,此事可是有些难办了。”何子文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行了,大家都去问问昨晚附近有没有谁发现有异常情况。都去吧。”
余林等人忙各自去附近一些洞府处问。
然而,依旧是毫无收获,众人便散去。
之后,余林便去了东市,此时已日上三竿,谁知去到一看,十个说书的早就甩开膀子干了起来。
余林乐得自在,便在一旁找了个僻静处修炼打坐。
谁知刚过去一天一夜,第二天的清晨院落之门又是被轰然撞开,这次依然是郝建,声嘶力竭地嘶吼:“不好啦,何师兄!刘辉……刘辉他也死啦!”
砰——
何子文的房门一下被撞开,却是何子文一下飞出,其一把抓住郝建的脖子,“你说什么,刘辉也死了?”
余林等人也从房间内飞身而出。
“是刘辉……刘辉他死啦!”郝建脸上挂满了恐怖,“就在甲峰山脚下,这次是十个人,足足一排!”
何子文脸上布满了寒霜,他知道这事情已非他所能处理的了,把头一转,道:“你们先赶去山脚下,在路口等着。我现在就去请两位长老,请他们来处理此事!”说完,他立马翻身往山腰飞去。
“走!”
余林三人往山脚而去,等他们来到岔路口,正好见天上两道虹光射来,拖着长长的尾巴,正是神行宗驻扎此地的两位金丹长老。
那二人中一人手一挥,幻化出一只举手,直接将余林三人包裹,两个呼吸后,他们就来到了甲峰。
“长老,在那里!”郝建指着一处。
地面乱哄哄的,围了足足两百多修士,皆面色发白,显然被那惨景吓住了。
余林定睛一看,心神震动,九个修士加上刘辉,共计十人的尸体被排成了一排放置在草地上。与昨日一样,全都面色苍白如纸,身上血液全干,死不瞑目。
两位金丹长老将金丹境的气势放开,压得那些修士难以抵抗,纷纷住口安静下来。
余林却觉得颇为怪异,不知怎的忽然想起昨日郝建气怒之下说杀刘辉的话,谁知今天刘辉就死了,他下意识抬头朝郝建看去,却发现郝建神情怪异,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怪笑,他不由身体一颤,感觉有些发寒。
“难道真是这郝建杀了刘辉?”余林皱眉,赶紧将目光移开,不敢让郝建发现。“可这二人修为相当,除非暗地偷袭发动致命一击,只是这刘辉身上却无半点伤痕,端的怪异。”蓦地,他眉毛一挑,走上前来。
“长老,”余林一指旁边的树丛,“您看这里,有血迹!”
众人移目望去,果然在那树丛杂草间有一滴尚未干透的血迹。
“走,看看血迹延伸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