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余林,竟敢无故殴打何老祖曾孙!”那人大叫道。
“吴云飞,背后果然是你早在捣鬼!”余林怒吼。
他之前便有猜想,他的仇人除了药千童便是吴云飞了,如今药千童正颜面扫地,天天闭门不出,便只有吴云飞了。
“上次你暗中收买刘明涛在小王庄向我下手,这次你又蛊惑何家齐来找我算账,真是作死啊!也罢,此次我便先向你收点利息吧!”
此言一出,顿时引起一片哗然,吴云飞竟曾暗中指使人向同门下杀手,这可是惊天内幕啊!
那何家齐听闻此言,终于明白过来,险些晕过去,被人当枪使了啊!
“上,救老祖曾孙!”
吴云飞色变,一挥手,他身后那十余人齐齐冲了上来,其中不乏内门弟子。
“来得好!”余林一脚将那何家齐踢向一边。
接着,便像一头凶兽一般,冲向了那些人,顿时又是一阵人仰马翻,尘土飞扬。
余林不管来人是谁,只要靠近身周三尺范围之内,统统一拳砸去,只闻砰砰砰之声接连响起,伴随着骨骼断裂的咔嚓声。
张小羊见了,心里扑通扑通直跳,“师兄什么时候变这么厉害了,这就是一头人形凶兽啊!”
见了余林这滔天凶焰,吴云飞也有些怔然,但也知道此时绝对不能退缩,不一鼓作气将余林拿下,可真是后果不堪设想。
他朝身旁两个内门弟子一使眼色,那两人立马会意,嗷嗷叫着朝余林扑去,跑到半路,袖中多出一截明晃晃的匕首。
两人一左一右,夹击而来,在两人即将靠近余林之际,余林嘿嘿一笑,突地跃到半空,手中倏地飞出一物,“收!”
登时一张大网铺天盖地而来,一下将两人兜了个准。
接着余林便连连几脚踢上去,啪啦一声,踢在一个硬物上,一看,余林须发皆张,“好啊,竟然想用匕首暗算我!我踢死你们!”
余林脚上力气又大了几分,只几下,那两个凝气八层就只能哎呦哎呦叫唤着了。
一面内心叫苦不迭,这是什么破网,网住了他们不说,连真气都被打乱了,根本使不出力来。
余林见此,便收了天罗地网,转身朝吴云飞走去。
吴云飞见势不妙,这么多人都折了,他不跑还能干嘛,转身就要逃!
“咦,还想逃?”却是张小羊脚踩疾风靴,一下拦住了他。
吴云飞立马转变方向,此时听得脑后风声呼啸,心内叫糟,想再躲已来不及,瞬间被天罗地网给罩了个结结实实。
“余林,你敢伤我,我吴家与你不死不休!”
“我不伤你,我们照样不死不休!”余林不屑道,转头又去问张小羊,“这吴家又是个什么东西?”
张小羊撇撇嘴,“不过宗门下的一个附属修仙家族而已,最高也不过筑基修士而已,无须在意!”
“都成砧板上的鱼肉了还这么嘴硬!”余林一脚踢去,那吴云飞疼的一下变了脸色。
“我劝你赶紧放了我,来之前我已经让人去叫了执法者,有本事你就一直打我!等他们一来,你们俩,谁都跑不掉!”
执法者,是宗门内一伙闻之令人色变的存在,他们执掌门规,代门纠错,但凡犯错之人,便严加责罚,偏偏个个又功法高深。要想入选,最低都要是筑基境界。
余林和张小羊不由脸色一变。
“哼哼,现在知道怕了?晚了,你们打了太上长老曾孙,现在谁也救不了你们!”吴云飞满嘴是血的叫嚣道。
张小羊一咬牙,发狠道:“没事,师兄,其实,我一直没跟你说,我张家也有一太上长老,大不了到时我拼着被老头子责罚,去求他一次,应该能挺过这次难关。”
余林不由惊喜且惊骇的望向张小羊。
“只是,在那之前,我们要逃过执法者的追捕。”
“好,收拾一下,我们马上走!”
余林一把拉起吴云飞,左右开弓,啪啪啪啪连打了十来个大耳光,这声音,让其他帮凶都不由抽了抽嘴角,太狠了,打人不打脸,这货是专挑人脸打啊!一个个赶紧学鸵鸟把脸迈进土里,装作看不见。
打完耳光,余林出了不少气,一把将吴云飞掼在地上,一脚踏在他脸上,当即踩出一个大大的鞋印,“你这厮气量贼小,不过是药童选拔上赢了你们,便在背后暗下刀子,暗中派人杀我不说,还挑拨老祖曾孙来对付我,真是够卑鄙!今天容不得你!”
说着,接连狠狠几脚踏在吴云飞的四肢上,又是几道咔嚓咔嚓声响起,吴云飞状若疯狂般嚎叫,鲜血大汗一起流出来,全身衣衫尽湿,兀自死死的盯着余林。
他四肢骨骼都碎了。
余林收起天罗地网,一脚将吴云飞踹进旁边的一个池塘里,池塘里荷叶团团,游鱼跳跃。
扑通!
“师弟,给他们全丢池塘里喂鱼!”
“好,师兄!“张小羊答应着。
两人动作飞快,一会便将二十余人全踢进了水里,连倒霉的何家齐都没能幸免于难。
“全都给我在里面待着喂鱼,谁敢爬上来,我保证再给他踢下去!“
余林恶狠狠的发话,这话语让那些刚落水正朝岸上爬的人立马又停止了动作,愁眉苦脸的望着天,今天这人可丢大发了啊!
远处几个小点飞速掠来。
“师兄,快走!执法者来了!“
两人赶紧翻墙越树,逃之夭夭。
来到一个岔路口,余林将一物递给张小羊,又对他简单说了几句,便御剑朝主峰掠去。
刚走一会,他就看到不少弟子正匆匆忙忙的往药谷深处飞去,只听他们道:“快走,听闻药谷那边有人打架了,被打的还有何家齐!“
“啊,有这等好事?哪位壮士如此英勇,我等一定要顶礼膜拜一番!“
“走走走,同去同去!“
…………
余林大摇大摆上了主峰,往高处而去,浑然不知此刻的药谷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池塘里的那些人已经爬上了岸,个个揉着疼痛的身体,大口喘着气,甚至有人嘤嘤哭泣起来,如此一副狼狈模样,还一身的伤,真是太惨了。
“是谁下的毒手,竟然如此丧心病狂?!“喝问的是一位充满威严的执法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