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仆叹道:“算了,你也不要多问了,我还是那句话,秘密知道多了,对你不是好事,有些事总会慢慢浮出水面的!”
布休道:“你总是拉屎拉半截,会便秘的!”
羿仆道:“滚!”
姜小白这时走了过来,道:“前辈,你说这凌云战甲是一个人送给我的?”
羿仆道:“嗯,一个女人!”
姜小白怔道:“女人?我认识吗?”
羿仆道:“不知道!”
姜小白知道他不想说,硬着头皮又问了一句:“听前辈的口气,这战甲好像很珍贵吧?”
羿仆道:“盘古之物,你说珍不珍贵?”
姜小白惊道:“盘古之物?”
羿仆点了点头。
姜小白道:“那为何这战甲我穿过一次就不能再穿了?哦,是两次!”
羿仆道:“你的修为太低了,若不是这战甲里还残余盘古的神力,你若强行穿上它,转眼间就把你吸成人干,它不给你穿,是为了你好!”
姜小白这才恍然大悟,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我穿在身上极耗体力,果然是好马费草啊!”
布休道:“既然盘古这么厉害?怎么会死呢?谁能杀得了他?还这么残忍,把他的心都挖出来了!”
羿仆道:“有些事你不用刻意打听,总会慢慢浮出水面的,就像你的小情人夷双一样。”
布休就白了他一眼。
北野松和三朵淫花真的伤得不轻,起初九大山主考虑到三朵淫花是女人,男女授受不亲,只是派人搀扶着,但三朵淫花已经变得像一摊烂泥,扶都扶不住,索性就爬上男人的背,让他们背负着。
九大山主也如同丧家之犬,根本不敢回家,生怕白漠部落的人上门复仇,所以带着他们又去了万里镖局。
到了万里镖局,北野松和三朵淫花就被直接背负进了大殿,四人也没有废话,服下疗伤圣药,就盘膝坐地,暗自调息。
这一坐,就是三天三夜。
三天三夜里,几人一句话也没有说,专心疗伤,养好伤早早走人,这里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丢脸丢到姥姥家了,本来带着一帮小弟出去打劫,没想到最后竟让小弟给扛回来了,这理到哪里说去?
特别是北野松,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人羞辱得体无完肤,这口气哪里咽得下?偌大的神墓园也已经放不下他这张脸了,真想脱下裤头套在头上,实在没脸见人了。
待到体内真元理顺之后,伤势虽然没有痊愈,他也准备走了,睁眼一看,大殿外黑漆漆的一片,十分适合他悄然遁去。
没想到刚站了起来,纳兰小妹就睁开了眼,道:“北野公子,你要走了吗?”
北野松被吓了一跳,仿佛做贼被抓到现行,脸上就有些尴尬,硬着头皮点了下头,道:“不回去留下干嘛?神墓园令人心烦气躁!”
纳兰小妹点头道:“也是!我们也要回去向师父禀明情况了!”
北野松心头一动,道:“你们要去倾城居?”
纳兰小妹道:“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师妹又死了,不去跟我师父交待一下,也说不过去。”
北野松试探道:“我能一起去吗?”
纳兰小妹怔道:“你去干嘛?”
北野松道:“发生这么大的事,也不是你们一家的事,所以我也想去跟你师父商量一下,这件事不能就这样算了!姜小白辱我太深,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纳兰小妹道:“那个白发老头的修为深不可测,想要报仇,我估计难以得逞!”
北野松冷哼一声,道:“我爹是剑神,纵横天下,所向披靡,还会怕那个老不死的不成?”
纳兰小妹道:“但我怕我师父未必愿意见你。”
北野松道:“还没去你怎么知道她不愿意见我呢?如果她真的不待见我,我掉头就走,绝不为难你!”
纳兰小妹想了想,道:“那好吧!”
北野松喜不自禁,心中恨意顿时消散不少,深深作揖道:“多谢纳兰掌门成全!”人又变得彬彬有礼,不似刚到白漠部落时那般高傲了。
等到七月竹和风中菊理顺体内真元,太阳已经升得老高,四人就准备离开神墓园了,待在这里不但脸上挂不住,心里确实也感到心烦气躁,待久了真要走火入魔。
九大山主这几天忙里忙外,鞍前马后,将这些高手照顾得无微不至,比孝子照顾病榻上的父母还要尽心,毕竟他们现在已经是丧家之犬,无家可归,无人可依,虽然这帮高手令他们很失望,如果不是跟他们爬上一艘贼船,早就私下里嘲笑了,但这帮高手再没用,毕竟可以离开神墓园,只要巴结好了,带他们远离这片是非之地,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所以见到这些高手要走,九大山主得知消息,连忙就赶了过来,此时北野松和三朵淫花正站在大殿前的台阶上,掌孤灯便上前抱拳道:“上仙终于康复了,真是可喜可贺啊!”
北野松现在特别敏感,就感觉这家伙是在嘲讽他,被人打成死狗一样拖回来,竟然说是可喜可贺?喜从何来?但他毕竟是有身份的人,打不过强者,也不想迁怒弱者,免得惹得耻笑,便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掌孤灯心道:德性!屎都被人打出来了,还好意思摆架子?但他嘴上却不敢这般说,谄笑道:“上仙,俗话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们对上仙忠心耿耿,鞍前马后,不敢有一丝怠慢,只是上仙如果走了,那个姜小白肯定会卷土重来,不会放过我们的,还望上仙可怜可怜我们,把我们带出神墓园,对上仙们来说,这不过是举手之劳,但对我们来说,却是恩同再造,还望上仙们成全!”
若不是知道这件丑事的人实在太多了,北野松真想把他们杀之灭口,没想到他们竟然不知趣,还想着把他们带出神墓园,把他们都带出去到处宣传我们的丑事吗?
北野松便冷哼一声,道:“我现在没空!”说完便冲天离去,这些人在他眼里,比蛀虫还要讨厌,多看一眼都觉得厌烦。
三朵淫花和上千高手便也跟着离去,没一个人愿意带着他们。包括万长明,连自己的子孙后代都不想他,何况他们这些外人?
望着他们消逝的身影,九大山主恨得咬牙切齿,禹山主道:“这些家伙真靠不住,难怪要被人家揍得鼻青脸肿!”
冯鹤公叹道:“我们也好不到哪里去!我感觉我们已经被整个世界抛弃了,神墓园这么大,好像竟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
禹山主道:“我们好像捅了马蜂窝!”
冯鹤公道:“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禹山主道:“羊肉没吃着,惹得一身骚,但我们总得活下去啊,姜小白和白漠部落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现在他们又有了红晶,如虎添翼,等他们卷土重来,我们肯定死无葬身之地啊!”
几位山主深以为然,均不作声了,心中悔恨交回,这几天都干的是什么事啊?本来他们都已经开始安享晚年了,生活多姿多彩,自由自在,现在倒好,作得一手好死,有家也不能回,还要把脑袋系在腰带上,一不小心就掉了。
禹山主道:“你们倒是说话呀!总不能就在这里站一辈子吧?”
冯鹤公道:“有什么好说的?各自散了吧?各安天命!”
禹山主道:“散了也得有地方去啊?总不能背上行囊去流浪吧?”
冯鹤公道:“那你说怎么办?”
禹山主道:“依我所见,不如咱们写封信给白漠王,让他跟姜小白说一声,我们跟他赔个礼道个歉,反正姜小白又没有吃亏,还敲诈了那么多红晶,也算是因祸得福,哦不,确切地讲,是因我们得福,不如我们化干戈为玉帛,只要他们提条件,我们都可以谈,哪怕做次孙子,也比无家可归好啊!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
冯鹤公道:“就怕你做孙子,人家也未必承认,白漠部落死了那么多人,以白漠王的性格,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更不可能帮我们调解我们与姜小白之间的仇怨!”
禹山主急道:“人又不是我们杀的,我们一个都没杀,倒是我九大山门被他们杀了那么多人,就算十条命抵一条命,也算扯平了呀!”
冯鹤公道:“人虽然不是我们杀的,但你别忘了,杀人的人是我们带过去的。就算你忘了,白漠王可不会忘!”
禹山主摊开双手道:“白漠王也不是瞎子,人也不是我们带过去的,他看不到吗》”刚好万费东就站在旁边,便把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仿佛在说:是这家伙带过去的。
万费东吓了一跳,看着他没有一点善意的眼神,心知不妙,咽了口口水,道:“禹山主,你不会打算出卖我吧?”
禹山主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笑话,我们在你眼里就是那样的人吗?怎么可能出卖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