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婶嘿嘿笑了笑,不过发现张铁柱那紧张的神态,自己也是为了捏了一把汗,挪了挪身子,松开了张铁柱的腰间笑道:“亲你,我才不要咧,今天心情不好。”
“啥,你还不要,那你昨天还……”张铁柱简直是无语了。
昨天刘婶不要不要的,现在自己答应给亲一口,她还不要了,这女人是啥想的啊,怎么那么善变啊!
都说女人的心思你别猜,这话还真不假。
后来,在张铁柱的催促下,刘婶慢悠悠的起床从后门悄悄的离开了张铁柱的家。
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对张铁柱说:“可说好了,你欠我一个吻。”
张铁柱连连答应,在这情况下,只要刘婶肯回去,别说是一个吻了。
就算是一百个也行啊,老天,这叫啥事情啊,作孽啊!
“赵丽啊,今天咋这么早,是不是有啥事情啊。”张铁柱打开门就快速问道。
紧接着还故意打了一个哈气,给人的感觉到好像刚刚起床似的。
赵丽见到张铁柱脸上就露出了笑容,因为昨天他和村民们商量之后,大家都同意支持张铁柱搞养殖鸡鸭项目。
尝到甜头的村民对于张铁柱,那是坚信不疑,只要他说干,自己就跟着干,不会有半点的推迟。
对于这件事情,张铁柱没有太大的惊讶,好像都在自己的意料之中,挠了挠后脑勺说道:“赵丽啊,你等等,我去穿件衣服,出来细说。”
张铁柱要是不说这话,赵丽还真的没有注意到他没有穿上衣。
那古铜色的六块腹肌看的赵丽有些傻眼,脸上也露出了晕红,扭头向办公室走了过去。
穿好了衣服,张铁柱也走进了办公室,后来听赵丽说很多村民一大早就开始去了河岸边开始打木桩了。
大家的积极性很高,昨天刚刚说完,今天一早就开工了。
这让张铁柱有些意外,连饭都还没有吃拉上赵丽向东边的河边走去,一路上两个人还商量了很多事情,甚至都聊到了对于未来的规划。
桃花村虽然依山旁建,但却也四周傍着水,悠悠的长江河水绕过村子东边。
河水浅浅的,清清的,河底游动的鱼儿,晃动的沙石,清晰可见。
河堤上长长的一排杨柳,伸长着细长的柔枝,轻轻地随风飘动。
一条泥巴路通向村子,村子边上围着碧绿的树。
还有几座绿砖小楼,白墙农舍,掩映在绿树翠柳丛中,家家户户的门前都栽着杨柳,种着各种花草。
院子都收拾得干干净净,连村中的水泥路面也像用清清的河水洗过似的,一尘不染,整个村子清洁、明丽。
一眼望去,张铁柱发现河岸上几十人浩浩荡荡的忙碌着各种事情。
走近一看,木桩已经稳稳的打在了河岸上,一阵阵的卖力的吆喝声回荡在河边,这是张铁柱没有想到的。
他知道村民们会支持自己,但是不知道村民们会那么的积极,也许大家都知道张铁柱想搞养殖。
小鸡仔都运来了还没有地方落脚,所以,想着快点把鸡舍搞起来。
“赵丽,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在这里游泳的事情嘛?”张铁柱看了看身边的赵丽问道。
同时脸上也露出了诧异的笑容,只是赵丽白了一眼张铁柱吐出了两个字“讨厌!”
悠悠岁月已经承载了十来年,十来年后大家都已经成人了。
望着这条儿时的河流,张铁柱和赵丽都有些丝丝的感慨。
人真是一个奇妙的动物,在儿童时期想着长大。
当真的长大了,却发现儿时的自己才是最快乐的,可毕竟时间匆匆过去,感叹岁月是一把杀猪的刀。
和村民们打了招呼之后,张铁柱按耐不住内心的焦急。
回头就对赵丽说道:“赵丽,再叫几个人帮忙,我们就这两天内把鸡舍搞起来,可别耽误太久了。”
赵丽点了点头,她也知道,运来的鸡鸭到现在关在笼子里,这可不是一件好事情,随后和张铁柱打了招呼就匆匆离开了。
张铁柱一个人站在河岸的一块石板上,脑海里想的不是儿时的回忆。
此刻他的脑海里在规划着一个伟大的过程。
一个让连他自己都不敢去想的大工程,水里,旅游,运输,海景楼,海上公园,海底世界,沙滩,美女,应有尽有。
这一切的一切都会在这片冒不起眼的河岸边缕缕升起。
成为祖国以及世界人感叹,当然,那是后话了。
张铁柱想的很入迷,直到一个小时过去之后,他才慢慢的回到了现实,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觉得自己想的有些多了,当务之急还是抓紧把鸡舍搞起来。
突然,张铁柱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鸡舍下的鱼苗自己还没有购买呢。
撇了撇嘴巴和村民们打了招呼后离开了,因为他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一路上,张铁柱埋头一路向幺叔家里走去,理由很简单,幺叔曾经干过鱼塘。
虽然规模不大,但幺叔对鱼的特性和习性还是比较了解。
其实,最重要的是张铁柱心里有自己的想法,他想着希望能通过这养鱼的事情,让幺叔振作起来。
如果幺叔答应,以后鱼场的事情就归他管了。
到了幺叔家门口,张铁柱咳嗽了几声,因为他生怕幺叔会和哪个女人躲在被窝里逍遥快活。
上次在麦田打断了他和刘婶的好事情,现在心里都不好受呢。
刚踏进幺叔家的门,张铁柱就被一股铜臭味给熏了出来。
呛得他都快上不来气,无奈之下站在门口大声的喊道:“幺叔,在家不?”
“谁啊,在家呢,进来呗。”说话的是幺叔,一边说还一边露出了一个脑袋。
这时候张铁柱算是看清楚了幺叔的脸上满是灰尘,手里拿着破烂罐罐和一些锈铁废铜之类的垃圾。
不用想,张铁柱就知道幺叔的日子已经开始贫困至极了,要不然他早就出去潇洒了,怎么可能会捡垃圾维持生活。
为了不让幺叔难看,张铁柱捏着鼻子一头就钻了进去,进了屋,张铁柱被眼前的场面惊呆了,好久没有去过幺叔家里了,没有想到他现在变的那么落魄。
一眼望去屋里几乎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火炕上几团发霉的腊肉变的雪白雪白,桌子上的灰尘明显能看出来好久都没有真真正正的开过灶。
再看看一个角落里摆满捡来的瓶瓶罐罐,看的张铁柱心都纠在了一起。
原本以为自己够贫穷了,没有想到幺叔过的更加不如自己。
“幺叔,你咋还捡垃圾啊!”张铁柱捂住鼻子没好气的说道。
说完他发现幺叔腰间的酒葫芦不见了,这有些反常,回头继续问道:“幺叔,你的酒葫芦呢?”
幺叔面对张铁柱连续的追问,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笑了笑小声的回答道:“戒酒了,喝不起了,没钱买。”
幺叔这个人还算是比较乐观的,尽管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可他还是表现的很乐呵。
这点,张铁柱比较佩服。
不过佩服归佩服,眼前这个毕竟是自己的幺叔,虽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
可自己小的时候幺叔对自己不错,比较照顾,记得有一次和隔壁一小子打架,幺叔二话没有说站出来帮自己打架,那件事情张铁柱一直都还记得。
当然,后来人家的爹妈拎着孩子找到了幺叔,幺叔还被打了几个巴掌道了歉。
至于为什么幺叔没有还手,现在的张铁柱已经知道答案了,两个字“穷呗!”
穷,就代表着你没有说话的权利。
穷,就代表着你低人一等,穷。
很多事情你没有办法抬起头。
穷,你就要一辈子被别人踩在脚下。
自古以来一场场血淋淋的见证。
张铁柱听的很心酸,揉了揉鼻子对着幺叔说道:“幺叔,别捡了,来来来,我和你说件事情。”
说完张铁柱就拉过幺叔向凳子旁走去。
“张铁柱啊,你就别担心幺叔了,没事,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你要是没啥事情赶紧回去吧,我这里还要干活呢。”幺叔说是这样说,可他心里也不好受。
张铁柱坚决要幺叔坐下来谈谈,最后幺叔扭不过张铁柱点了一根旱烟吧唧吧唧的抽了起来,不过脸上还是一直带着笑容,比较轻松。
“幺叔啊,我在东边河岸上搞了一个养殖场,今天都开始动工了,我想着你老能不能出来帮帮我。”张铁柱很快就奔入主题。
因为屋里的气味实在是让他无法忍受,要不是自己的幺叔,估计张铁柱早就逃之夭夭了。
更何况对方还是爱理不理的意思。
幺叔回过头看了看张铁柱,嘴里惊讶的问道:“啥,你小子搞养殖场,你懂怎么养殖嘛,这事情你可想好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幺叔很惊讶,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张铁柱会搞养殖生意。
因为,养殖风险很大,搞不好大批量的死亡,到时候血本无归。
之所以幺叔知道的那么多,那也是他自己曾经亏的还不轻。
不过那一次是认为,也不知道是哪个狗日的在鱼塘里倒下了农药,后来塘子里的鱼死的精光,就连卖都卖不出去。
那一次,可把幺叔的心给伤到了,从此以后他就再也没有搞过养殖的生意。
如今,张铁柱想搞养殖,幺叔是一万个不愿意,还没有等张铁柱回答,幺叔继续说道:“张铁柱,你现在的西红柿不是种的很好嘛,
村里人都跟着你在干,好多在外打工的村民也回来跟你干了,你啊,现在是风生水起,再别搞啥养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