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关系到她下半辈子幸福的事情,容浅浅只是简简单单的冲了个澡,十多分钟之后,浴室的门就被打开。为了能够早点去民政局,她还特意穿着刚刚穿过的衣服,头发还在湿哒哒的滴着水。
这一切,无一不在告诉着萧澈,她离婚的决心是有多么的强烈。跟这位看似衣冠楚楚实则衣冠禽兽的大叔八字是有多么不合。
正当容浅浅准备开口的时候,门铃响了。萧澈看了眼容浅浅,说道,“去开门。”
容浅浅撇了撇嘴巴,不情愿地从沙发上面站起,然后走出去开门。
从大门的猫眼里面看到,敲门的人是一个长得不错的快递员。容浅浅打开门后这个快递员给了她一件包裹。她记得自己最近没有买些什么,但在看到‘萧澈’两个字后了然。
签了名,将门关上。容浅浅边回屋边琢磨着这盒子里面的东西,毕竟萧澈品位不低,这种人应该看不上网购才对。
这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萧澈看着今早订的东西现在就来,嘴角不经意的微微上扬。正好被走进来的容浅浅看到,突然间她感觉,这里面该不会是装了充.气.娃娃之类的东西吧?
像他这种二十□□还没有老婆的人,买这种东西的概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以上。那剩下的百分之十是不举,显然萧澈已经排除了那百分之十的可能。
有些嫌弃的将包裹丢在萧澈的身上,这态度,嚣张得简直是令人发指。
萧澈冷笑,将容浅浅扔在自己身上的包裹给拿在手中,然后很是耐心地将外面的一层塑料撕掉。没事,人总是要为自己的任性付出点代价。
容浅浅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似乎对手中盒子的兴趣很强,就连离婚这件事情也要忘记,于是连忙提醒“我说萧澈,我地也拖了,澡也洗了,现在应该可以去离婚了吧?大家都是成年人,该放手时就放手,强扭的瓜不甜。”
萧澈手中的动作一滞,“我什么时候答应你要离婚?”这表情怎么看怎么无辜,将手中的塑料丢在垃圾桶里面,然后一个黑色和鞋盒大小一般的盒子出现在他的手中,“我就喜欢强扭的瓜,不甜没事,重在解渴。还有,你顶多算苦瓜而已。”
啪——
容浅浅直接忽略萧澈将她与苦瓜并为一谈,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怎么可能没答应,你刚刚明明说……”好像还真没有答应自己打扫完了就离婚,是她太过天真了,“我不管,反正我就要离婚,我说了我要离婚。萧澈我告诉你如果你不把婚离了,咱们两个这辈子就甭想过好日子。”
“闭嘴——”实在是受不了眼前这个女人聒噪的程度,萧澈有些不悦地开口。就连说话的语气,也加重了几分。
被他如此一吼,容浅浅吸了两下鼻子,弱弱地问,“那你还离婚不?”
萧澈:“……”
活了二十八年,头一次被人如此嫌弃,她是有多么的不待见他?
看着眼前小女人鼻子一抽一抽的,萧澈某个地方开始有了反应。脑海里面完全是那一晚容浅浅在自己身下低声求饶的画面,他有如此反应也正常,毕竟这半年以来,他完全是以工作为重心。
下面的人或多或少都开始传闻他的那方面有问题,而自己的秘书则始终和自己保持适当的距离。他不是不知道,只是懒得去管这些流言蜚语而已。
“你……过来。”声音沙哑,喉结涌动,萧澈尽量抑制住身体中那迅速膨胀的情.欲。如果说上一次是被人下药,那么这一次,他完全深信是出于自己的本能。
听到萧澈的话,容浅浅反而往沙发的后面挪了挪,一双眼睛充满防备的看着萧澈,“你想做什么?”
萧澈一笑,看来是变聪明了,懂得察言观色。“要是我想对你做点什么,还用等到现在?”拍了拍自己手中的东西,“这是我从国外给你买的礼物——”
国外买的礼物?容浅浅狐疑地看了眼萧澈,“大叔,我书读的少,你可不要骗我。”
萧澈鄙夷,轻哧一声,“就是知道你书读得少,所以才不骗你。”
容浅浅:“……”
慢慢地靠近萧澈身边,容浅浅将放在他手中的盒子拿了过来,然后打开一看。
粉色!
蕾丝!
学生装!
容浅浅的嘴角抽了抽,这充满某种暗示的东西让萧澈在她心中原本就在零之间徘徊的形象直接掉落至负无限,“所以这就是你去国外一个月送给我的礼物,我看你丫的是精虫上脑吧你——”
没有任何情面将粉色学生装甩在萧澈的脸上,容浅浅作势想要离开。不过萧澈早就料到她的这一招,大手往容浅浅的腰上一拉,容浅浅整个人因为重心不稳而倒在柔软的沙发上面。紧接着,一道黑影随即压了下来。
“喜欢吗?我给你的礼物——”萧澈嘴边呼出的热气扑在容浅浅的脖子间,还时不时的偷袭着她的耳垂。容浅浅全身紧绷,因为在腹间,一个东西顶得她难受。
容浅浅双手将萧澈给推开,一副谄媚的样子,“萧大哥,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看着抵在自己胸前的这对胖爪子,萧澈嘴角的笑容那叫一个灿烂,“很多事情光说没用,最重要的还是做。我一直认为实践才是硬道理。”
要是说了她能够长记性,母猪都能上树。腾出一只手强横的解开她的衣服,然后将浑圆在手中各种揉捏。
“你这个禽兽,我要告你婚内强.奸——”容浅浅知道现在反抗已经没有任何的作用,但总得允许她临死前逞一番口舌之快。
萧澈停下所有的动作,捧起容浅浅的脸,诡异的一笑,“禽兽不如如何?”
容浅浅:“……”
从下午回到别墅,从白天到黑夜。容浅浅对萧澈的战斗能力评价是毁灭级别,她模模糊糊中看了眼挂在卧室的钟表,已经指在了晚上十点。
没错,从下午四点到晚上十点,整整六个小时的时间她都是被□□。而如今的罪魁祸首,在床头点开台灯,带上眼镜看着财经杂志。
要不是容浅浅现在连抬起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一定会将萧澈在洗完澡之后穿在她身上的学生装再次甩他一脸。
这禽兽……
萧澈用余光瞥了眼左侧虎视眈眈盯着自己的女人,看来他眼光不错,这身衣服的确是比昨晚的好。“怎么,还想再来一次?”说完作势放下手中的杂志,立马化身狼人朝着容浅浅扑来。
“嗷——”
别想错,这声音是容浅浅发出来的,因为在萧澈朝她扑的同时,她往左侧滚了一圈想要让他扑空,却一时间没有控制好力度,整个人往床下滚去。
还躺在床上的萧澈愕然,头一次感觉自己也有无力的时候。原本只是逗逗她,没想到……
“我告诉你姓萧的,咱俩没完!!!”容浅浅扯着嗓子在地上叫着,谁来救她,她真的是要疯了。
萧澈:“不作不死——”
容浅浅:“……”
重新爬到床上将整个被子往自己身上裹,容浅浅打算不再理会萧澈。这没有任何的共同话题,还是少交流为好。萧澈重新拿起杂志,继续看着。
而同一时刻,在市中心最高的天桥之上,站着两个人。男的俊俏,女的美艳。
“欢迎回来——”湛亦泽双手放在天桥的栏杆上,虽是对着身边的人说话,眼睛却一直看着远方那灯火辉煌的街道大厦。他喜欢站在高处俯视一切,只有在那个时候,他一直紧绷的心情才会彻底的放松。
余姿是背靠在栏杆之上,简单的收腰套装着身,更显她身材的修长,“我以为你会是最不想让我回来的那人,毕竟,我的回归,证明你是个loser。”弯下腰拿起地上放着的两杯红酒,余姿将其中一杯递给湛亦泽,“你永远不如萧澈这一点,是不可能改变。”
湛亦泽耸肩一笑,“cheers——”
“cheers——”
喝了一口之后,湛亦泽将酒杯里面的红酒往空中倒去,直至整个酒杯被倒过来,才松开手指头,把杯子丢弃。看到玻璃杯在高空中下坠,不知道为何,湛亦泽会有一丝报复的快感。就好像那下坠的杯子是萧澈一般。
“如果我告诉你如今的我已经承认我不如萧澈这一点,你会不会相信?”
余姿不以为然,脸上永远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在她的掌控中一般,“很显然,我不信。”
湛亦泽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欺身靠近余姿挑起她的下巴,“是啊,你不会信。就连我自己也不会信。当初的我一直以为这辈子只喜欢你一个,但是现在,我也开始不信了。”
余姿的笑容僵了僵,似乎有些微的惊讶,但很快就恢复过来,“我有点好奇你现在喜欢的女人。”
湛亦泽抬手将红酒饮尽,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一般嘴角微微上扬,“到时候,你就会知道。”
“看来现在只是一个萌芽。”余姿摊开手放在天桥的扶栏上,滇市独有的夜景美得不真实,望海的另外一边,绚烂的烟火在空中绽放。
湛亦泽继续倒了一杯酒,但是这一次,神情严肃,“如果我劝你放下仇恨,你会如何?”
余姿神色一顿,“我回来了,你就应该知道我的决定。”
“余姿——”湛亦泽将杯子从天桥上扔下,然后剧烈摇晃着女人的肩膀,“你姐姐已经死了,难道你还要被仇恨蒙蔽双眼到几何?逝者已矣,活着的人还要向前看。”
一把推开眼前情绪波动过大的男人,余姿冷冷开口道,“那泗笧的出生,就是多余。”
女人一头的卷发在夜空中被风所吹乱,湛亦泽看着余姿的背影,无力的瘫倒在扶栏下的台阶上。
如果不是当初一心想要争夺的幼稚行为,或许就不会造成今天的结局。造成今天的一切,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那个女人用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成功将余姿变为复仇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