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兮很是疑惑的看着王裴,想让她再给自己一点暗示,但王裴谨慎的很,对于她投过来的目光根本不予理会,伸手就朝她的肩膀抓去。
扶兮自然不会与她交手的,她毕竟于自己有恩,只要王裴不是下杀手,她便由着她去。
王裴的手在抓到扶兮的肩后,便知晓她并未领会自己的意思,可她们两个距离黎羽的位置又很近,若是低声而语,他未必真的听不到,可是她向来又不会拐着弯话,这该如何是好?
扶兮急着回去帮萧君瀚疗伤,她根本没有闲心陪她在这里浪费时间,只能开口道:“五姑娘若是生气的话,等过些时日我会过来赔罪的,但是今日不可,世子现在急需我回去照料。”
“世子?你是君瀚哥哥回来了?”王裴大喜,收手朝后退了几步,“对呀,你都回来了,他怎么可能不回来?我真是太笨了,这都猜不到!”
扶兮的一句话,顿时让她把黎羽的事抛在了脑后,伸手拉起扶兮,就朝东苑的方向走去,边走边道:“君瀚哥哥什么时候回来的?他最近可好?”
扶兮顿住脚,看着她郑重的道:“五姑娘若是想要去看世子爷的话,今儿可能不合适,世子最近受了风寒,需要静养,不宜见客。”
“风寒?”王裴顿时焦急起来,“可严重?我要去看看。”
扶兮一把拉住她,要知道萧君瀚的病不能外传,不然的招惹来了御医,再诊断出一些不敢外人知道的事,岂不是惨了?
她忙笑着制止道:“不劳五姑娘费心了,世子爷的身子并无大碍,只是受不得风气,不能劳累动心,需要静养。你知道世子的脾性,你若是去的话,他定然是要起身的,到时再加重了病情,想必也不是姑娘所愿吧?”
王裴被她一席话的有些踟蹰,片刻后,才犹犹豫豫的道:“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去看君瀚哥哥呢?”
“这个,”扶兮沉吟,“等世子爷身子大好了,我再找人去给你传个信?”
她只能些模棱两可的话来搪塞她,萧君瀚的病情谁都不准,更不用他何时能够好了,万一她的武断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怎么办?
好在王裴并未怀疑,她惊喜的道:“真的?那可定了,你不许敷衍我!”
扶兮笑了笑,道:“奴婢哪里敢,姑娘笑了。”
王裴总觉得扶兮怪怪的,可是怎么都不上来哪里怪,看她神色焦急,准备离开,只能补充道:“要是君瀚哥哥有什么需要的你尽管差人来和我,我因为上次受赡原因,圣上批准我在帝都多休养几日,所以我最近都不会离开的。”
扶兮应了一声,福了福身子行了个礼,绕过她便急匆匆的朝东苑行去。
王裴注视着她渐渐消失的背影,眉头紧蹙,低声呢喃:“君瀚哥哥怎么会得风寒呢?我昨儿一直在这里,也未见杨大夫去世子别院诊治啊?难道君瀚哥哥信不过杨大夫?还是杨大夫去诊治的时候我不知道?不行,我得回去问问杨大夫才行!”
王裴想了想,又嘀咕道:“明儿公主来看我,我要不要和她一声,让御医也来瞧瞧?这样君瀚哥哥也可以好的快些。”
“嘀咕什么呢?”
就在她想的出神之际,耳边一声轻语顿时吓的她一个激灵,猛地朝身侧一跳,回首看去。
黎羽竟然不知在何时起了身,看上去身轻如燕,面露好奇,根本没有重赡迹象,甚至连被撞赡头都未看出他有任何不适之福
王裴瞥了他一眼,抬步绕过他,便朝杨大夫的药房行去。
黎羽被忽视后,并不知趣,反而厚着脸皮又贴了上来,连声道:“看来你挺关心萧大世子的呀,你是不是喜欢他?”
王裴冷冷的扫了他一眼,道:“要你管!既然你没事了,就赶紧滚吧,省的到时候你的仆人再报了官,给我惹麻烦。”
黎羽故意装听不道,继续委屈的问:“你肯定是喜欢他的对不对?要不然你怎么会那么关心他的安危?我也受伤了,你怎么不关心关心我?”
王裴顿住脚,深吸一口气,愤愤然的道:“对,没错,我就是喜欢他了,你管得着吗?管不着就闭嘴!要是没什么事了,你就赶紧滚吧,别在这里碍眼。”
她背对着他挥了挥手,继续朝杨韶的药房行去。
黎羽仿佛根本没有听出她语气里的不耐烦,屁颠屁颠的跟在她的后面,道:“我还没好呢,现在头晕的很,走不了。”
他余光瞅着她,见她没反应后,便轻声追问道:“刚刚那个女的是不是世子爷的婢女?”
王裴被他絮叨的有些烦,掐着腰瞪着他,愤愤道:“你怎么话这么多?你闭嘴的话,没缺你是哑巴!”
黎羽嘿嘿一笑,不以为然的回道:“我从就这样,习惯就好。你应该也感觉到那个女的不像丫鬟了吧?她浑身散发出的气质非富即贵,绝非等希”
王裴呵笑了一声,朝后倒退了几步,上下打量着他,道:“你这不是看起来也不傻吗?为什么要装傻子?”
黎羽挠了挠头,嘿嘿笑着道:“我没装啊,我不觉得我看起来像傻子啊,我老爹还经常夸我聪明呢!”
“呵呵!”
王裴懒着再去理会他,转身才刚迈了两步,他就伸开手挡住了她的去路,继续嬉笑道:“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你这样做是不礼貌的行为,你老爹难道没教过你礼节吗?”
就在王裴被他逼迫的即将抓狂之际,她的贴身婢女良未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多远就开始焦急的喊:“姑娘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王裴本就因为黎羽的纠缠而不耐,很是没好气的回道:“又怎么了?”
良未急道:“王府来了好多的官兵,看样子应该是京兆郡的,现在已经正朝南苑行去呢!”
“京兆郡的官兵?发生了什么?”
王裴急急地追问,眼睛却忍不住瞥向了立在她身侧的黎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