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你胆儿肥了不少啊?敢跟老娘我抢男人,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吗?你说你属性男的,怎么这么花痴?该不会是个死变态吧?”徐小白一边用意念回答小黑,一边一动不动的看着潘朗,看着美如谪仙般的潘朗,朝她走来。
小朗朗,从今以后,你只能是我徐小白的男人!谁也不要跟我抢,不然我要她好看!
“呜呜,主人好坏好坏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小黑是个萌萌哒的龙猫不错,可也有等同于成年人的鉴赏能力啊。哼!主人好坏,见色忘小黑,小黑不想理你了。”可怜的小黑,又从徐小白的肩膀上跳下,躲墙角去画圈圈去了。
徐小白只当小黑喜欢闹点小情绪,也没理小黑了。
潘朗迈着大长腿,走到她面前,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说:“这就看呆了?你是不是觉得今天的我特别帅,帅得一塌糊涂,帅的人神共愤?”
原本她想了好些词来夸潘郎,诸如此人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机会见!可潘朗一开口,她就破功了,“你不自恋会少块肉吗?”都不给人机会好好夸你,哼!还能不能让我好好当你女票,让你享受一下被夸的滋味?
“不会啊,可我觉得你刚才那花痴的样子,好好看啊。要不要我再走一遍,你再花痴给我看看。”说完,潘朗松开捏着徐小白的小脸蛋,拿出手帕替她擦脸,“小白好花痴,对你相公都流了一地的哈喇子,要是以后发现我越来越帅,你岂不是天天要扑在我身上,哭天抢地的问老天,怎么可以让你相公这么帅?”
“流氓!我才没流哈喇子呢!”徐小白像所有被喜欢的男人调戏了之后转身背对着他,满脸通红,抿嘴不语。
要死了,怎么现在潘朗一调戏她,她就会禁不住脸红?难道真的对自恋无敌的潘朗动了情?
潘朗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好,他看到徐小白一直盯着他看,他能感觉到她眼里的喜欢和欣赏,可他不确定的是,这份得来不易的感情,究竟能不能把小白心中的锦逸赶走。他要的不多,只要徐小白的一颗心。他要的不少,徐小白的心里除了他,不能住其他任何的男人。
唯一值得肯定和庆幸的是,经过这么多事情,小白终于能看到他了,这就很好。革命尚未成功,潘朗仍需努力。
他的眼里尽是浓得化不开的温柔,宠溺的说:“好了,我不耍流氓了。外面风大,咱们进去吧。”
徐小白嘴里不说什么,心里早已甜到满眼冒圈圈了。潘朗真的很合适她,只要一句话,潘朗就能领悟。现在还没达到一个眼神就能领悟一切的境界,但她相信,这一天不会等太久。
“你什么时候离开和煦宫的?”
“你下树之后,我就走了。父皇身体不大好,我去看看他。”
“哦,皇帝怎么了?”
“操劳过度吧,太医们已经在诊治了,九皇叔也去了,我就来看看你。”
操劳过度!也对,数一数二的男种马,加上处理江山社稷要费太多脑子,中华上下五千年,又有几个皇帝真的能万岁万万岁?连百岁都极少啊!徐小白便宽慰潘朗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顺其自然即可。”
潘朗嗯了一句,便没有再说话。若是皇帝真的身体不好,那西川国下一任国君还是个巨大的未知数。加上这一年要处理的棘手事极多,季弦舒皇子夏天就要来迎娶徐小白了,这是他极大的担忧之一。
皇室婚嫁已经不单单是个人的幸福,还关系到两个国家能否达成联盟,成为军事和经济合作伙伴。
若是皇帝将皇位传给他,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才好。一边是西川国无数子民的幸福,另一边是他心爱的女人,该如何抉择,他不知道。偏偏皇帝有意立下的新帝,潘朗又是最可能的人选。
惆怅啊惆怅!
徐小白本来想跟潘朗说些国家大事,毕竟她付出了一条腿的代价,若是不能把潘朗推向新帝宝座,那她一条腿算是白白受伤,等于辛辛苦苦策划的一夜暴富世代享荣华富贵的想法,打水漂了。
而她,绝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以前是为了以后背靠大树好乘凉,而现在她早已把潘朗看成携手相伴一生的伴侣,她更想让她和他受过的所有委屈和屈辱,一分一分的讨回来!
可太医院耳目众多,显然不是商量这种事情的好地方。她选择了必要的时候沉默,反正见潘朗一面并不难,加上潘朗也不傻,最佳机会可能就要来了,怎么会不把握住!
现在,当务之急是看杜鹃的伤势有没有好转。
为杜鹃诊治的那位满头银发的太医先朝潘朗行礼后,才对徐小白说:“杜鹃姑娘手腕脉搏处,确实**入一根比较长的绣花针。老臣已经将那根绣花针取了出来,准备丢出去。”
“别丢,给我。”竟然是长长的绣花针!总有一天,她要把这跟绣花针,插入害杜鹃那个人的头上!
老太医觉得奇怪,一根绣花针有什么好留着的,不怕被扎伤吗?但三皇子在场,老太医还是把布裹着的绣花针,递给了徐小白。
徐小白望着手里的这根针发呆,要有多狠心的人才能自编自导贼喊捉贼的栽赃陷害,还把绣花针擦进人的手腕里!若是偏了一点点,插进脉搏处,那杜鹃岂不是要丧命?几乎不用调查,她就敢肯定,这必然是张盼盼下的毒手!不然其他的宫女和太监怎么会有胆子动杜鹃!
张盼盼,我一直以为就算我们当不成朋友,起码也不会变成死敌。可我太天真,竟然相信你不会那么坏!今日你没把我和杜鹃弄死,来日就是你的死期!
潘朗见徐小白脸色很不好看,便拉着老太医走到一边问:“杜鹃的伤,有没有大碍?”
老太医如实告知:“三皇子,依老臣看,杜鹃姑娘的右手虽然可以活动,但经过这一扎,可能会有些后遗症。”
徐小白大声问:“什么后遗症?”她想起以前杜鹃心灵手巧,穿针引线绣花会女红样样都行。一个女人右手有问题,还怎么去干活?以后还怎么嫁个好人家?
张盼盼,你造的孽,我发誓一定要让你加倍奉还!
老太医吓了一跳,稳了稳心神,才开口说:“回禀三皇子和无忧郡主,依老臣多年经验来看,杜鹃姑娘年纪尚小,若是能好好休养,应该会恢复的差不多。只是哪怕恢复再好,也不能干重活,女红也不行了。靠手的精细活,肯定是无法胜任,也不要手拿重物为好。”
杜鹃会不会认为自己是个废物?
哪知道杜鹃在屋里哭喊着说:“小白姐姐,我还不如死了算了!这不能干那不能干,跟废物有什么区别啊?”
“杜鹃,你不要做傻事!”徐小白赶忙跑进屋,潘朗也跟了进去。
进屋一看,本躺在床上的杜鹃,已经开始下床,四处找东西,徐小白急了,赶忙上前搂住杜鹃,“杜鹃,你要干什么?你不是废人,你是我的妹妹,以后我养你就是!”
杜鹃哭得稀里哗啦,哽咽着说:“小白姐姐,我不要拖累你啊!不能干重活也不能做女红,难道要小白姐姐伺候我吗?”
“我不要你伺候,我们招人来当丫鬟就行了。”
听到这话,杜鹃更加摇头,哭的更烈,“小白姐姐,万万不可!如今是艰难时刻,处处要花钱,哪里还能浪费钱去请一个丫鬟呢?”
徐小白正想开口,却听见潘朗铿锵有力的十分爷们的说:“我养你们!”
我养你们四个字,比徐小白听过的任何情话都动人!如今她的腿虽好,但寄人篱下,日子始终不是很称心如意。
徐小白感激的看了眼潘朗,这个男人她要定了!而后轻拍杜鹃的后背说:“杜鹃,你也听到了,三皇子说养我们,你别担心太多了。”
“小白姐姐,可是……”
杜鹃欲言又止,直接被徐小白的一句话堵住了:“杜鹃,你要是再这样扭扭捏捏的,是不是嫌弃我这个当姐姐的?”
杜鹃慌了神,赶紧说:“没有没有,小白姐姐,我怎么会嫌弃你呢?”
潘朗面带笑容的看着她们,眼里尽是小白刀子嘴豆腐心萌翻了的样子。他爱着的她,对待丫鬟都能如此掏心掏肺,而且对待人很有手段,软硬兼施这一招屡试不爽!真想立刻去回家去,谁也别打小白的主意!
徐小白很欣慰,对杜鹃这样的傻丫头,有时候吓吓杜鹃反而是好事。正当她柔声说:“杜鹃,这样才对啊。我是你姐姐,咱们是一家人”,门外传来一个绵远悠长又很具有小受气质的公鸭嗓喊道:“无忧郡主出来接皇上口谕!”
皇上口谕?太医们不是给皇帝看病去了吗?怎么现在有皇帝的口谕?徐小白征询的眼光看着潘朗,潘朗对她说:“我跟你一起出去。”
走到太医院门口,见到手持拂尘穿着暗红色太监服的李公公,这错不了,李公公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太监。徐晓白没有下跪的习惯,便福了福,等着李公公说话。
李公公咳嗽一声,扯开嗓子道:“皇上有令:命无忧郡主即刻去见皇上,不得有误!”
“无忧接旨。”徐小白很茫然,皇帝病重的节骨眼,找她干什么?她很担心,会不会哪句话说不好,把皇帝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