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东西兰水芙很眼熟,这不是她贴身的内衣吗?为了装什么像什么,小草和她专门买了全套的男装,就连内衣也是男人的,丝毫没有半分小姑娘的影子。兰水芙对男装也挺喜欢的,小草似乎不太乐意,但也无可奈何。自己的内衣怎么会在星柘手里?昨日离开之前没有觉察少了什么,银票是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随时随地都放在身上,幸好放在身上,要不然肻定被昨晚行窃之人偷去了。
月离也看出星柘的手里拿着的是一件男人内衣,这件男人的内衣也太小了吧,从那儿来的?比起自己高大威猛的身材,不知要小了多少公分,是小孩的吗?兰水芙目瞪口呆惊讶无比的样子映入了月离的眼帘,月离看了兰水芙一眼,又瞟了星柘手中的内衣一眼,心中的疑问顿时产生,难道这件内衣是兰水公子的?月离被自己心中的想法吓了一跳,如果是兰水公子的内衣,它又怎么会到星柘手中?奇怪!
“二皇兄,你手中拿的是什么?怎么看着好像是一件男人的内衣。”星极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支退周围的下人,“这儿没什么事了,你们都该干嘛就干嘛,都散了吧。”王爷都发话了,大家收起了好奇心,飞快溜了,自家王爷的脾气阴晴不定,惹恼了他可有罪受,逃命要紧。一瞬间,柴房周围的人一散而空,院子里只剩下星柘星极兄弟俩,除了几声鸡鸣,没有任何声音,兰水芙的脚有些发麻了,她很想舒展一下身子,又但心被树下的兄弟俩发现。都说站得高看得远,此话真是不假,可是站得越高,越受罪,高处不胜寒呀!
“三皇兄,昨夜我回府比较晚,在快到我王府的时候看见一辆马车在我王府门前停下,有个人影从马车里出来,未经禀报进了我王府,门外守候的侍卫居然笑嘻嘻地给她开门,好像很熟悉。我心中十分纳闷,为了不打草惊蛇,我没有立即回家,命我的贴身侍卫悄悄跟了进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在府外并没有等太久,侍卫就回来禀报,原来是我王府管家九叔的女儿春华,春华一身夜行衣的打扮,不知从什么地方回来,手里拿着一件男人的内衣傻笑,嘴里还咕噜着说明天,也就是今天,要把这件内衣送到什么地方去。
我那侍卫趁春华不备,把内衣偷了出来,就是我手上的这一件。我责备侍卫不该把内衣偷出来,应该偷偷监视春华,侍卫准备将内衣送回春华处,可是春华已经发觉内衣丟了,然后急匆匆出了门。我的侍卫一路跟踪春华,发现春华进了你齐安王府,(怎么进入齐安王府,星柘没有说。)这令我非常意外,难道三皇弟齐安王府内有人和春华私通?也不对,侍卫明明听到春华自言自语,要将这件內衣送到某处去。我彻夜难眠,等天一亮,我就赶了过来,春华现在就躲在齐安王府内,这件事要怎么处理?要不要查一下?全听三皇弟你的。”星柘很聪明,他不想得罪人,更何况春华现在在齐安王府内。
“什么?”星极非常吃惊,二皇兄的家奴居然半夜跑到齐安王府来了,是偷内衣还是送内衣?这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王府和皇宫戒备森严,岂能来去自如,要是那样,与菜市无异,春华在两府之间来去自如是怎么做到的?定安王府是春华的家,齐安王府不是,虽然星柘没有明说,但星极心中却十分明白,齐安王府里有内鬼,该整顿整顿家风了。
“二皇兄,请听我一言,我们这么做。”星极压低声音,在星柘耳边说了几句,星柘听后连连点关,此计甚妙。兰水芙不会内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听清星极在说什么,只看见嘴皮在动,她非常后悔在警校的时候没有学一点唇语,真是可惜了,要不然她就会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月离内功极好,他把星极的计划听的明明白白,这个计划滴水不漏,相当完美,星极真聪明,但愿他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自食其果。
星极招呼星柘喝茶,兄弟俩离开了柴房,等兄弟俩走后,月离从树上跳下来,他在树下等兰水芙往下跳,兰水芙四肢全麻了,不能动弹。月离调侃兰水芙,“下不来就住在上面吧,上面的风景多好呀!”兰水芙白了月离一眼,在心里骂了一句小人,没错,小人得志猖狂,啍!笑吧!笑死最好,没有一点同情心的家伙。兰水芙正骂得起劲,院子外传来几句说话声,有两道人影闪了进来,月离瞬间回到树上。
进来的是两个丫头模样的姑娘,长得眉目清秀,两人进了院子之后左右环顾了一下,直接往兰水芙的柴房去。其中一位姡娘拉着另一位姑娘犹豫了一下,“春华,兰水公子的房间才被人查过,我们现在又进去,被抓住了怎么办?”“怕什么?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正因为他们才查过,所以他们也根本想不到,想不到我们会来兰水公子的房间。你要是不敢进去,就在外面放风,有人来的时候,咳嗽一声,我一个人进去。”那个叫春华的姑娘一人进了柴房,她的胆子也忒大了,这个春华难道就是星柘嘴里说的那个人?
“二皇兄,兰水昨晚没有回来,肯定是和某些人私会去了,说不定就是你家的春华。”星极和星柘又折了回来,星柘坚持要在兰水房间等兰水,他有些日子没有看见兰水了,早听说她把齐安王府改成了暗探馆的分店,对外称暗探馆二号店,听着挺别扭的,真不知道兰水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兰水芙屋外放风的丫头,听见有人来了,低声咳嗽了一声,一溜烟她自己先逃掉了。春华知道有人来了,慌忙跑出来,正好被星柘兄弟俩捉住,星极看着从兰水芙房间里出来的春华阴阳怪气地问:“瞧瞧!我们都看到了什么?还真有姑娘从兰水的房间出来,二皇兄我们杀回马枪是对的,姑娘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春华下意识把手往身后藏,企图瞒天过海,这是人在遇到危险时本能的一种反应,“春华你怎么在这儿?把你手里的东西拿出来。”星柘第一眼就认出了春华,虽然春华换了一身衣服,又改了发型,脸上还加了几颗可笑的麻子,但是依旧被他一眼认了出来。星极在旁边张大嘴巴看了星柘一眼,又瞪了春华一下,不敢相信地问星柘,“二皇兄,她就是春华?”这也太普通了,轻易就逮到了,真没成就感。
星柘脸上露出阵阵寒意,整个人充满怒火,自己的下人跑到齐安王府来偷东西,真给他长脸,他又不好发作,这儿不是定安王府。“二皇弟,她就是春华,春华到齐安王府来偷东西,是我管教不严,这件事二皇弟你处置吧,我没有任何意见。”星极怎好为难定安王府的人?他要真处置了春华,二皇兄的脸往哪儿搁?春华一听星柘要把自己交给齐安王爷,急得她大叫:“二皇子(星柘还未娶亲,所以下人都称二皇子,等成了亲之后改称定安王爷。)我没有偷东西,真的,你要相信我,是兰水公子托我来拿东西的。”春华为了保命,什么都敢说,这也是别人教她这样说的。
春华的话令所有人大吃一惊,持别是树上的兰水芙,她猛地从树上跳下来,想和春华对质,因为脚麻没有站稳,跌倒在地上。响声惊动了地上的三人,三人被从天而降的兰水芙吓了一跳,兰水芙在地上坐了几秒钟,才慢吞吞的站起身来,身体还在不停地晃悠。等站稳之后,她指着春华的脸质问道:“姑娘我和你素未平生,从来没有见过面,我会托你到我房间里来拿什么?齐安王府难道缺少使唤丫头?”兰水芙很生气,每件事都冲自己而来,自己招谁惹谁了,太可恶了,春华怎么能随便诬陷她呢?
先前树上怱然掉下来东西,三人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惊吓,这团东西站起来就像泼妇骂街一样,待他们回过神时才看清楚,眼前这个灰头土脸,头发蓬乱,底气十足,凶神恶煞的人居然是兰水公子。与平时温文尔雅的样子相比,此时的兰水芙更像一个街上的泼波无赖,“兰水公子?”星柘试着叫了一声,兰水芙似乎根本就没有听星柘说话,注意力完全放在春华身上,她可不能被春华陷害了,“快说,我什么时候托你来取东西了?”
春华和星极这才反应过来,星极刚要去拉兰水芙,春华抢先一步,跪在兰水芙面前,不顾一切抱着兰水芙的腿假意哭诉:“兰水公子怎么忘了?昨晚一整夜我都和你在一起,今早是你吩咐奴婢来娶换洗衣服的吗!”春华说完嚎啕大哭。“什么?春华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昨睌那有和你在一起?”“什么?兰水,你竟然和这丫头整夜厮混,不知死活。”星极拉起兰水芙往外拖。星极的力量太大了,兰水芙挣脱不开星极的手,扭头冲树上大喊:“月离,快下来证实一下,昨晚是我俩在一起。”
“月离?”大家抬头一看,树上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