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走……开……”一心求死的女孩子奋力的掰着粱晚笙的手,低头的一刻,海水不断的漫进她口里喉管里,她难受的咳嗽不止,“咳咳咳……咳咳……”
“跟我回去……回去……”她身后的粱晚笙也好不到哪里去,亦和她一样被海水呛得脸色发白气息虚弱,但她仍然没有放弃,憋着气直把怀中的女孩子往岸上的方向带。
遗憾的是她根本就不会游泳,怀里的这个又在不停的挣扎。
眼看着两个人都在下沉,她急得五内俱焚,却是回天无力。
“咳咳咳……”她怀里的女孩子渐渐停止了挣扎,咳的声音越来越小,她也自己也是。
“救命……救命……”浮浮沉沉间,粱晚笙口里本能的逸出一声又一声微乎其微的求救。
不远处,一袭潜水装备的男人从海里一跃而起。
帅气的把头上的氧气罩取下来抱在怀里,他踏着浪花大刀阔斧的往岸上走。
刚走没几步,耳边就传来疑似女人的呼救声。
很微弱,但听觉敏感的他却听得一清二楚。
下意识的扭头往四周瞄了一眼,他一下子就看到了身后不远处的海里,两个不知道是女人还是女孩子的人抱在一起不停的在水里扑腾,看情况是溺水了。
只愣了几秒,面色冷峻的男人条件反射的扔掉手里的氧气罩,跃入水里,就朝她们游了过去。
=======================================================================
“咳咳咳……”粱晚笙在一阵猛烈的咳嗽下醒来。
睁眼的一刹那,她不仅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房间,躺在一张陌生的*上。
关键,*边还立着一个双手抱臂冷眼睨着她的陌生男人。
男人体态修长,风姿倜傥,跟靳容宸那个妖孽相比毫不逊色。
甚至,论起五官的精细程度,这个男人似乎还要稍胜一筹。
她以仰视的角度望过去,只看了那么一两眼,就觉得他那张脸美得真是找不出任何的瑕疵,每个棱角都立体分明。
只是气场要比靳容宸冷太多,薄唇紧抿,面部肌肉紧绷,浑身也都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疏离气息。
立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就如同一尊雕塑鬼斧神工的一样。
出于本能盯着他看了几眼,触及他稍显愠怒的眼神,粱晚笙火速把视线从他身上移开。
挣扎着从*上爬起来,她戒备的攥紧胸前的衣襟,怯怯的抬头,“你是谁?”
“把这杯热牛奶喝了!”并没回答她的问题,男人松开抱在一起的胳膊,走上前,端起*头柜上一杯还冒着热气的牛奶面无表情的朝她递过去。
“谢谢!”接过牛奶,粱晚笙客气的跟他道谢。
本来想直接喝,但有点烫,她便捧着没动,想等它冷一点了再喝。
“是你救了我?”
男人戏谑的扯了扯唇,“这种弱智的问题还需要问?”
“……”好打击人的话,粱晚笙面露尴尬。
低头去吹牛奶上的热气时,她突然发现她居然穿着白色的浴袍。
脸色一白,她连忙抬头朝他看过去,眼里不自觉的流露出一抹惊慌,“我的衣服是……”
不等她说完,男人涔薄的唇微微一勾,又是一声戏谑冷笑传来,“放心,我对帮女人脱衣服洗澡这种事没兴趣,从来都是她们自己脱好了爬上我的*。”
“你!”又是纨绔公子哥一个,粱晚笙被他的话气得脸红脖子粗。
看在这个人救了她的份上,她决定不跟他计较。
突然想起什么,她火急火燎的问,“另外一个女孩子呢?她……她有没有事?”
男人不疾不徐的蠕动唇瓣,“警方已经联络到她的家人,应该被接回去了。”
一听说那个女孩子没事,粱晚笙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一激动,脸上情不自禁的绽放了一个含蓄的笑容,“那真是太好了。谢谢你!”
佣人刚帮她洗完澡不到五分钟,她的头发还是湿的,上面的水珠还泛着剔透的光泽,加上又有一种凌乱美,再配上那张天然去雕饰的脸,外加一个空谷幽兰般的笑,和那清秀的气质,简直惑人于无形。
就算知道她是谁,*边的男人仍是忍不住眯了眯鹰眸,不动声色的多看了几眼,喉结也是不受控制的上下滑动了几下。
暗暗在心里感叹,容宸这小子眼光真是不错,这个丫头的确是很有吸引男人的本事。
如果不是知道她是容宸的女人,他绝对不会放过主动送上门来的猎物。
容宸说的没错,这样一个清秀佳人,换了哪个男人,看一眼就会想上,他也不例外。
怕再看下去会有犯罪的冲动,路禹森强迫自己把视线从粱晚笙身上挪开。
误以为她想不开,他嗤笑出声,“自杀是懦弱的表现!”
并没听出路禹森是在说她,还以为他说的是那个自杀未遂的女孩子,粱晚笙点头,表示赞同,“我也觉得。”
说完,她捧起手里那杯半冷的牛奶,仰头咕噜咕噜的一饮而尽。
香滑的液体顺着喉咙流进胃里,她顿时觉得身体暖和多了。
路禹森被她的话娱乐到,戏谑的视线重新落回到她身上。
正想反问她一句,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跳海。
不想,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被她舔唇上残留奶+渍的动作刺激的瞳孔急速的收缩,腹下也是一阵紧绷的厉害。
该死的丫头,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刚刚那个动作有多撩人!
他发誓,如果她不是容宸的女人,他今天不弄死她才怪!
醒来不到五分钟,轻轻松松的就撩起了他身体里的火。
他这个人跟容宸和董皓楠不一样,他不轻易跟女人乱来。
他有洁癖,除非特别入眼,否则他宁愿自己解决也绝不将就。
但这个丫头,显然破了例,如此短的时间里两次勾起了他身体里潜藏的兽性因子。
真的是很想把她压倒,为什么她偏偏是兄弟的女人,真是折磨人!
心思单纯的粱晚笙并没看出面前男人眼中潜藏的危险,把空了的牛奶杯放回到*头柜上,她单手托腮,越看越觉得这个人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她这人记性很好,一般只要打过照面她都会有印象。
她确定他们肯定见过,只是她一时想不起到底在哪里见过。
一边在脑子里搜寻有关这张脸的记忆,粱晚笙试探性的问,“那个……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我怎么觉得你这么眼熟?”
路禹森被她无心之举撩拨的心痒难耐,想上又不能上,心里一口气闷在那里正无处宣泄,刚好她往枪口上撞,自然是不能对她客气,不免冷笑着揶揄她道,“你该不会是看见长得帅的男人都觉得眼熟吧?”
“你……”再度见识他冷若玄冰的态度,粱晚笙气得说不出话来。
怕再跟这儿待下去会做出对不起兄弟的事,隐忍的一个抿唇动作之后,路禹森抱着胳膊转身便朝门口的方向疾步而去,“你先休息一会儿,接你的人很快就到。”
“嗯?”他一离开,粱晚笙也掀开被子下了地,刚站稳,就被他的话一惊,“你……你打电话给我家人了?”
脚步下意识的蹲下,路禹森回身,讳莫如深的挑唇一笑,“发展还挺快。”
一头雾水的眨了眨眼,粱晚笙完全不懂他在说什么,“什么意思?”
“我以为容宸还没追到你,没想到这么快就成家人了。”
“什么,你说来接我的是靳容宸?!”一听到靳容宸的名字,粱晚笙吓得腿都软了。
“不然你以为是谁?”路禹森剑眉微挑,反问她道,“我可不是警察,没那个义务,也没那个时间等你醒了问你住哪里,再联系你家人。”
实在对这个人说话的方式无语了,粱晚笙忍不住抱怨了一句,“你说话就不能客气点?一定要这么刺人?”
今天之前她觉得靳容宸那张嘴已经够欠扁的了,没想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跟他一比,她忽然觉得靳容宸好像也不是那么讨厌了,至少那家伙挺喜欢笑的,说话是不正经,爱耍痞,但却没这个男人那么打击人。
这个人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冷着一张千年玄冰般的脸,语气也薄凉如水,她都不敢跟他靠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