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青衣看了看无妙,拽着无妙的衣袖脚步一顿,另一只手做着噤声的姿势,在转角处偷偷将头探了出去。
“不想出来是么?”墨盵嘢挑起一抹凉薄的微笑,邪魅的俊颜上轻拢起一层云雾,让人想一探究竟却又不敢靠近。
无妙袖中的手一抖,惊讶的看着正巧回头瞪他的青衣,眼神示意着难道他俩被发现了?
络青衣将身子紧贴在冰冷的墙壁上,声音压得极低,“别动!”动一下就是找死,以墨盵嘢的八级玄技分分钟就能秒了他们!
无妙也如壁虎般紧贴着墙壁,凝神屏息,他可不想在被抓回去当那真太监!
络青衣察觉到墨盵嘢周身的威压逐渐要向这里飘来,她有些喘不过气,眼角一瞥,便定住了。
络青衣嘴角一勾,拍了拍无妙的肩头,示意他看向另一侧,两人的生机来了。
无妙面露大喜,仍然不敢泄露气息,脚步轻移,带着络青衣向那里一步步走去。
“呵…”墨盵嘢幽深的眸子变得有几分冷冽,轻笑声溢出嘴角,脚步刚抬,便有一人从从房梁上飘落,那是一名身穿金黄色绣蟒的皇子服的翩翩少年,少年颊边轻垂着两缕发丝,额间还有颗红宝石吊坠,衬得他年轻的容貌脱俗,仪表不凡。
墨盵嘢瞥了少年一眼,眸底的温度渐渐凛冽,并没有因为少年是谁而和颜悦色,且这牢内有一股浓浓刺鼻的血腥气让他皱着眉,低声道:“十一弟,你可知天牢重地,没有父皇之令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
墨子龄侧过身,眨了眨眼睛,笑着回:“臣弟听闻天牢内押进来一名刺客,今夜父皇又险些遇险,皇弟就想来看看这大位胆刺客长了什么模样。”
墨盵嘢无声冷笑,绕过墨子龄抬步向里走,边走边道:“别以为搬出父皇本宫便会饶了你。因你擅进天牢,本宫罚你十日不得出殿,现在给本宫滚出去!”
墨子龄顿时拉下一张苦瓜脸,他眼眸闪烁,看似单纯,却藏起看遍世事,看似纯净,又透露出几分狡黠,他可怜兮兮地开口:“皇兄,我也是担心父皇嘛…罚我十日紧闭?不要啊!你就饶了我一次吧。”
墨盵嘢脚步未停,冷笑更甚,冷厉地质问道:“饶你也好,不过,你得告诉本宫,你是何时来的?”
墨子龄的眼底快速闪过一抹惊慌,他摸着鼻子笑道:“臣弟才来不久,就被皇兄发现了。”
墨盵嘢瞟了他一眼,随后试探的看着四周,一身威压令墨子龄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墨子龄小心的看着墨盵嘢,就像是一只乖巧听话的小猫,随时盯紧了他脸上的神色。
墨盵嘢走到络青衣和无妙身子贴过的那面墙旁,余光一瞥,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来的前一秒,侧面那处紧闭的窗底曾有两片衣角缓缓抽离,带走了属于他们的气息。
一出天牢,络青衣吐出一口浊气,她回身看了眼从天牢内透出来的昏黄烛火,拉着无妙指了指房顶,示意他将她带上去。
墨盵嘢眸色幽深,刚想转身,却听见墨子龄大叫道:“皇兄,你快看——”
墨盵嘢浑身气息一凛,他顺着墨子龄指的方向看过去,神色微变,随即大步走过去,他半蹲下身探着几名太监的鼻息,紧接着,眉头紧紧皱起,冷声道:“派人给本宫把无妙追回来,敢在本宫眼皮子底下犯事,呵呵,看来他真是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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